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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一个嫔位和一个妃位如何斗?
电光石火间,红妆心里想了千百回!
“雪嫔不肯么?”柳妃忽然缓和了语色,道。
红妆心里忽然定下来,刚刚柳妃与梅妃的对话自己听在耳力,这柳妃非但不是报恩还愿的人,反而落井下石,仇恨着梅妃,那么自己今日已经是听到了她的秘密,就算是把绿影交给她,她以后就会放过自己吗?
肯定不会!
反正横竖是死,何必将自己逼入绝境!
红妆抬头,态度不卑不吭;“柳妃娘娘,这个红妆怕是不能割爱了,娘娘若是想要,大可以…?”
“够了!”柳妃冷冷打断,瞥了眼红妆狠狠道;“本宫看你也不是个懂事的丫头,罢了!只是,你可想好了与本宫为敌的下场?”
“红妆无意与任何人为敌!”红妆回道。
柳妃双眉紧皱,忽然甩了身旁小婢子一巴掌骂道;“就一会儿工夫,也能让狐媚子窜进来,活的不耐烦了!”
说完,甩袖大步走去,小婢子委屈的看看红妆,跟上柳妃的脚步解释;“奴婢只是去小解,怎知雪嫔会进来,奴婢。奴婢。”
红妆由衷感到对不住那小婢子,怕是那小婢子少不了一顿打骂了。
她耸耸肩从地上站起来,绿影嗫声满是自责;“主子,奴婢害的你…”
红妆不以为然笑笑;“你又说胡话,别想太多了,今日本嫔就算交出了你,她也一样不会放过我们,且放宽心,本嫔在的一天是万不会舍弃你的。”
说完,红妆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推开了梅妃的殿门。
绿影盯着红妆的背影,心中暖流涌动,热泪涌上眼眶,随听见无奈红妆给梅妃请安的声音,才一把擦干了眼泪,进了屋去。
“你是?”梅妃躺在榻上挑眉!二十几岁的人儿虽不像鲜花般娇嫩可也该保有成熟的姿态,可此时的梅妃宛如三四十岁的老妇一般,双眼空洞的紧。
红妆心里一抽,说到底,还是因为自己,她才变成了替罪羊!
“红妆是新谨秀女,今赐嫔位!”红妆盈盈行礼回答。
梅妃是寿诞之前便被赐了罪,因此限制参加寿诞,故不认得红妆,她冷笑一声道;“今儿这是怎么了,这冷宫门庭如此热闹,‘虎落平阳被犬欺’这话一点都不假,如今各个看本宫落魄了,连小小的嫔妃都来笑话本宫了!”
红妆摇摇头,素净的小脸浮出一丝刚气;“梅妃娘娘,红妆不是来笑话您的,红妆是来帮您的。”
梅妃不置可否;“就你?凭什么?你凭什么帮本宫?本宫可是见都不曾见过你呢?本宫劝你还是早些回你的寝宫去安安分分做你的嫔妃,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红妆笑笑;“娘娘也听到红妆与柳妃娘娘的谈话!”
“那个贱人!”梅妃狠狠骂道,眼内迸射出恨意;“本宫不瞎不聋,怎就听不到了?”
红妆毫不在意梅妃的高傲,回道;“是,红妆愚钝!娘娘教训的是!”
梅妃复望向红妆,眼内探究一览无余;“你究竟想干什么?”说着,颤巍巍的站起了身子,移到梳洗台,很不熟练的自己洗起了手。
红妆皱眉,道;“难道,娘娘真的甘心在此么?或者每天用下人洗过手洗过脚的污水来洗漱!”
梅妃眉头骤然拧起,形成一个结,干瘪的手狠狠一扫,打翻了盆里得水;“你胡说什么?”
“红妆说,娘娘每天都在用下人弄脏的水洗脸!”红妆又道。
梅妃掩饰不住的怒意,狠狠瞪着红妆,仿佛要剜了她一般,却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相信娘娘刚刚知道了,柳妃与红妆已经是死敌,在宫中定会斗个你死我活的,红妆想保命,您既然知道柳妃的秘密,红妆便想和娘娘联手,您若肯助我,我便有法子弄你出去!”红妆笑意扬眉谈判。
梅妃在挣扎,她不知道红妆的话有几分可信!
“难道,娘娘无缘故收了牵连进了冷宫,就一点都不怀疑柳妃娘娘么?她刚刚可亲口说了,她是无时无刻不想要置你于死地呀!”红妆挑眉,略惊讶的道。
梅妃再一次剑拔弩张,眸子内恨意加深,握紧了拳头,一字一句道;“好,本宫答应你!”
红妆听此,缓缓一笑,嘴角的笑容妖娆瑰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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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呃狐狸的小伙伴在哪里?
