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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盟会还是轩王爷,都不可能再为了我这一条命而却步了。很不幸,我的命已经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值钱了。”
我以为柳泉荷这一番话无疑会将他一军,可没想到,庆仁的脸上竟露出了一丝轻蔑的笑。“江湖中人果然都爱自作聪明,竟连你也不例外。柳泉荷,我兴师动众抓你,你就真拿自己当回事了?我告诉你,我根本不需要利用你来扭转时局,只要我现在再强征一支军队打回洛阳,定然会让轩王那狗东西招架不住。我此次来不为利用你,只是想将你千刀万剐、碎尸万段,如此而已。”
庆仁虽然比一般人早熟,却终究只是个少年,想法太过天真幼稚,他以为依仗自己现在的力量,再在山东纠集一支军队就能与轩王爷对抗,真是有点太过异想天开。他不知道轩王爷和柳泉荷的谋反是经历了多么长时间的准备、多么精密的策划、具备多么成熟的战略。
然而,即便他的天真想法注定了他最终的失败,可是眼下,却着实将了柳泉荷一军!
柳泉荷不由得眯起了眼睛,哀叹道:“庆仁,我的确没有想到,你竟是如此地恨我……”
柳泉荷话音未落,庆仁就突然神情暴怒,颤抖的双手扶着椅子把手,身体几乎从要椅子上跳了起来,拧着眉头大吼道:“我怎会不恨你!”
这一吼用了十足的气力,竟吓的我全身一颤!
只听庆仁说道:“柳泉荷,都是因为你这妖孽,才使得我父皇陷入了疯狂!若不是遇见你,他就不会着魔、不会做出那么多荒唐事来!明明是你害了他,却还无耻地和轩王串通一气,来造他的反、毁他的基业,也毁了本应传到我手中的王位。你说,你这样一个无耻的妖孽,我岂会不恨?!我自当恨你,恨得想要剥你的皮、吮你的血!”
太子一阵怒吼之后,柳泉荷竟然仰头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
“柳泉荷,你这无耻妖孽,竟还有脸笑!”
只听柳泉荷道:“庆仁啊庆仁,依你的看法,一个男人若是□了一个良家女子,不能怪他禽兽,而要怪那良家女子长得太过美丽;一个人跑到别人家去偷了几只鸡,不能怪这人犯了偷窃,而要怪那家主人根本不该养禽;一个樵夫劈柴劈到了脚,不能怨他自己不小心,而要怪那斧头太锋利……”
庆仁不由得皱眉怒道:“一派胡言!”
可柳泉荷却说:“莫非太子当真是无耻无知?我的话对或不对,你自己心里还不清楚?!你父皇逼死我父亲,杀我师父,毁我清誉,污我身体,毒害我的至爱,灭我母亲一派,伤我同伴……如此深仇大恨,我若不报、不掀他的江山,我他妈的就不是个男人!”
真是想不到,一向隐忍的柳泉荷竟在此刻被逼急了。也难怪,走到了这一步,面对眼前这般绝境,被诬蔑、被误解,又有谁能继续压抑心头的苦闷而强装淡定!
只听柳泉荷气也不喘地继续说道:“庆仁,我之前一直念你被你爹玩弄于鼓掌,加上你年纪尚轻,对我表面还算尊敬,故而一直对你怀有同情之心,甚至曾妇人之仁地与轩王爷商议,能否在最后放你一条生路。可现在,你却用这种荒谬的思维来解释一切,原来你和你父皇一样,都不过是狗屁不通的该死的混账东西!”
柳泉荷豁出一切去的一连串粗口听得我心惊肉跳,却也畅快淋漓。可是,一向高高在上被人捧着的庆仁却怎能被这番话惊醒?这样只会将他彻底引爆而已啊!
果然,庆仁的脸上露出了与他年龄极不相称的狰狞地笑容:“司空,端木,你们还等什么?上!都给我上!立刻把柳泉荷这妖孽当场拿下,碎尸万段!”
端木令原本就恨透了柳泉荷,此时听到庆仁高呼将柳泉荷碎尸万段,他杀意骤起,第一个挥剑冲了上去。方雅的双剑失了一把,无法再使用现在的武功路数,只得拿回了我腰间的墨玉剑与之相斗。
只是,许久不用单剑的方雅仅仅是接了端木令的一招劈杀,便被震得手腕发麻,全身吃痛。他眉头紧蹙,勉强应付着不知练了何种武功而强悍无比的端木令,看得让人一阵揪心。
江流和冷溶护着我与柳泉荷一寸寸地后退。不料,踌躇半晌的司空雪终于还是听庆仁之令出了手。我这才知道他为何没有佩戴刀枪剑戟之类的兵器,原来,他所使用的武器极为特殊,是一种极细的丝线,只有在阳光照射下才能令对手察觉。
眼看盘着丝线的五指就要像柳泉荷伸了过来,冷溶突然大叫道:“司空!你若是伤害柳师弟一根汗毛,我,我恨你一辈子!”
