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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说一边用力挣扎,想要跳下马背,无奈一挣扎,腰间的手箍得更紧,她红着眼用力去掰环在腰间的手臂,怎奈那一双手臂如钢铁铸成一样,无论她怎样用力都分毫不动。突然记起他有武功在身,自己肯定无法撼动,但心中恼恨,无法发 泄,就张口咬上他的臂膀。
苏田恨极,下口很重,就算玉轻尘运气抵挡,也难免被咬的红肿,伤了皮肉。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子,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心中明白,只要放手将她推开即可,可是双手紧抱,怀中温暖,只觉得虽然脸上和臂膀疼痛,也不算什么。
苏田口中泛起血腥味,她突然回过神,觉得自己举动有些失了常态,心中一惊,却绝对不愿低头,只是松了口,一言不发继续用力去掰他的手指。
玉轻尘皱眉道:“这是怎么了?我特意出城。。。。。。”
苏田闻言抬头,怒道:“特意出城吓唬我?我好心好意骑了半天马来找你,你就这样吓唬我?!”
看着她仍旧有些水意的眼睛和红红的鼻尖,玉轻尘心中一阵恍惚:暗卫来报,苏田骤然听说他率军围攻纳云城,深怕他有危险,不顾危险劳累一人一骑飞马赶来,他口中虽斥“胡闹”,心中隐隐竟有欢喜。来不及细细思量这份欢喜是为了什么,就已经认镫上马,出了城门。看着夕阳下那抹修长的身影,突然想将她拥进怀中。
她为了自己,竟然置自身安危于不顾,一人一马就赶过来了。。。。。。
她看到城外无人,定然以为自己遭了不测,竟然还在敌军城下彷徨踯躅,不忍离去。。。。。。
无论平素如何洒脱,她只是一介弱女子而已。。。。。。
刚才匆匆一瞥,她肯定将自己当成敌军,不知受了多大惊吓。。。。。。
玉轻尘叹口气,心中惟余怜惜,凑近她的耳边低低问:“可是解了气了?”
气息拂过苏田面庞,苏田身子一僵,面色更加难看:这厮此刻的作为,功夫老到,火候拿捏的毫厘不爽,显见。。。。。。,是资深情场老手,就算是风流如薛瑛中,恐怕也不遑多让。难怪两个人好得简直都有断袖之嫌,就说嘛,薛瑛中除了美人醇酒没有别的爱好,如果他不解风情,一味冷淡,怎么可能看得惯薛瑛中!薛瑛中又怎么会整天和这样一个志趣不相投的人混在一起!往常还当他不擅风月,原来是自己走眼了!也怪自己没有记性,初次见面他就睁着眼睛说瞎话,说什么“一见钟情”之类蒙小姑娘的甜言蜜语,自己怎么就忘了呢?!
苏田悻悻道:“男女有别,授受不亲,放手!”
玉轻尘一笑:“我若放手,只怕你会落马。”
苏田嘴角一撇:“这就不用你管了,我会照顾好自己。快点放手!”
玉轻尘淡淡笑着,不紧不慢问道:“我若放手,你要做什么?”
“回去,吃饭,睡觉。”
“你的马已经跑远了,天色渐晚,只怕不好寻找。不回城,孤身一个女子露宿实在不便;若是回城,城门守卫并不认识你,见你面生,只怕不会放你入城;若要同我一起回城。。。。。。”
玉轻尘不由自主抚上被打肿的面颊,苦笑道:“只怕要稍等一会儿。”
苏田白他一眼:“我找地方投宿。”
“方圆几十里,坚壁清野,你在哪里投宿?”
“不用你管!”
沉默一会儿,玉轻尘问:“这算第三次吗?”
苏田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没好气道:“不算!”
一时却有点气短:这人怎么这样?!如果这算第三次逃离,她敢保证,自己绝对会永远失去了自由。在玉轻尘眼皮底下,身边只有监视的高手没有几两银子,没有马,怎么逃嘛!
玉轻尘发觉怀中的人儿气势有点萎靡,微微一笑。夜色渐浓,目力受限,其他感官变得格外敏锐,苏田靠在他身前,手臂就抵在他心尖处,感受着胸腔传来的震颤,鼻端全是兰香萦绕,愤怒渐渐退却,心中有些不安。稍稍一动,腰间的手就环紧了,她面色有些尴尬,同时也好奇:看起来,他并没有落败,短短三四天,期间发生了什么?难道他真得攻克了纳云城还分兵设伏,击败了南召援军?那大周兵将太强悍无敌,或者说,南召也太不堪一击了。
腰间一紧,身子被提起来旋转了九十度,变成自己与玉轻尘一前一后共乘一骑,背心传来男子的灼灼热量。这个姿势。。。。。。也有点暧昧吧?!
