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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走,我浑身脱力的靠倒在墙上,心中早已翻江倒海。小四啊小四,你那天定是已经看出些端倪,才会留书一封独自离开,可你又是否知道,我早已陷入这个局中,无法独善其身!
手腕传来阵阵又麻又刺的疼痛,我才惊觉季子山正在将绑住我的绳子解开。此次连累他受苦,我心中歉疚万分,看着他高肿的脸颊道:“你没事吧?实在不好意思,这次无辜连累了你。”
他摇摇头什么也没说,轻轻捏过我早已麻木的双臂。
我睡过去,又醒过来;醒过来,又睡过去。
再次睁开眼,天色仍旧未亮,我只觉得浑身发冷,骨节酸痛。一碗水凑到我嘴边,强撑着沉重的眼皮抬眼,是季子山。
“喝口水吧。你有点发烧,已经睡了两天两夜。”
我竟然睡了两天两夜?真是不巧,怎么会病在这个节骨眼上。
粗重的喘了口气,捧着碗咕噜噜将水灌下。苏彩衣端来碗饭道:“姐姐,你吃一口。”
我朝她笑笑,接过碗。这小丫头脸上泪迹斑斑,一张小脸满是惊恐神色。毕竟她虽也跟叔伯走过银路,可哪里真碰上过什么大事,真是苦了她了。
刚扒了两口饭,门咣当一声被人踹开。我还未反应过来,手中的碗便被人一掌拍掉,饭菜溅得我一身。黑衣人捏住我的下巴,森冷的说:“都整整两天了,这小子连半个影子也没有。魅生,看来是我高估了你,对他来说你根本什么都不是!也对,和性命王位比起来,你又算得上什么!”
我心中万千情绪,又闷又痛。既不愿小四以身犯险又无法无视他将我遗弃带来的失望与心痛。强压下眼中泛起的湿意,我挣扎着摆脱他的桎梏对着他冷笑:“是啊,如果我是他我也不会来。不但不来,还会派个杀手索性把人给喀嚓了,一了百了让你再无任何把柄可抓!”
他眼中闪过一道精光,盯着我道:“你倒是狠心!”
我咬牙切齿:“所以你最好求神拜佛保佑我不能活着出去,否则我第一个杀的就是你!”
他眼神冰冷的看我一眼,转身而去。
又过了两天,我似乎好转了些,但手脚依然发软,大多数时间只能靠在墙上积攒些体力。
一个看守进来给我们送饭,关门的瞬间,两句话隐隐约约钻入我耳内。
“行不行?”
“半个时辰……包倒……”
我心中一惊,莫非那人已经等不下去,要下杀手!
见苏彩衣正要端饭给季子山,忙摁住她的手,轻声说了句:“别吃,有毒。”
苏彩衣惊得差点将碗给摔了。季子山脸色变了几变,爬起来摸索着在地上捡了几根散架了的凳子腿,塞到我们手里,低声道:“别怕,还有我!若他们进来,就装晕倒,乘其不备拼死一搏!”
我看着这个赢弱且有眼疾的男人,握着一根凳腿侧身挡在我和苏彩衣身前。
一幕幕过往从我眼前闪过,指尖下那强烈求生的心跳;后山硬撑四个时辰的背影;月下隐忍哭泣的脸庞;肿着脸仍挡在我身前的肩膀……这个男人,他的心远比他的身体强大!那一瞬间,我眼中的他,竟是如此的伟岸!
在一片万籁寂静中,我们三个挤在一个角落,静静的等着,等着,未知的命运。
零一五
未知的等待异常令人觉得漫长而又难熬。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门外响起悉悉嗦嗦的开锁声。“沉住气,致命一击!”季子山低声嘱咐,我们点头,三个倒在一起,尽量凝神屏气装做着了道。
似乎有两人轻手轻脚走到我们身边,一个紧张的问:“昏了?”
听见有人伸出脚翻了翻季子山,道:“我说这迷药厉害吧!”我心下略宽,原来只是迷药。
手软脚软的紧闭着眼,有人用把刀拨了拨我,抓起我的两只胳膊将我拎起丢开,抽走了被我护在身下的苏彩衣。他想干嘛?
一个声音窃喜道:“奶奶的,好不容易等到邙山那头有了动静,主子带着大队人马都出去了。等今天拿住了穆小四,这三个家伙就没用了。那两个动不得,这丫头总行吧,咱哥俩今天乐乐,别明天白白便宜了阎王!”
畜生!我暗骂,心跳如鼓。眼睛张开条缝看见两个看守将苏彩衣拖到一小块空地,围着她满脸的□,完全忘记了我跟季子山的存在。苏彩衣紧闭双眼,手垫在身下,那里藏着一根凳腿。好样的,沉住气!
