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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懿帝慢慢一笑,“不错。可老五,方才那一战当属激战,太子与老十身上的伤却远比你重上许多,你又作何解释?”
若说起谁受伤更重,若不检查一下伤口无法轻易下论断,但相较起来,楚景南的面色却比另外二人好上许多。楚景南脸上满是苦笑,却依旧不卑不亢道,“大抵是儿臣公务不及三哥、十弟繁忙,近日的武功有所精进,是以迎击刺客尚有余力。还请父皇明察。”
嘉懿帝未说话,三人便一直跪着。末了,嘉懿帝看向一直垂首的太子,“景琰,你同朕说那林中伏着猛兽,今日见了也确是如此。只是朕心中有一疑问,这野狼不是极爱夜行么?怎地青天白日之下便忽然出现,你便没察觉出这其中有何古怪?还有那些刺客,一个个咬舌自尽又是为了包庇谁?他们口中的主上又是何人?”
“回父皇的话,”楚景琰道,“儿臣也觉得那林中处处古怪,只是儿臣目前尚无法确认那些古怪之处是何原因。至于那些黑衣人咬舌自尽之事,儿臣以为那是他们主上事前的吩咐,若刺杀父皇不成,不能落下活口,令父皇问出主谋是何人。父皇今日受了伤,儿臣痛在身心,若教儿臣将那主谋捉住,必令他不得好死。”
同在马车中时不同,楚景琰并未再将刺杀之事推到楚景淮头上,嘉懿帝重重看了他一眼,旋即轻声道,“朕累了,你们且先退下罢。今日之事,明日早朝后再议。”
三人正要离殿,嘉懿帝却忽然扬声道,“景淮,你留下。朕尚有话想单独问你。”
三人皆是一怔,楚景淮恭声称是,折了回来,楚景琰与楚景南则一齐走出了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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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还是决定将以前的想法慢慢写完,因为觉得极有可能是唯一一部古言
☆、第四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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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父子二人许久未能切磋一下棋艺,今儿你在宫里,便陪朕好好下盘棋。”皇帝将楚景淮领进了偏殿,命人在桌案上置了棋盘,他脸色一派平和,倒似方才的逼问从未发生过一般。
莫怪楚景淮平日里心思难辨,他一半深藏情绪的本事便是从嘉懿帝身上学来,只不过在嘉懿帝面前鲜少真正派的上用场罢了。
皇帝此时重又恢复慈父模样,他看似随意地落下一子,抬头道,“对今日之事,你有何看法?”
楚景淮轻轻落下一子,望着皇帝的目光倒是坦荡,“儿臣以为,今日行刺的黑衣人是有备而来,或许沿途跟了我们一阵子,后来决定在密林中实施计划,以为密林偏僻,我们难以寻来帮手。若不是聂统领及时赶到救驾,后果不堪设想。”
皇帝微一颔首,“确是若此。关于行刺的主谋,你可有想法?”
楚景琰在他耳边那些警告的话自然不能作为他派人刺杀皇帝的证据,楚景淮沉吟了下,道,“主谋可能就在今日同行的人之中,但也有可能只是些想要撼动江山稳固、企图作乱的贼子,倒不一定与父皇之间有何仇怨。”
嘉懿帝却忽然笑了笑,命人呈上一样东西。
那是从禁军身上取下的箭,上面却刻了忻王府的标记。
楚景淮眸光一动,起身在皇帝面前跪下,缓缓道,“这箭矢之上的确是忻王府的标记,不过那些黑衣人却并非儿臣所派。若儿臣对父皇起了杀心,儿臣又怎会令那些刺客使用忻王府的箭矢?若刺杀未成、留下把柄,岂不麻烦?”