第二十五章 宫心计
她回殿里已经晌午,冤家路窄,偏偏就在路上碰上了南柯,此时的南柯非彼时的南柯了,她心怀嫉妒,又加上太贵妃的斥责,将这顿羞辱统统加到了红妆身上。
此时,她一见红妆便红了眼,皱起了眉头!
红妆也并不想招惹她,便远远走开,谁知南柯身后还有知画,她笑着走出叫住了红妆;“昨夜听说皇上宿在了雪嫔的殿里,雪嫔莫不是嫌弃姐妹几个寒酸故都不打声招呼么?”
她这一说,南柯又烧红了脸,气呼呼的拍了下桌子道;“三个心都能遇到这种人?”
红妆不恼南柯,她淡笑望着知画,只觉得那副柔弱文静的面孔下包藏着善于算计的祸心,她挑拨南柯与她的关系,让南柯对自己造成误会,再让两人鹬蚌相争,她就得利了?大家闺秀就是这样,看到比自己地位卑贱的人得了势,便心怀恶意,南柯尚且是嫔妃也心有不平,那么知画她只封了一个美人,能不气吗?这歹毒的女人!
只是,她小看了红妆,对付南柯还无需劳神费心,不过是眨眼的事而已!
她一直觉得这种天真率真的人是构不成什么威胁的。
“姐姐说的哪里话!”红妆走上亭子当中,见亭子内除了这两人外,居然还有一个玫红长衫的女子,那女子打扮的雍容华贵,贵气十足,年龄约在二十六七,红妆略微一想,忽然记起了寿诞上这是坐在四妃之位的,绿影悄悄道;“这是德妃娘娘!”
红妆笑意不减,行礼道;“给德妃娘娘请安!”
德妃细细打量她,那双凤眼高挑,她说;“你就是寿诞上献花的秀女,那日没有好好瞧你,今日一看,还真是清姿丽人,不愧是皇上心尖儿上的人?”
“红妆不敢!”她回。
“你起吧!”德妃又说;“不然皇上可是要责怪本宫为难了你。”
多说无益,红妆只好起身。
又听德妃说;“你退下吧!”明显的不喜红妆。
红妆巴不得如此,谁愿意跟着他们勾心斗角。
红妆前脚刚踏进殿里,梅香便跑了进来,十分巴结的给红妆传膳食,绿影虽十分不喜梅香,却也是没办法。
梅香做的勤快,不一会儿出了门去,再回来手里捧着个小锦盒。
她说;“这是画常在叫我送来的,说是那日太贵妃打的主子你…”
“你没大没小说些什么混账话?”绿影不悦斥责。
梅香顿住,目光探向红妆,见她不生气,又嗫声开口;“所以,刚刚让她的婢子送来,说这个对淤青活血什么的最有用!”
“东西放下,你出去吧!”红妆对梅香说。
梅香意识到自己说话有误,在不争辩,将那药膏放到桌上,退了出去。
绿影一脸怀疑,走到桌边打开那锦盒,说;“这画常在,什么心思!主子的脸动好的差不多了,怎么现在才送个药过来,这不是故意的嘛!”
“哼!”红妆笑笑;“她就是故意的,她无非是想提醒我,那日在御花园的窘迫罢了!这知画倒是个心思深沉的人!”
绿影皱眉,拿起那锦盒就说;“主子,这些东西咱们不要也罢!奴婢去把它扔了!”
“别!”红妆制止;“咱们扔了,她又有事端可以挑起了,就那么放着吧!”
绿影不甘,拿过那锦盒随意丢进了一个小抽屉中,担忧道;“主子势单力薄,该怎么和他们这几个斗下去,官宦人家的小姐可真是深沉,如今连德妃都和他们一起,在加上个柳妃,主子如何是好?”
红妆点点绿影的脑袋,走到桌边嘴角上勾,睨着她问;“你主子我是那么没用,任人欺负得主嘛!”
绿影笑了,却又抱怨说;“可是主子你都没有一个撑腰的后台,人家南柯主子的姑姑是德妃,知画小主就跟着去巴结!咱们倒好,一日内连着得罪了两个妃位!”
红妆惊异;“德妃是南柯的姑姑?”
“嗯!是啊!”…
“绿影,你把刚才的药膏取出来!”红妆放下,正要进食的筷子,忽然吩咐。
绿影不解,却是过去又拿了出来,递给红妆。
红妆打开来,里面盛着润白细腻的药膏,一股清香扑鼻,她略一沉思回头对绿影说;“本嫔若是在这药膏里加点东西会如何?”
绿影眉间,稍时松开却又担忧;“这会不会——引火*…”
红妆扑哧一笑;“哪来,那么多担忧,玩火*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