捏紧手里的凳腿,我咬咬牙慢慢爬起来,季子山也正摸索着起身。
那头一个看守站起来“咣当”一声丢了刀,一脸急不可耐的解着自己的裤头,另一个跪在地上已经摸上了苏彩衣的衣襟。苏彩衣一个哆嗦再也忍不住,一声尖叫坐起身来举起凳腿朝着面前那个看守当头一棒!可她毕竟力气有限,那看守吃了痛,摸着脑门怒吼一声,伸手就去掐苏彩衣的脖子,口中骂道:“臭婊子,敢打你爷爷!”
我深吸口气,跌跌撞撞冲出去,用尽全身的力量朝那裤子褪了一半的家伙撞去。只听一声闷哼,那人被我撞得摔了个狗啃屎,脑袋将将砸在一块翘起的地砖上,昏死过去。天助我也!
那头苏彩衣已然被那看守掐得直翻白眼,舌头已经伸出一截,我咬牙站起来正要一凳腿打下去,却见季子山方向不辨的一路怒吼着冲着我就来了。我一屁股坐下,差点坐得屁股开花,连手中的凳腿都撒了手,才将将躲开。季子山手中凳腿“啪”的一声咂在那看守头上,立时断成两截。
那看守被季子山一砸,松了手下的苏彩衣,反身对着季子山小腹就是一拳,直将他打出几步开外,捂着肚子倒在地上。那看守后脑一片血肉模糊,却竟然还能摇摇晃晃站起来,弯腰捡起地上大刀,脚步虚浮朝季子山而来:“他奶奶的,爷爷今天做了你!”
季子山抱着小腹,微微仰着头颅,眼中闪过一丝绝望!
我此刻不过离季子山三五步距离,手边却什么家伙都没有,眼睁睁就看那刀要落下,瞬间心痛如绞,脑子一热血往上冲,用尽全身力气扑向他!只觉得背后一疼,我忍不住“啊”的一声叫出来,抱住季子山滚出一丈开外。
季子山仰天抱住我,将自己垫在我身下,声音嘶哑双目充血,嘶吼着:“魅生!你怎么样!你怎么这么傻!”
我抬眼瞧见那看守拖着刀晃晃悠悠又要上来,却只能趴在季子山身上丝丝抽气,背后如火烧火燎般,有样东西却在我身下顶住了我的胃。伸手去摸,竟然是小四送我的匕首!我那日将它揣在怀里,竟然一直放在那儿不曾动过!
眼见那把刀又要举起,突然苏彩衣从后面扑上来,紧紧抓住那看守抓刀的手,两人争夺间,那看守将刀刃一竖,从上至下斜斜一刀,苏彩衣闪避不及,刀尖直从她额头划到左边嘴角,一时间皮肉翻飞鲜血溅射!苏彩衣立时捂住脸到底不停的惨叫!
“彩衣!”我眼睛都红了。
那看守满面血污转过脸来瞪着我和季子山,缓缓举起刀。刀背反射出一道银光,闪过我和季子山的眼角,带着死亡的萧杀。
季子山猛的一震将我紧紧抱在怀里,背过身用自己的后背对着那刀,贴着我的面道:“我还你一命!”徒劳的想用最后一点能力护住我!
我抽着气,手在怀内握紧匕首,突然间仿似浑身所有的感觉都没有了,眼中只看得见那把刀缓缓地朝季子山背心而来……一、二、三!我纵身跃起,欺进那人怀里,一手挡住他握刀的手臂,拼尽全力将匕首深深扎进他胸口!
那看守瞬间将眼瞪得老大,嘴角抽搐着吐出一个“你”字。我猛的将匕首拔出,一道血剑飞射而出,溅了我一头一脸,那人在我身前轰然倒下。
浑身犹如筛糠般颤抖,我“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捏着匕首的手垂在地上已无半分力道!季子山楞了片刻,扑上来抱住我,泪流满面不停的摸着我的头脸擦着那血迹,唤道:“魅生!魅生!魅生,你怎么样!”
我这才觉出后背的疼来,一声□倒在他怀里。
喘了片刻,我嘟哝着:“彩衣怎么样了?”季子山闻言正想要去看看苏彩衣,外面却传来刀剑之声。只见房门轰然被人一脚踢飞,七八个灰衣人手持刀剑哗啦啦冲进来,一人看见我就伸手来捉。
敌我不明我条件反射匕首一翻就去割他的手腕,那人横剑一挡,强弩之末的我顷刻被弹到在地。那人见状一把拉住我急道:“公子派我们来救你!”
难道是小四?我瞬间欣喜若狂!拉着他的手道:“还有我两个朋友!”
那人看了一眼季子山和地上的苏彩衣,手一挥,几个人上来将他们扶起,冲出了门。
周围是一片茂密的树林,我这才发现,这几天是被囚禁在某座山上的林间农户里。
刚奔出不过数十丈,突然从树上跳下十来个蒙面人拦住我们的去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