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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还没等蝶舞说完话,周天麟早就一个腾身,将蝶舞拽进怀中,紧紧箍在胸前。
蝶舞猝不及防,刚要喊叫,这才意识到门外院中还有下人,硬生生将一声惊呼咽了回去。瞪着杏目,气哼哼的看着周天麟。
周天麟如深潭一般深邃的目色,渐渐浓重,慢慢的靠近蝶舞的面颊。
蝶舞在他黑亮的瞳仁中,看见了自己,紧张惶恐的如一只小兔,紧紧的蜷在周天麟的怀抱里。
热浪一般的气息,喷薄在蝶舞的脸上,蝶舞只觉得自己一点点失去了力气,一点点柔软了下去,只想融化在这坚实的怀抱里。
带着一丝沉醉,蝶舞慢慢闭上了眼睛,一抹温暖厚重的唇,贴合在自己的唇瓣,淡淡的草药香,弥漫在唇齿间。
周天麟知道蝶舞伤还没好,只是轻轻的用舌尖挑开她的唇瓣,慢慢的在蝶舞的口中游弋,轻柔的抚摸着蝶舞的舌尖。
蝶舞只觉得快要融化,刚想挣扎,却听见周天麟沙哑着声音说道:“别动!我还痛着呢,就让我这么抱抱你,好吗?蝶舞……”
蝶舞怕扯动周天麟的伤口,不敢再动,顺从的承受他温柔的亲吻。
周天麟极力压抑着心中的激动,才没有把蝶舞揉碎在自己的怀中。
沉重的呼吸声,在静静的屋内响起。终于,周天麟离开蝶舞的唇瓣,趴在蝶舞的肩膀上,带着浓重的鼻音,沉沉说道:“嫁给我蝶舞,我想娶你,一刻也等不了了。”
蝶舞伸出手,轻抚周天麟如瀑布般的黑发,浓黑的发丝在蝶舞白皙纤长的指尖滑落。
“子麒,我等你娶我。”蝶舞附在周天麟耳边,轻轻低语。
周天麟如得了圣旨一般,惊喜的看着蝶舞,说道:“我这就进宫,向皇兄禀明我和你的事,请皇兄赐婚。”说罢就要起身更衣。
蝶舞赶忙拦住他,轻声笑道:“亏你还是个身经百战的天策将军,就不知沉稳一点,左右还在乎这几天吗?等你伤好了,再做什么不行,难不成还怕我跑了?”
周天麟道:“我是害怕,害怕你离开我,不愿意嫁给我,我只想这一刻就和你结为夫妻。”
蝶舞道:“放心,我答应你,哪也不去,只陪着你,等你伤好了,我就嫁给你。只是眼下,你好好养伤,好么?”
周天麟看着蝶舞,终于点点头:“好,我答应你好好养伤,我也不怕你跑了,无论你到哪里,我都会找到你!”
周天麟的话,正如一颗石子投进平湖,溅起层层涟漪,一股浓浓的情愫,悄无声息,在蝶舞的心间生根发芽,开出满树情花……
服侍完周天麟用过药食,蝶舞搀着周天麟来到书案前。
案上,是蝶舞让赵文廷替她准备的画棒。
蝶舞知道阿史德元庆还未抓捕,不等周天麟吩咐,便要再画头像捉拿阿史德元庆。
正好周天麟待在屋中烦闷,蝶舞就让他坐在自己身边,看自己画像。
为了抓住阿史德元庆的特点,蝶舞还特意将画像上的眼睛染成蓝色。
画像中的阿史德元庆如同旷野中的狼王,两道冰冷的蓝光,冷戾的注视着一切,即使是一幅画像,也看的蝶舞心中发怵。
蝶舞端详着画像,担心道:“这人心思缜密,冷静狠辣,不容易对付,若真放他回到突厥,只怕会比千军万马还可怕。”
周天麟沉声道:“不错,所以无论如何都要将他擒住。”
“有了画像,他更不好躲了。就怕他走投无路会弄个鱼死网破,玉石俱焚。”
蝶舞忧心忡忡,一种不好的预感越来越明显。
周天麟感到了蝶舞的恐惧,不禁伸手环住她的肩膀,柔声道:“有我在,放心,莫要害怕!”
