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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就听你的,用粉丝烩!”
江老头听了,方心满意足地拎着装河蚌的篮子,拿了把菜刀,到院门口的池塘边洗河蚌去了。
道了池塘边,才发现大儿媳郑氏也蹲在塘边,拿把刀剥河蚌壳子,便轻轻咳嗽了一声。
郑氏回头一看,见是公公,也不敢怠慢,忙将自己所占的一个最好的位置让了出来,嘴里道:“公公,这里地势好,您老在这里洗吧!”
江老头威严地点了点头,放下篮子,蹲下身子,将篮子里的河蚌一个个拿出来洗干净外科,然后开始用刀将外壳与蚌肉相连的地方割开。
割到第三个河蚌的时候,江老头伸手去蚌壳里掏蚌肉,却觉得里面有异,心中一动,急忙将篮子腾出来,在篮子里将蚌肉使劲往外一撕,只见几颗圆圆的乳白色的东西随着蚌肉跳落到了篮子里。
江老头急忙捡起一颗仔细审视,只见这乳白色的豌豆大小的颗粒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华彩,分明就是一颗淡水珍珠!
江老头大喜过望,急忙将篮子里其余的珍珠一齐捡了起来,数了数,不多不少,一共四颗,都是豌豆大小。
郑氏在一旁瞧得仔细,见公公把四颗珍珠握在手心,喜笑颜开的模样,一颗心不禁砰砰乱跳,忙上前道:“公公,这可是珍珠呀!”
江老头点了点头:“是珍珠!”
“公公!媳妇我正愁你的两个孙女将来出嫁了没有陪嫁呢!这珍珠,这河蚌,可是我家采星和采月从千鲤湖里摸出来给你们的呀!”
江老头看了看篮子里的河蚌,有些为难了:“荣新他娘!这河蚌,也不光是你家采星和采月摸出来的,这四颗珍珠,我都是从这个最大的河蚌里掏出来的,你回去问问两个孩子,是不是她们摸出来的,不要把采莲和采玉摸出来的珍珠错给了你们!”
“没有错的,我家采星采月摸出来的,就有这个大河蚌,我认得的,公公,你快把珍珠给了我吧!”
江老头见媳妇说得如此肯定,便不假思索地把四颗珍珠给了郑氏。
郑氏拿了这四颗珍珠,也顾不上剥河蚌了,一溜烟跑回家中,关上了卧室的门,将四颗圆圆的光彩夺目的珍珠锁进了柜子里的小木匣中,又在柜子外面加上一层锁,才坐下来吁了口气。
再说江老头,将河蚌肉全剥出来,在池塘里漂洗干净了,才拎着篮子回到厨房。
此时四儿媳赵氏已经快近临盆之期,身子慵懒,便躺在床上休息,一日三餐都是丁老太做了。
见老婆子正在用水泡粉丝,江老头就去柴房抱了一捆柴,准备给老伴在灶下烧火。
丁老太又将篮子里的蚌肉拿到瓦盆里,将水瓢伸到水缸里舀了两瓢井水,又清洗了一番。
见蚌肉新鲜粉嫩,丁老太笑道:“这四个孙女,咱们一手将她们抱大,如今总算是没白疼!”
“是呢!可惜只有那一个河蚌里有珍珠,其他都没有!”江老头随口答道。
“什么?珍珠?哪里来的珍珠?”丁老太忙追问。
江老头瞪了老婆子一眼:“珍珠能从哪里来?你便是没见过,难道还没听说过老河蚌能生珍珠吗!”
“怎么?老头子,你剥河蚌剥到珍珠了?快些拿给我看看!”
“哦!方才荣新娘也在池塘边,那四颗珍珠,都被她要去了!”
“荣新娘,她自己开口问你要的?你怎么就都给了她了呢?”
江老头叹道:“没法子呀!一共是四颗珍珠,我也想着四个孙女一人一颗,谁知荣新娘一口咬定她认得那只河蚌,就是她家采星采月摸出来的,我就只有给了她了!”
“她认得?老头子你说,那只河蚌究竟有多大?”丁老太放下手中正在清洗的蚌肉,上前两步问道。
“多大?就是最大的那一个河蚌啊!比咱们家这只瓦盆还要大些呢!”
丁老太怔住了,过了半晌,方冷笑道:“荣新娘啊荣新娘,你这颗心,可真够黑的!”
作者有话要说:风波又起了哦,大家继续留言呀,这几天都是日更呢!
、圈套
江老头见老伴如此说,忙问:“怎么?那大河蚌不是采星采月摸回来的吗?”
丁老太苦笑道:所有的大河蚌,都是采莲带了妹子放了千鲤湖的涵洞,在湖边泥巴里摸到的!
