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打人了?”
楚景淮嘴角的笑意慢慢冷了,“你总有办法令我后悔到你这里来。”
这话真是有意思,白姝卿扯动嘴角,“妾身这里确实没什么好东西,要比贴心贤惠,妾身自然也比不过秦汐颜,爷既与她鹣鲽情深,又何必屡次过来妾身这里寻不痛快?更何况,爷总爱随心所欲地便过来,妾身没个准备,伺候爷便总是力不从心,一番下来爷不高兴,妾身也愉悦不到哪里去。”
楚景淮本欲离开,听完她这番话反而决定留下来用晚膳。白姝卿皱着眉看了他一眼,倒不好再说什么了。
**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二章
**
大夫过来为白姝卿请了脉,她之前积郁在内,后来心境虽开怀了些,但到底身怀有孕,心中郁结难以纾解,身子便有些虚弱。大夫开了药,楚景淮派人拿了药方去煎药,顺便吩咐人备下晚膳。
晚膳的饭菜皆是按白姝卿如今的喜好做的,楚景淮尝着,忽然记起母妃怀着楚景桓时的模样——辰妃也是这般极爱吃酸,还爱赏了给他吃,只是那时他并不领母妃的情。如今物是人非,这时记起,心中不免浮起酸涩。
白姝卿从他情绪藏得极深的脸上看不出异样来。用完晚膳不想跟他讲话,白姝卿抚着肚子在屋子里来来回回慢步走。心里数着:“一、二、三……”
白姝卿数到五十几时,楚景淮总算坐不住了,她这么在他面前晃来晃去的,令他眼晕不说,还总令他觉得白姝卿不耐烦他在此、想要赶他走。他蓦地站起身,就那么忽然出现立在她身后,白姝卿转身的时候教他吓了一跳。
“我们坐着,好好说会话不好么?”他垂眸看着她道。
白姝卿也想安安稳稳坐着,可两个人如今实在不适合那样的温馨。她慢慢摇了摇头,“妾身怕爷一会又要生气。”她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二人身边的圆几,道,“王府虽不缺银两,也经不住爷每回都将它劈坏。”
“……”楚景淮额角狠狠地抽搐了几下,伸出手揉了揉,颇有些任命般地无奈,“那好。方才不是觉得身子困倦么,你早些歇息罢。”
身子有孕之后总是说累便累,白姝卿从善如流地走到榻边,雪盏碧凝立刻围上来伺候她宽衣。
“你们且先下去罢。”白姝卿身后的乌发如海藻般柔软地散开,楚景淮看着她红润润的脸对两个丫头说道。
见白姝卿在床边坐下,楚景淮解下外袍、在她身侧坐了下来。照例,白姝卿是要在每夜睡前与腹中那个小东西说会儿话的,如今有楚景淮在,她不愿令他见到,只是颇为嫌弃地瞪了他一眼,身子钻进被褥间、躺好,闭上了眼。
楚景淮被冷落,倒是丝毫没恼,褪掉黑靴躺在她身侧。白姝卿就算紧闭着眼也能感觉到他落在她身上的炙热视线,眼皮颇不自在地动了动。眼前忽然一暗,唇上已有温热的东西覆了上来。
睁开眼,入目的是楚景淮那张放大了的俊颜,他此时轻轻闭着眼,吻得专注又深情。他微微撑着身子,唯有热烫的掌心与她肚腹上的肌肤相贴、轻而缓地一下下抚着,白姝卿眼睛一涩,反抗的力气竟也小了。
一吻结束,楚景淮头埋在她颈侧平复着呼吸,白姝卿轻推了推他,他留恋地在她颈边吸进一口气,慢慢撑起身,头枕在摊开的掌心平躺着。
“阿姝,”他轻声问道,“若我哪天……忽然不在这世上,你念在我是霜儿父王的份上,可会想念我?”
白姝卿本眯着眼准备入睡,听得他这话立刻睁开了眼,“爷好好的,为何忽然这般问?”
“你只管答就是。”他侧起身子,黑眸攫住她的眼。
“大概会罢。”白姝卿过了许久才道。
本以为这答案必不能教他满意,谁料他却忽然叹了一口气,像是长久积郁在内的一口气忽然松了般,“那便好。”怕她追问似的,楚景淮立刻又道,“睡罢,莫要胡思乱想。”
**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卧房的门上传来两声叩响。楚景淮一瞬便睁开双眼,偏头看了眼正熟睡的人,轻轻掀被下了床。
门被“吱呀”一声打开,门外站着的乃是一名女子。那女子一身紫衣,分明是秦汐颜的模样。
“一切都安排妥了?”楚景淮低声问。
“是。”对面的人压着声音道。
“楚景淮……”
身后忽然传来模糊的轻唤,楚景淮身子一僵,慢慢转过了身。借着门外月光,楚景淮看到白姝卿依旧那般安稳躺着、双眼紧紧闭着,只是额上却沁出薄汗,细眉紧蹙,揉进了深深的担忧。
他快步走回榻边,双手按住了她的肩,“阿姝,你怎么了?”