蝶舞转过头说道:“不光是我,你,圣上,都要小心。”
周天麟道:“放心吧,我已和皇兄禀告过此事,也叮嘱皇兄在未抓到阿史德元庆之前,尽量不要出宫。”
蝶舞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原来,睿帝自从得知周天麟受伤,日日都想来探望,可周天麟却让赵文廷劝阻睿帝,只说如今刺客还未抓到,一切小心为上。睿帝不得已,只得待在宫中,只日日让太医禀告周天麟的伤势。
转眼暮色将近,蝶舞拿来药膏和棉布,还有用棉花一根根裹好的棉签,几只绣花剪子,这些东西,蝶舞白天都让雨晴拿蒸锅蒸了,仔细消了毒。
消炎和镇痛的药汁也熬好了,蝶舞扶起周天麟,服侍他用了镇痛药,又让他趴在床上,看着药劲儿起来了,这才拆开布包,取出要用的一干用具,细细替他换药。
腐肉要一点点剪去,再用药水擦拭消毒,最后上了药膏,重新包扎。
蝶舞动作无论怎样轻柔,怎奈何烧伤本就是难捱的疼痛,只疼的周天麟满头大汗淋漓,面色煞白。只是怕蝶舞担心,周天麟强挤出笑来。
蝶舞心痛万分,却也无可奈何,现下的止痛药,顶多是应对些小伤小痛,而对于周天麟如此深重的灼伤来说,简直是杯水车薪。
蝶舞皱眉沉思,只想着要重新调配出一些麻醉剂来才好。
一夜无话。
翌日,蝶舞早早起来,换了一身男装。
周天麟奇道:“你穿成这样作甚?”
蝶舞对周天麟道:“我一会儿回趟家,和小宝去西市里的药材店看看,你睡会儿吧,等你醒了,我们就回来了。”
蝶舞知道这一世还不知道有麻佛散这种东西,所以蝶舞想去西市找找麻醉散的主材:曼陀罗花。
西市里应该有天竺来的商人,曼陀罗花是天竺国的佛教圣物,作为佛教圣地,天竺人都会带一些曼陀罗花的花环和香袋,所以只要有天竺人的地方,应该能采买到曼陀罗花。
作者有话要说:1,报君知:就是古代对算命先生的称呼~^_^
、曼陀罗
眼看周天麟服了药,有些困倦,虽然这药不能有效止痛,但总能让他睡上一会儿。
蝶舞柔声对周天麟道:“我让雨晴在这里看着,我很快就回来。”
周天麟一脸愧疚道:“我本想让赵文廷去趟尚宫局要些侍女过来,省得你辛苦,可又怕人多眼杂,惹你心烦。”
蝶舞知道周天麟是怕她多想生气,笑道:“你以为我是河东狮么?你尽管去要吧,也别让我和雨晴陪着你挣命了,我也好腾些时间做点事儿。”
周天麟却闷闷道:“我就知道你厌烦了,我若要了侍女回来,岂不给你腾了手,你只怕就要回去了。”
蝶舞存心逗周天麟,故意道:“回去不也是相邻的院子,能有多远?我到时在日日来看你。”
周天麟愈发沉沉道:“我只想日日一睁眼就看到你,每晚再看着你再入眠……”
蝶舞看到周天麟一脸的深情,不禁心中感动,柔声道:“其实你这点小伤,我还是能照顾过来,不必再叫人了,我日日陪着你便是。”
周天麟听蝶舞这么说,这才露出一丝欣喜。
蝶舞这才道:“你睡吧,等你睡着了我再出门。”
周天麟并未接话,而是冲着门口道:“来人!”
一个家臣应声而入,恭恭敬敬的站在门边儿上,回道:“王爷,可有何吩咐?”
周天麟道:“去将王管家唤来。”
家臣转身出去,不一会儿,一个瘦小精干的老头儿打帘儿进来,躬着身子道:“王爷,唤小的来可有何吩咐?”
周天麟面色郑重,指了指蝶舞道:“这是程姑娘,你先见过了。”
王官家赶忙冲着蝶舞恭身施礼,口中恭敬道:“见过程姑娘。”
蝶舞也客气回礼。
周天麟道:“王官家,以后程姑娘去帐房支取银钱,不用再回复我,程姑娘要多少,便给多少。这几日你再派人到牙行,看到东市附近有合适的店铺,可以用作医馆的地方,就租下来,按照医馆布置出来,将一应药材用品一并采办齐全,至于店名,你一会儿到东院儿问程助教便知。眼下你先去支取五千文钱过来。”
王管家转身出去,蝶舞忍不住道:“你这是做什么?我们家已经受尽你的恩惠,你再这样,我还要欠你多少。”
周天麟认真道:“你我之间何来欠不欠之说?我以为你是个心思明白的,想不到怎么也糊涂了?难道你不当我是一家人么?我若为你,命尚且不惜,又何必在乎这些身外之物?”
听到周天麟这么说,蝶舞反倒觉得再推辞倒显得她矫情,只是嘴上不说,可欠着别人天大的人情,心里始终还是不痛快。
可转念一想,自己的家一把火烧了个精光,再指望爹爹每月那点稀薄的俸禄,先不说要一直寄人篱下,就是一家子的生计都是问题。不如早点置办些营生,多赚点钱,到时再还给周天麟,此番救助,就权且当是借的吧。
蝶舞虽然心思缜密,其实却还不是个爱钻牛角尖儿的人,这么一想,心里也就能稍稍释然了。
这时又听周天麟道:“你一会儿不是要去采买药材,待会儿账上支的钱你就先用着,若有不够,再吩咐王管家支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