司空雪再次脸色苍白,僵住了身体。
果然,时至今日他依旧爱着冷溶……想来他之所以随端木令投靠了庆仁,也是因为心中尚且怀着那飘渺的愿景吧!
可没想到,司空雪踌躇之际,庆仁再次冲他吼道:“懦夫!”
司空雪毕竟是有着几分傲骨的江湖中人,此时终于忍不住回头白了庆仁一眼。可庆仁却依旧不改凌厉,对他说道:“男人,就应该像端木令一样——若你想要得到一样东西,就要不顾一切地去争、去抢;即便忍辱负重、费尽心机、不择手段,也要把它夺来!司空雪,如果你也是个男人,就给我上!把其他人都杀干净,冷溶就是属于你的!”
真是可笑——想要得到必然要付出,此乃天经地义,但是却可以忽略最根本的正义与非正义?!
纵然我心对这论调万般讥讽,可如此荒天下之大谬的话却着实让司空雪刺受了不小的刺激——这没主见的家伙竟真的一咬牙,发狠似的出招了!
冷溶被庆仁一番话激得又羞又恼。面对失了良知的司空雪,痛彻心扉之中,他竟不顾一切地摊开双臂挡在了我们面前,渴望他在最后关头顿醒,渴望给予他最后的救赎——
“司空雪,你敢!”
在看到冷溶挺身而出的一瞬间,司空雪确实慌了,可是,已然放出的丝线却好似覆水难收,下一秒,如同百十个利刃一般切向了冷溶的身体。
若不是司空雪在最后关头抵死收力,冷溶恐怕已经变成了残缺不全的尸体!只是现在的他也好不到哪去——全身十余道伤口都在不停地流着血,他带着难以置信的巨大哀伤,憔悴于风中……
“溶!”面对如此突如其来地变故,江流措手不及。当他伸出已然僵直地双手接住正在倒下的被鲜血浸染的冷溶身体时,眼眶顷刻就红了。抬手封了冷溶身上几处要穴,将其放进身后的我的怀里,江流发疯一般地拔剑刺向了司空雪。
铿铿锵锵一阵狂响后,在阳光的映照下,司空雪手中的盘丝竟碎成了粉末!司空雪大惊失色,施展轻功退避那催命鬼一般的剑锋,又上房又掀瓦,却终究躲不过江流的剑气犀利,一个踉跄摔下了地面,被江流用剑锋勒住了脖子。
我知道江流必然要杀他的。这是曾经捅了他两刀差点将他致死的人,这是一直觊觎冷溶未遂而今又伤害了他的人。总之,江流没有理由不对其恨之入骨。没有立刻对其下手,恐怕只是念及那一朝同门之情吧。
此时此刻,我怀抱着冷溶,而柳泉荷则心痛地握着他带着血的手,含泪道:“冷溶,你怎么能这么傻!司空雪已经彻底没了良知,可你却还……”柳泉荷实在说不下去了。
冷溶的头转向江流和司空雪,方才还好好一个大男人,此时却全身带伤地啪嗒啪嗒掉眼泪。
是冷溶的善良与怜悯致使他受到了这般伤害。老天竟用这种方式打击他这样一颗无暇的心,还真他妈的混蛋。冷溶从此以后或许真的会渐渐变得冷漠吧——想到这里,我不由得一阵心痛。
在司空雪绝望地目光中,江流照着他的心口一剑刺了下去。可是,就在剑锋与皮肉一毫之差时,一个声音却突然打两人的头顶响了起来:
“住手!江流,你若杀了司空,我便拧断这家伙的脖子!”
我循声望去,只见一身着灰衣、身材矮小的男子突然从天而降,定在了江流的面前。这人便应该是那慕容飞了吧!不料,他的手中,竟还挟持着另一个人,一个令我们怎么也没有想到的人——
佩文风!
没错,是佩文风!只是,此时的他显然受尽了一番折磨,失了往日的神采,头发散乱,脸上和脖颈上都带着淤青,衣服上还挂着受伤留下的干涸的血渍。
看到这一幕的刹那,柳泉荷的精神接着便几近崩溃,而更令他彻彻底底崩溃的,却是佩文风身后被一个侍卫挟持的另外一人——她同样头发散乱,还深深低着头颅,憔悴不堪,柔弱不堪,脸上的泪痕和淤血,看得令人触目惊心。那是殷红,曾经如花似玉的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