白姝卿眼前有利剑扫过,剑尖直刺向一个模糊不清的身影,一颗心飞快地随之提在胸口,那声下意识的呼喊便逸了出口,“楚景淮,小心!”
楚景淮握着她肩膀的手一僵,旋即轻声唤道,“阿姝,阿姝,我没事,我没有事……”
白姝卿却从惊吓中醒来。
见他衣着完好地坐在榻边,白姝卿抹去眼角的泪,有些费力地起身、用力抱紧了他,“我梦见有人要刺杀你……他们有许多人……我以为你死了,你没事,太好了……”
楚景淮还是第一回见她毫不吝啬地将对他的关心担忧说出口,心头不由重重一震,与此同时,他也总算察觉到白姝卿此时的异常来——
她身上滚烫,身子还在微微发着颤,楚景淮心里一惊,伸手探向怀中人的额头……
“爷?”门外的人目睹一切,这时终于开了口,“今夜之事,是否照原计划进行?”
白姝卿听得这熟悉的嗓音,身子先是一僵,待反应过来几乎是立刻推开了拥着她的人。她往门口瞧去,果见秦汐颜立在那里,一派楚楚可怜。
楚景淮利眸扫过去,门外的人收到他眼中威胁的含义,微微福了福身,退了下去。
“呵——”
楚景淮循声向白姝卿望去,便见她捂着胸口闭了闭眼,他见她如此胸口闷痛,可这一切还不到能对她解释的时候,他只是放软了声音,“你莫要乱想,汐颜只是——”
白姝卿却不愿听他解释半句,至少别是现在,她慢慢睁开眼,出声打断了他的话,“夜深了,爷既与她互相挂念,又何必委屈自个在妾身这里过夜?爷若想回王府便回罢,妾身身子不适,恕不远送。”
说罢,白姝卿径自躺好,慢慢侧起身子,背对着他。
身后楚景淮的声音却似乎更温柔了几分,“你胡思乱想什么?你如今病了,我命人去请大夫。”
“不必劳烦爷,妾身自个会传大夫过来。”
楚景淮笑了笑,只是那笑意多少有些勉强,“你这会正病着,何必逞强?”
“来人——”他对着门外喊道。
“爷。”很快有人回话。
白姝卿转过身,对出现在门口的丫鬟摆摆手,“这里没什么事,你先下去罢。”
“阿姝……”楚景淮深笃着眉头看着她。
白姝卿慢慢笑了,“爷每日周旋在妾身与秦汐颜之间,不觉得累吗?妾身都替爷感到力不从心。”
“阿姝,我……”他想开口解释,却发觉自个一个字都讲不出,今夜之事是她误会了他,那么之前呢?他的确如她所言,一面在极力挽回白姝卿与他的情意,一面依旧没有同秦汐颜彻底断绝感情。
一次次地亲身体会谁在他心中更重,白姝卿对他们之间的感情早已不抱期望,却没想就算是硬生生地将心底的期待粉碎,心里还是会难受,会痛,想要歇斯底里地大哭一场。
“爷何需再来解释?妾身相信自个所见到的。爷快动身回王府罢,莫让秦妃久等了。”
楚景淮握紧了她的手,对犹在原地愣着不知是否该退下的丫鬟说道,“王妃娘娘受了风寒,快去请大夫。”
“本宫说了不必。”
那丫鬟为难地站在原地,楚景淮回身狠狠盯了过去,“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
那丫鬟被楚景淮的怒气所慑,这才急急忙忙去请大夫。
白姝卿用力地抽回手,冷笑道,“妾身差点便忘了,这别院中的奴才也皆是爷的人。”
“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你才肯好好躺着等大夫过来?”楚景淮压低了声音,最后那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
白姝卿盯着他的眼睛,慢慢地吐出四个字:“除非你走。”
楚景淮一愣,旋即咬牙道,“好,我会走。不过是要待你身子恢复以后。”
手慢慢攥成拳头,白姝卿一笑,轻声道,“何必?”
大夫进屋时已是满头大汗。他为白姝卿珍完脉,讲了番娘娘并无大碍之类的话安抚楚景淮看起来随时都要爆发的情绪,这才一抹脑门上的汗,开了药方。
楚景淮怕她不顺从,点了她的穴道,又亲自喂她喝了满满一大碗药。白姝卿神情始终淡淡的,待他喂完药便闭上眼,很快入了眠。
煎药时他已吩咐下去,一切计划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