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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女叫醒我之后,我愕然地发现之前竟然喝空了六个酒瓶,醉得在镂月开云的偏殿睡了一整晚,第二日雍正皇帝严厉批评了我。我虽然郁闷,也只得点头应是,保证不再酗酒。
他随口问我:“昨日发生了何事?”
我努力回想了半天,回答道:“倒没什么,我喝醉了就睡了——就是不知道谁把我的留声机拿走了。”
他唔了一声,又教训我道:“你也知道自己喝醉了!太后去了你便这般不修己身,如何对得起太后生前的教导?且也不利于养生。”
我对养生那一套最没有兴趣,低着头任他训,一声也懒得出。
作者有话要说:
你让一个卖盗版光碟的穿过去去做皇帝,这种穿越是喜剧。
你让一官二代美少女穿过去做宫女做小老婆,而且对象还是五十岁大叔,这叫人生惨剧。
不明白清穿女们为什么把自己混得这么惨。几部经典清穿剧里(包括步步惊心),女主和男主好上了还名分全无,宫女一个。虽然电视剧没拍出来,女主遇到男主的小妾们,甚至遇到男主春风一度的侍妾们,那是要行礼甚至下跪的啊。
人生尊严啊在哪里。
S:之前犯了一个错误,理查德?克莱德曼是现代人,女主不可能在清朝弄到他的曲子……谢谢某位读者帮我指出来。
明莼这么颓废是有原因的,四四很坏,找小老婆不先追求不说,还以权势压人;明莼嫁给他之后也没过上好日子,总被他欺压。
明莼篇 第二章 红莲
遥远的、秘密的、不可侵犯的玫瑰呵,你在我关键的时刻拥抱我吧。——叶芝
重新回到杏花春馆,馆舍内碎着两只玻璃杯,馆舍外杏花依旧明艳而烂漫,我无法分辨脑海中破碎的片段是真是假,能肯定的只是——这次真心喝高了,到最后扔掉酒杯直接对着瓶灌,不成体统。
大抵是现实太痛苦而幻想太美妙的缘故,很多时候我分不清事实和梦境,总不过是依稀仿佛,反正事情发生了也不过如此,没发生也还是那样。知道历史的走向,心里并不见得有多痛快。
回去的路上,我遇到了不受欢迎榜上排行第二的人物——四阿哥弘历。我讨厌他的程度仅次于他老子。
四阿哥弘历面庞如玉,下颌尖尖,眉目端秀,有一种端凝又文雅的气质,瞧着很是赏心悦目,在后妃宫娥中,他的人气也是极高的。此时他噙着微笑给我行礼:“宣妃娘娘,近日一向可好?”
抬眼一瞥,亭外树木成荫,杨柳如丝,正是少年儿女春衫薄前去攀折章台柳的时候。世界如此美好,我要面对的人却如此让人暴躁
我说:“托福。不知阿哥这么急匆匆的要去做什么?”。
他骤然叹了口气,抬头无奈又纵容地说:“阿莼,你怎么总是这么没个心眼成算的——皇后娘娘又病了,你不知道?”
今天一整天都头晕目眩的,我扶住树枝颤巍巍立着,皱着眉头一时还没想好怎么回话,他已经机关枪似的说道:“从去年十一月,叔王就已病倒在床,至今也没好,宫内宫外谁不为他老人家担忧,便是最直来直去的谦妃也早遣人送了好几份礼,就你跟没事儿似的,瞧得旁人都替你着急,又急不来。”
他说的叔王便是怡亲王允祥,他在一废太子时牵涉其中,被拘于养蜂夹道之中,后来又圈禁十年,熬坏了身子骨,自雍正元年以来就多次病倒。这次病情来势汹汹,丝毫也不见好转,雍正皇帝为此十分着急,多次赐药,我身为他最亲近的妃子,怎么可能毫无所闻。
我说:“我知道了。”
弘历睁着一双含情目,脉脉地瞧着我。我闭口不言,不作进一步的表示。
弘历叹了口气,伸手扶住我:“对不起,我说话太急了,你别往心里去……阿莼,你脸色差得很,最近生病了么?”