父皇在拿到这般证据以后,既单独留下他在宫中、与他对弈,而不是干脆令他招认,必是已经想到这箭矢的不妥之处,更何况父皇对今日的刺杀早做足了准备,如今只是想尽快找出主谋之人,是以楚景淮并未惊慌,一字一句透着股从容。
嘉懿帝看了一眼他,命他起身,“朕并未怀疑你什么,若朕不信你,又怎会单独留你在宫中?朕自然知道这箭矢是真正的主谋刻意留下用以嫁祸给你,不过这伎俩未免太容易瞧出。朕尚有许多事想不通,才会将你留下。”
“父皇有何疑惑,儿臣愿为父皇排忧解难。”虽然皇帝已明确表示对他不再怀疑,楚景淮态度却越发恭敬起来。
皇帝眯了眯眸,如同被挑衅后的猛虎,眼神慵懒中透着股凌厉,“便如同朕方才在太子、老五面前所言,野狼忽然出没,令人生疑。那些个刺客似早便知道我们的行踪,知道朕这回微服出宫的人不多,你三哥五哥与你,还有照鲁。若不是你三哥提议打猎,恐怕朕不会在那林中待久,后来的刺杀便不会发生,这自然也可能只是巧合,毕竟你三哥身上的伤并非不重。”
说罢,皇帝看了楚景淮一眼。楚景淮立刻便知道,他并未尽全力迎敌甚至刻意受伤的事恐怕早便教父皇瞧出,只是他不想在这会提起这事,只以此略施警告,毕竟如今有更为重要的事摆在他面前。
楚景淮想了想道,“儿臣听闻宁安城外的深山之中有人驯饲野狼,可能是驯狼人未能看管好,才令它们跑了出山,差点伤到父皇。”自然也可能是那主谋之人买通了驯狼人,只是这话尚不能对父皇讲,楚景淮顿了顿道,“三哥对父皇一向恭敬,又乃我朝太子,对父皇不利,实无必要。想是未曾料到那密林中会有野狼,那刺客更是早已埋伏许久,只等咱们出现。”
嘉懿帝放下久久拈在手中的棋子,“如此说来,这事仍无头绪。也罢,如今朕在宫中,无需担忧太多。这回刺杀之事便交与你慢慢查清,朕便不多操心了。”
这确实是件颇为棘手的事,楚景淮恭声应了,脸色却凝重起来。
皇帝岔开了话茬,“朕可听说了你与秦妃在城中如何恩爱的事,对她宠爱是一回事,也莫要冷落了白妃,她毕竟是大将军的女儿,如今又怀了你的孩儿,平日里也甚是贤惠懂事,日后在忻王府是做的了主母的。”
楚景淮能够猜到父皇这番话中的意思,白姝卿是白将军的女儿,看在白将军面上也不该亏待了她。他如今本来也不愿去亏待她,只是期盼城中那些流言未传到她耳朵里才好。
楚景淮点头,恭声应了声是,“谢父皇教诲。”右手执棋子正要落下,外面候着的小太监尖声通传道,“宁妃娘娘到,熙王殿下到。”
话音方落,有一团小东西快速跑了进来,先是向皇帝见了礼,之后坐到了楚景淮身边,声音有些怯怯地喊了声十哥。楚景淮有些意外地瞧了楚景桓一眼。
宁妃走进来,微微笑着见了礼,坐在了皇帝身旁,柔声笑道,“桓儿知道十爷来了宫里,非要这会赶着过来见十爷,臣妾也劝不住,只好带他过了来,没打扰到皇上与十爷对弈的好兴致罢?”
皇帝握了握宁妃的手,“你总爱这般先斩后奏,朕当真拿你没办法。”宁妃羞涩一笑,嗔了句皇上。
楚景淮心底却陡然清明起来。怪不得这小家伙来了却不敢看他,原来是被宁妃拿来当幌子。只不过看父皇的态度,似乎他并非一无所知,但他却无丝毫责怪的意思,这委实有些奇怪。
在宁妃与楚景桓的观战之下,皇帝与楚景淮很快结束了一盘棋。宁妃朝楚景桓使了个眼色,楚景桓立马对皇帝道,“父皇,儿臣听闻十嫂嫂怀了孩子,以十哥的性子定不会准许她去府外走动,若在府中定会憋坏了的,更何况,儿臣有些想念十嫂嫂了,趁十哥也在宫里,父皇能不能宣十嫂嫂进宫一趟?”
皇帝一副无可无不可的模样,对楚景淮微微笑道,“景淮,白妃近来身子可方便?”皇帝看似随意的一问,楚景淮却知父皇将白姝卿宣进宫必有他的打算,他就算不愿又能如何,想通了这点,楚景淮一笑道,“她近来气色不错,进宫一趟想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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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派人来到别院时,白姝卿正准备用晚膳,听了旨,白姝卿草草用了些汤粥,坐进了皇帝安排的马车中。一路上她揉着额头思索皇帝忽然宣她进宫的原因,未果,遂倚着马车壁小憩,脑海中忽然闪过什么——
祥伯今儿午膳时告诉她楚景淮今日有要事在身,无法抽身前来陪她用膳,她那时不甚在意地点了点头,无意中却瞥见祥伯的脸色有些凝重。莫不是楚景淮出了什么事?是否与他前几日提起的计划有关?那计划……莫非的确事关皇帝?
她愈想愈觉得心惊,迟疑了下,慢慢掀开了帘子。帘外的小太监见她似有疑问,体贴问道,“娘娘有何吩咐?”
“皇上这番宣本宫进宫……”白姝卿轻咬了下唇,“你可知忻王是否在皇宫里?”
那小太监看起来极激灵,眼珠转了转道,“奴才只是负责传话,接娘娘进宫,其他的奴才也不清楚。”他指了指前面,“娘娘莫担心了,皇宫很快便到了,到了宫里,娘娘心里的一切疑惑都能够解开。”
小太监这番话令她心中更加没底,当她见到眼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