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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她醒着,这番话他无论如何都讲不出口。
他沉默了半晌,因她睡着也不觉得尴尬,他想起什么,大手隔着厚厚的被褥搁上那隆起的地方、轻抚了几下,“秦汐颜的事,你本不必介怀,”他自个尚且不知对一个曾经罔顾他生死、背叛他的人该不该继续相信,虽然他对秦汐颜的情意未灭,“你只需养好身子,将这小东西平平安安生下来便好。还好他无事,你也好好的,否则我……”
他似乎忽然意识到即将说出口的是什么事关重大的话一样,顿了顿后将后半句话默默收回。手底下的人却在此时动了一下,楚景淮以为她醒了过来,立马收回了手。
以往与她吵了架,他想要过来看看她时总会连同她一起迷晕,但这会他顾忌着她肚子里的孩子,顾忌到她此时经不起任何折腾的身子,只让门口的两个丫头睡死了过去,并未对她做什么。
他方才讲的话,她到底听到多少?
“阿姝……”他试探地唤她一声,却未等来她的一丝回应。楚景淮放下心来,悄悄与她讲话的兴致却顿失,他未再待太久,像来时那样悄悄离开了她的房间。来时怕秦汐颜对她记恨,他也对秦汐颜用了迷香,算算时辰,待他赶回王府秦汐颜也该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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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所以阿姝妹子到底听到没有呢?还有王爷这个习惯很不好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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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想要的甜头,是不是不够?
PS:暂时恢复隔日更【开学后精力会不够啊,唉
☆、第三十六章
第三十六章—新婚燕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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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醒来,两个丫头早早地侍立在床侧,二人并不知昨夜究竟发生了何事,只隐隐约约记得鼻端似嗅到一股异香,随后便无知无觉地昏睡了过去,还好在主子醒来前雪盏先醒,又将对面的碧凝喊醒,否则主子见二人竟敢偷睡、不定又想怎么责罚她们呢。
由于心中有鬼,碧凝雪盏俱不敢与白姝卿视线交汇,待侍候她穿戴好,彼此之间交换了一个好险的眼神。
祥伯早便候在门外,听屋内动静知道白姝卿这时起了,遂出声问道,“娘娘,早膳奴才已命人备好,这会可是要传膳?”
“那便传罢。”
自打有了身孕以后,白姝卿胃口较之从前大了许多,时不时便要吃些点心,楚景淮见她如此,前些日子派人去了一趟将军府,带了许多她爱吃的点心回来,那些点心皆是白夫人亲手为女儿做的,白姝卿每每尝到,总要想到肚子里这个长大成人离开她的场景,心中不舍难以自抑,父母之于子女的情感,她这会才稍稍有些懂了。
这会她在圆几旁慢慢坐下来,随手拈起一块点心喂进了嘴里。雪盏见到这圆几竟完好无损,没能按捺住心中惊诧,轻轻“咦”了声——昨夜这圆几不是教王爷一剑劈成碎片了么?
身旁碧凝忙捅了捅她,雪盏这才意识到自个这声疑问有多不妥——她俩昨夜本该一直醒着的,这屋子里发生了什么她们该比任何人都清楚才对。她忙看向白姝卿,见她脸上并无异样才稍稍宽了心。
祥伯这时领了下人进来,将早膳在圆几上一一置好,却不似以往每次立在一旁恭候她差遣,而是站在原地欲言又止地望着她。白姝卿搁下手中汤勺,见祥伯似有话讲便出声问道,“祥伯有何事要对本宫讲?”