江老头听了,不禁连连顿足,发恨道:“我现在就过去,命她把珍珠还回来,我的话谅她也不敢不遵!”
“别呀老头子,这样直来直去的可不行!”见老伴一脸义愤填膺的样子,丁老太反倒冷静了下来,拦住了要冲出房门的老头子:“你这样硬来,万一她爱财心切,死不答应,或者干脆说那四颗珍珠全弄丢了,咱们还能拿把刀杀了她不成?”
“那你说该怎么办?咱们难道就由得她?”江老头瞪大了眼睛问。
丁老太沉吟道:“不如先去东屋,假装不知道那是采莲摸出来的河蚌,诱她将珍珠拿出来给我瞧,然后你再去说那是最大的河蚌里掏出来的,她就抵赖不掉了!”
江老头一听之下,深觉有理,便点头道:“那下午你先去,我待会再过去!”
吃过午饭,丁老太便闲闲地踱到东屋,见郑氏正坐在堂屋拿着针线补袜子,便道:“荣新娘!这二年你们的日子也颇过得去了,怎么这些破袜子还不扔掉呢!”
见婆婆来了,郑氏急忙让座,嘴里谦道:“婆婆,我们的日子比起老二家,还差得远呢!再说荣新还没有娶媳妇,将来要花钱的地方多的很,如今不俭省些,怕到时候抓瞎呀!”
“话虽如此说,可两个丫头是白雪雪,娇滴滴的黄花大闺女,怎么也不能太委屈了她们呀!对了,刚才我还听你公公说,两个丫头好手气,摸的河蚌里居然有四颗珍珠,这下嫁妆可不用愁了!”
郑氏咋听这话,以为公婆没有识破自己的谎言,心中颇为高兴,便微笑道:“正是呢!四颗珍珠,一人两颗,嫁到别人家,也不敢小看她们了!”
“那珍珠怕是太小,压不住阵脚吧?”丁老太故意摇头叹息。
“那珍珠可不小呢!不信我拿来给您瞧瞧!”郑氏心中得意,便转身进屋,开了柜子的锁,拿出了装珍珠的小木匣。
见媳妇转身进了里间,丁老太便站在窗前,向北屋门前的老头子招手示意。
郑氏拿了珍珠,来到堂屋,将珍珠放在一个白瓷盘子里,端到了丁老太面前:“婆婆您瞧,足有豌豆大小呢!”
丁老太眯眼看去,果然是光彩夺目的好宝贝,心想难怪她动了贪念,这时,江老头一脚跨了进来,对丁老太道:“老婆子!那个瓦盆大小的河蚌,是谁摸回来送给你的?”
“是采莲和采玉啊!老头子,你怎么突然问这个?”丁老太佯装不解。
“什么?”江老头立刻沉下了脸:“荣新娘!你这可就不对了!你不是说那个最大的河蚌是你家采星和采月摸回来的吗?”
郑氏顿时语塞,支吾半晌,方道:“可我记得,那个大河蚌就是我采星拿回来的,婆婆年纪大了,许是记性不好,再不就是眼睛花了看不清楚!”
“荣新娘!我老婆子虽然上了年纪,可眼睛再花,也不会把瓦盆大小的河蚌看成是碗口大小的,你还是将珍珠给了我,由我交给老二家的,这事就当没有过,我和你公公两个做老人的,绝不会多这个嘴,让你妯娌间生嫌隙!”
见婆婆如此说,郑氏又看了一眼碟子里的珍珠,实在光彩耀目,于是将心一横,上前一步,把四颗珍珠抓在手里,脸上也换了颜色,冷冷地道:“平日里庄邻们都说你们二老偏老二一家子,我还不信,如今可应验了!”
丁老太反问道:“老大家的!你倒说说,我究竟怎么偏老二家的了!”
“采莲采玉是你们的孙女,我家那两个难道就不是你们孙女了吗?这珍珠我拿了,也是给她们的,不是我自己留着的,你们做什么一定要逼着我让给老二家那两个!”
“你——你还讲不讲理!那珍珠本就是人家孩子摸回来的!”江老头忍不住吼道。
郑氏哼了一声:“我不管!反正珍珠在我手里,我就是不给,你们若是会做老人的,就别多管闲事,不然我们两家为了珍珠打得头破血流,都是你们做老子娘挑唆起来的!”
江老头顿时噎住了,他这个做公公的,实在拿这个难缠的儿媳没办法,总不能上前去把珍珠抢回来吧!
丁老太也气得说不出话来,若依她平日里性子,早就吵嚷起来了,可这事关系到自己的儿孙,自己若是嚷出去了,两个媳妇打斗起来,一家子乱成一团,做婆婆的情何以堪?
想来想去,也只得长叹一声,冲老伴招了招手,默默回房去了。
俗话说的好,大路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