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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策 作者:慕时因-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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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难为他跟着师父这么这久……

他抿了抿唇角,一边肩头却被花冷琛向怀内带了带,此时此刻,虽然花冷琛步月行二人的轻功都不弱,但毕竟还有自己这么个拖累,再加上紧随他们之后的淮安王的手下……他闭上眼,不知何却仿佛看的更清。

周围的风,正在压低。

周围的夜,正在促急。

多久,已经多久没有重新体验这样的感觉?就像多少年前的自己同年少的李祁毓天涯亡命,在他们还那样青葱的年纪,生命就已尽沾染了永不可抹煞血腥。

而后的记忆,好像反反复复的都停在了最初的那几年,眼里心里出现的都是一些些无垠黑漆的夜,以及单调重复的簌簌的雪,流离的画面中,他们长久的蛰伏在屋檐或树下,等待一场场接踵的厮杀。我们不要「茧」,我们做两只「灯」,有人紧了手,说话时一口咬上自己的肩头。

他想起那时的雪自风窗灌入,如此记忆犹新的,像一辈子只此一次的温度,分明冷的刺骨,又分明热的灼人。

十六年的光阴,那么长,长的让人没法遗忘。

“当真是名都剑么?方才瞧了眼为师险些以为是自己错看了。”花冷琛腾出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目光却不看那把坠着青玉兰花的剑穗,“这把剑,是殊白二十岁那年我专程找了齐子鸣铸来送他的,那个时候……我都还不知道他就是我亲弟弟,呵,不过看来殊白他真的是很在意你。”在意你……甚至超过我这个亲兄长。

一阵的沉默,苏少衍许久才低声道:“师父,你说如果有朝一日你信任的人背叛你,你也会恨么?”

“恨?恨自己瞎眼么?”花冷琛哂笑,值时有清泠的月覆在他的眼睫上,投下一小片疏淡的斑驳,愈发将他的容颜衬的虚幻,顿了顿,继续:“但如果那个人是月行,我大概也会想找根绳子亲手结果了他,可一旦清醒,又会后悔,毕竟再怎么恨,也比没了强。”

“过完这辈子,就谁都不欠谁。”他抬起下颚,夜风将他墨长的发吹的凌乱,苏少衍伸出那只未受伤的手想够它一够,恍然间,他产生种错觉,错觉在这样的星空下,及手的距离,其实也远过了天涯的砥砺。

“不过小衍,你还没到可以殉情的年纪。”

停了小片刻,花冷琛极具破坏性的又道了句,足间急点间,重重的屋檐皆在月影下次第掠过,他勾了勾嘴角,朝身侧不远处的步月行使了个眼色,“小鬼,要准备降落了,啧,小鬼你看小衍的那是什么眼神,你老师没教过你要关爱小动物吗?”

“咳,那什么……我没跟你说过,徒弟和弟弟都觉得小衍很像一种小动物吗?”

“什么动物?”怀里的苏少衍脸瞬时黑的如同锅底。

“就是……小强啊,因为怎么打都打不死……”

“……”

_

苏少衍没料到花冷琛带他暂时藏身的地方会是燕次永初二年,被罚永世幽禁的明仁君晏永航的弟弟晏永旻的居所「狩守」。

永初二年,换做雍历即熙宁二十一年,晏永旻因谋逆之罪被削爵位,后被关押至北川河以北的皇族禁居「狩守」,至于说各中原由,苏少衍清楚,除却当年沈殊白同钟庭翊联手外,内中更有个关键人物,便是一直未作为正面出现的冷倾桑。

而这,想必也是冷滟会追他至此的另一个缘故。记得沈殊白对他说过,倾桑一双妙手,曾让他在好容易得了碧绮后,又费心思去寻那九霄环佩,只可惜……话到这,沈殊白却没能继续下去了,苏少衍后来想起,总也忘不了他当时的表情,一双似笑非笑的眼里明明温柔的已看得清抱歉,可到嘴边的都只化成了叹息。

于是他打算知情识趣决心不问下去,但又被沈殊白握住了手腕,一路牵着他,绕过回廊,步上石桥,在竹林里吹了半宿的箫。

并非多繁冗的曲式,初听来只觉得调子淡,续听着,也觉眼前好似能描出个画面来,犹如起伏的山峦中升起了一轮薄薄的月,那月色极浅,浅的像油浸开的纸面上晕出的一个淡影,视野向下,在山脚处有模糊的人像,那人像的背脊明显突起的一块,好似背了个不大的包袱,幽漠的箫声里,画面能呈现的,仅是他长久凝视山脊的侧颜,以及一双微陷的目。