我牵着一丝笑纹,漠然说道:“没有,谢你关心,我好得很。”。
弘历最后说:“那便好,我让富察氏多多进宫,她陪伴母亲之余也能来看看你,你在宫中无人说话,和她聊会儿天也是好的。——你没事儿,还是给叔王送份礼罢,他的话在皇阿玛面前,是最作数的。”
我点头,春日的风拂过杨柳时是醉软的,此时却吹得我指尖冰凉发疼,告别他后,我像个老人似地缓步而返
我和弘历已经相识多年了,那时候他才十岁,被康熙皇帝接入宫中抚养,我更小,只有七岁。
昨夜是细雨梦回鸡塞远,今日是小楼吹彻玉笙寒。
这一天天,一年年的,真是冷入骨髓啊
坐在楼中我仔细回想着他的一言一行,熹妃母子素来是宫里众口称赞的老好人,熹妃是温厚慈善,熹妃之子弘历更是仁善大度、心胸宽广。太祖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没有人能一辈子装样,弘历真的是一个好人,一个慈悲、宽容、大方、乐于分享的好人。
可惜,这世界上还有一句至理名言,地狱的路面都是由好意铺成的。弘历就是那种会用发自肺腑的好意把你、把你的全世界送入地狱的人
他很可怕
我叫来大宫女妙有:“方才我从杏花春馆出来,经过洗笔亭时你跑去哪儿了?”
她发怔道:“苏培盛公公寻人来叫奴婢,说陛下赐给了娘娘几匹上好的苏缎,奴婢不敢怠慢,只得便去了,可是主子一时寻不到人了?”
她惶恐地跪下了,神情之中又有些疑惑。我自然明白她的想法,我一贯不喜欢人陪,今天她忽然走掉是因为御前有召唤,没想到竟会惹得我问询。
我笑了笑:“哪会呢,我顺口问问而已,对了,把上次备下的礼寻出来,明日送去怡亲王福晋那儿。”
她又错愕了,上次礼物收拾出来了的,但我后来命令她放回去了,现在又要送出去,我真是个朝令夕改的领导啊!但她不能不听,起身忙活去了。我继续思考。
很显然,雍正皇帝最得用的大太监苏培盛已经和弘历勾搭上了,弘历和我今天这么短短一段无人处的偶遇,不知背地里花费了他多少人力资源?
他对我,抱有的又是什么心思呢?
他现在,和以后的能耐,又有多大呢?
冰寒的感觉,从脊背上封冻,冻得我抖战不已。
每一天都是昨天的重复,这样的日子又过了几个月,期间发生了两件大事:怡亲王病故,皇后搬入圆明园
五月初四,怡亲王病危,雍正皇帝曾亲至府邸看望,他病故后,皇帝又亲自素服一月,满宫上下无不协同
皇后病重数月,据说期间雍正皇帝派亲信的道士前去探望,并为皇后治病,后果然痊愈。现在她搬入圆明园中,一改往日温和怜下的作风,意外地雷厉风行起来。仿佛这个老太太有了重新掌权的欲望,真是奇哉怪也
裕妃耿氏和熹妃钮钴禄氏从潜邸时起就同气连枝、守望互助,如今更是密不可分。皇后根本斗不过她们
就我曾悄悄听到的一段对话
宫女甲:“人都说子以母贵母以子贵,我看这话前半句是错了,后半句却是半点没差的。”
宫女乙:“这话怎么说的?”
宫女甲:“你瞧瞧怡亲王的母亲敬敏皇贵妃……”。
宫女乙:“哦,你说这个!敬敏皇贵妃着实有福,我听说她生前是先帝的敏嫔,因着和硕怡亲王公忠体国,圣上特意加恩其母的,我想她也没想过故去多年还有这等后福吧!”
这两个宫女着实是学识渊博,我听着很是佩服,不过这两人都是在荒僻宫室打闲差的,难怪她们能这么口无遮拦。你又不能把宫女开除工作籍,她们也没什么升职欲望,直管领导们可不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听凭她们讲八卦了。总不能为这个就杀人吧。
空穴来风,事必有因。这帮人突然没事说什么“母以子贵子以母贵”,意思就是说,目前陛下在世的孩子里,母亲地位最高的只有四阿哥弘历,而有儿子的后妃中,最可能母凭子贵的只有熹贵妃钮钴禄氏。无子无宠的皇后根本斗不过他们
可惜皇后并未认清现实,安然养老,她重新处理宫务,掌握大权,并对我很是重视宠爱。
当娘家人进宫对我暗示,是不是能够和皇后娘娘结盟,生个儿子抱给她养的时候,我终于意识到风口浪尖这个词现在就是为我量身打造的了
糟心的日子,过得人想要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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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明园居中的湖泊最值得一观,我也记得,在前世去逛已成废墟的圆明园,最大的看头就是园内开放区巨大的湖泊,绕着湖边行走,在废墟中遥想史上的锦绣辉煌,开不完的奇花异卉,览不尽的湖光山色
高考结束之后的好几年,小叔陪着我全国遍地的旅游,他事业做得很大,平时忙到无法想象的地步,可那几年,他竟有功夫陪着我一处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