玉轻尘仿佛瞧出了她的心思,低声道:“围城是真,设伏打援是真,分兵也是真,不过。。。。。。”
苏田愣住,扭头惊讶的看着他,支起耳朵细听。玉轻尘见她满脸讶色不由一笑,伸指在她鼻端轻轻一刮:“我率部连夜赶来,二十八日午后围城,扎下营寨,派五千兵马城下叫阵。城中守将见我部人虽多,却已经人困马乏,必然不屑迎战,定计夜袭。却不知下午唐华君率两万五千人在营帐中以棉花塞耳,养精蓄锐。大军亥时饱餐,亥时二刻衔枚出动,在大营五里开外设伏,专待敌军偷袭时合围歼灭。。。。。。”
苏田愣住。玉轻尘继续道:“守将被俘,被迫写信向北济求援,却不料零陵郡守已经派兵在马谷设伏。。。。。。”
难怪他突然直逼边境,想必早有了安排!零陵郡的兵马,到马谷不过三百来里,路上缓缓行进,然后设伏,真正磨刀霍霍,以逸待劳,怎么可能不胜?
这厮,果然有够奸诈!平时表现的斯文儒雅,风流蕴藉,连日日相对的大周群臣都不知道他会领兵打仗,军事部署,南召又怎会知晓?
还以为他充其量也只会纸上谈兵,原来是自己眼拙了。
现在,他攻占了纳云城,下一步有什么打算呢?
仿佛回答她的疑问,玉轻尘轻声道:“北济城守军原本就不过两万,今日约莫申时得报,马谷一战翦除一万有余,已经不足为虑,零陵参军杜明清理完毕战场,就会率部退守纳云,交接完毕,我们后天可以继续西进。”
苏田不禁出言询问:“杜明手里有多少兵马,能守住纳云城吗?”
玉轻尘见她说话,不由一笑:“眼下有一万多人。纳云城外方圆三十里都已是坚壁清野,此地东倚大周,夺回不易。况且北济眼下没有力量纠集兵马夺城,相邻的新乡,守将贪婪懦弱,没得严令,自然不会主动出击。而杜明虽然年轻,却得已故老将成淮浦真传,只是守一个纳云城,已是大材小用,绰绰有余。”
苏田忍不住回过身,上下细细打量着玉轻尘。他对这一切了如指掌,看来,之前没少做研究,看似随意地举动究竟筹谋了多久?难怪自己当初时一说“围城打援”,他反应那样大,只怕那时候就已经调兵遣将布置妥当,至少是有了这个想法了。
已经是深秋,天黑得早,入夜凉风沁骨,苏田出门时没想到会发生这一出,穿得不多,现在觉得除了后背,别处都已经冰冷,加上路上草草进食,现在肚子开始很不争气地咕咕乱叫。
玉轻尘听了,轻笑一声,抖抖缰绳道:“回城!”
城门的守卫见玉轻尘独自出城,却与一名清雅俊秀的少年共乘一骑归来,一时有点愣怔,行过礼,忘了礼节,直直盯着马上两人。苏田还以为那小兵看到了玉轻尘面上的红痕,心中有些过意不去:这下估计丢人了,不知以后会不会影响他在军中威望。
感觉到怀中人的僵直,玉轻尘闷声道:“夜色昏暗,没看到。”
苏田简直吓住了:这厮,是不是会读心术?怎么自己想什么他都知道呢?!
回到住处,玉轻尘走得很急,苏田正想借机溜远一点,随着前方一声“过来!”,一只手抓住她的衣袖,拉的她踉踉跄跄跟在身后,直到进了他的房间。
苏田一惊:这,这是要干什么?!
玉轻尘隔着门吩咐侍女传了晚饭,似笑非笑看了一脸紧张的苏田一眼,缓缓道:“既然是你害的我无法见人,就只好由你来服侍我。”
苏田松了口气,紧接着心中又一紧:我可以问问吗?这个。。。。。。服侍的项目和内容都有哪些?
玉轻尘进了里间更衣,苏田紧着面皮琢磨着:一般小言故事里,男猪此时都会借机让女猪服侍他更衣,吃饭,洗澡。。。。。。,呃,个别还会让女猪暖被窝,趁机揩油!
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共处
正当苏田咬着手指额头冒汗时侍女已经送了晚饭,一样样在桌上摆好。玉轻尘让侍女退出,施施然出来。他已经换好了衣服。
苏田表情抑郁纠结。玉轻尘坐在桌前,手一伸:“汤。”
见苏田仍在苦恼,挑眉提醒道:“侍女不便进来,你便要代其服侍。”
盛汤?苏田看着玉轻尘换好的衣服,手中的空碗,大大松了一口气:是自己小人之心了,他的作风还是正派的!
心情顿时好了不少,面上有了笑容,不停添饭盛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