关山三五月,客子忆秦川。

一曲《关山月》终了,沈殊白才将抵唇的箫取下,四里无星无月,方才的箫音只似未散尽的霭气,他拉过自己的手,十指紧扣,他的声音很轻,像随时能被风吹走,“小衍,我死后会下血池地狱,到那时我不再要你陪,因为,你还要入轮回。”

多矫情而决绝的话,如同一笔勾销了曾有过的无数并肩岁月,但那时苏少衍只觉得听罢心里堵,堵得缄默了喉舌里所有的话。

“到那时,我一定带上三天的食物和水去漠北,在那片红日西陲的地方,走到哪算哪。”

多少年后,苏少衍无数次的在夜里醒来,到那一刻才他真正后悔,后悔当时为何没将这句算不得承诺的承诺说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107章

漆黑的楼宇中,只有一点从西南漏窗斜入的一点橘色光芒,这个时辰,两名守门的看管早不知偷去哪里打盹,一声闷响过后,浓黑的粉尘劣质面粉似的在屋里落了场粉雾,歪在木床板的晏永旻旋即被这声响惊醒,他揉了揉眼,下一瞬,眼前只觉寒光一现。

“别来无恙啊,旻小公子。”花冷琛收回剑,顺势一挽剑花。

“你是……苏、苏少衍?”眼直越过花冷琛看向他身后被步月行扶住的人,一身葛青的袍子,不知何时已将易容的假面换下,许是因失血过多的缘故,让原本清雅的脸现下看来只觉脆的如同一张薄纸。

很多年前,在自己还享着王亲贵胄特权的年纪,就差点强暴了不过是少年的这人,那时,也只差了这样一点点。晏永旻皱了皱眉,一瞬的很想抚平衣服下摆上的褶子,但他抬起手,想想还是放下。

一场当年没能继续的戏,现在怕是更无法尽兴了。

“你们不是来取我命的,说罢,想我做什么?”晏永旻微略抿了抿唇,慢慢直起身看向花冷琛。此时此刻,他非是不紧张的,但不知为什么,在他看见莫名闯入的人是苏少衍后,忽的又觉安定了,片刻后,他心中居然腾起了种奇异的对比:

时隔九年,自打被幽禁在这狩守中,就陆陆续续的听了很多关于这个人的事,从北烨的皇帝到大燮最被看好的公子,甚至连那一直没安分过的北烨淮安王之女,据说都与这人脱不了干系,后又说这位从丞相之子成了重光帝最出色的谋士,就在人们以为他的路子将会如此继续,谁料中途又整了出骇人听闻的诈死,几年后重出,第一件事就是间接策动了大燮主君沈复的嫡长子沈襄在牢中自尽。

相比自己,他这样的人生倒显得更为丰富且传奇。只是……他住了住目光,再转回到苏少衍的身上,不由喟叹真真是同人不同命。

“月行,你动作快点!就让你拿个药有那么艰难吗?我跟你说,我的宝贝徒弟要是有点什么,你跟我两条命加起来都不够赔大徒弟跟老弟的!”一边道着,花冷琛一边将苏少衍扶到晏永旻的床边,一转桃花眼,顺对上头人使了个眼色:“来来,小衍你看旻公子都没同你客气了,你就凑合着跟他同床共枕一宿吧,咳。”

“师父,我能选择不回答么。”苏少衍抬起未受伤的手指了指一侧的椅子,示意自己坐在那便好,奈何花冷琛仿佛没看见似的,直把他公主抱的弄上了床,想替他一掖被角,怎料低头又见得他一双泛出水光的湖色瞳盯紧着自己,面色霎时一凝,但很快又扯出个笑:

“啧,小衍别这么看着为师,为师已经是有家的人了。”话音未消,便听身后的步月行哟了声,转而向他抛出个石青色小瓶,再对上,已是一副的嬉皮笑脸:“那小冷几时替月行生儿育女咧?”

“师父,有一事少衍忘了跟你说,嗯……是关于顾师叔。”

“小冷!”步月行赫然打断他的话。

“该来的总还是要来,小衍别管他,你说。”花冷琛抬手架过他,明明好看的修眉没有皱,但苏少衍看罢总还是觉得褶,顿了顿,淡淡的声音方继续:“我知顾师叔一直对师父心存记恨,之前他未死,便投靠了公子襄一直替他做事。三个月前顾师叔奉命追杀我和殊白,当然,那其实是出我和殊白事先步好的局,之后公子襄服首,顾师叔也一并被收押,听说就是在当日……”他停了下,一直看着花冷琛的眼光也略略移开了些,“后来巡查的人来报,说在他怀里发现个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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