忠厚的老管家一心只盼着两位主子能和和睦睦的,昨夜的事最好再也不要重演,更何况白姝卿肚子里还怀着一位小主子呢,他私心里盼着两位主子能早些放下对彼此的成见,莫再整日针锋相对,一副随时会因对方恼火、欲将对方掐死而后快的模样。
思虑片刻,祥伯终是开了口,“奴才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白姝卿一笑,“但说无妨。”
“爷昨夜大婚,又在前不久凯旋而归的当口,前来祝贺观礼的朝臣众多,王爷公主们亦不在少数。奴才派人去王府请爷过来,爷听说是娘娘有事,立马抛下众宾客、骑马急急赶来,这份情意不能说不重。爷与秦妃娘娘虽然感情甚笃,但爷心里对娘娘亦是牵挂,每日必是等到奴才派人捎去娘娘一切安好的消息才肯睡下,爷只是不擅言辞,每每教娘娘误会了也不愿去解释。”
白姝卿安静听着,手无意识地拨弄着碗里的汤勺。祥伯的话自然有理,她是人,她可以感觉。她能感觉到楚景淮如今对她的好与最初时的不同。
一开始他对她好,那般明显又张扬,恨不得王府中所有下人都见到他忻王对她有多宠溺,不过是为了刺激秦汐颜与他见面;而如今他对她的关怀却不是谁人都能得见,他似乎不愿令她知道他私底下都为她做了些什么,有时又忍不住想要她能够真切感受到,这般游移不定、有时甚至带着一丝讨好,白姝卿知道,楚景淮如今对她终是不同了。
可他对秦汐颜却还爱着。她从未尝试过同时爱着两个男人是何种滋味,是以很难理解他的心思、甚至无法想像他是如何做到在身与心对一个人不吝半分地投入的时候,还能以为自个对另外一个人的情感也叫爱。
昨夜他坐在她身边讲的那些话,她朦朦胧胧间也都听到了。或许潜意识里早便猜到他会过来,也知道若他想来,碧凝跟雪盏皆拦他不住,是以在他靠近的那刻她便迷迷糊糊醒了过来。
蓦地想起她那回替他挡下一剑,那晚在她耳边聒噪不停的人该也是他罢?白姝卿失笑,但笑意未达眼底已然顷刻散的干干净净,他二人这会定是如胶似漆,她腹中孩子的父亲此时正与另一个女子缠绵缱绻,她依旧没办法从心里接受这一点。
祥伯见她久久未回话,遂一掀衣摆跪了下来,“奴才本不该对爷跟娘娘的事妄加论断,但此时娘娘有了小主子便不得不为小主子往后在王府中的日子着想,若爷能够在一旁相护,娘娘与小主子的日子会好过许多。奴才方才所言所有不妥之处,还望娘娘见谅。”
动之以理不成便晓之以情,这老管家在楚景淮身边倒是学了不少东西。白姝卿手搁上肚子,轻抚了几下,掌心感受到这小东西结结实实的一脚,嘴角不由自主弯了起来,轻声道,“祥伯快起来罢,祥伯也是为我们母子俩着想,本宫又有何可怪罪你的?更何况,昨夜之事本宫还要多谢你,若不是祥伯为本宫说话,王爷如今指不定如何想本宫。”
“娘娘言重了,奴才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祥伯起身,恭声回道。
腹中的小东西又蓦地一动,似在表达着他的不满,白姝卿忙暂时搁下一切,率先喂饱自个。祥伯见她这般,总算放下心来,他记起楚景淮临走之前的吩咐,悄声对门外的侍卫嘱咐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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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三日,楚景淮都未再过来。白姝卿倒是等来一个好消息——白战已与兵部尚书的千金聂闻语订了亲。她那日同白战提起早日成家的事,没成想白战真将她的话放在了心上。
小时候他们几个常与聂照鲁玩在一起,也曾见过他那个知书达理的妹子,后来长大了也只三位哥哥与聂照鲁常常在军中相见,却不想大哥当年对聂闻语早已情根深种、到如今对人家依旧念念不忘。聂闻语对白战亦有情意,如此两厢情愿自然会成就一桩美事。
“天赐良缘。”白姝卿看完白战的亲笔信,只得这般感慨道。
这几日她胃口出奇得好,酸辣不忌,每日变着法儿地折腾别院的厨子。她吃得舒服、睡得也自在,自摔跤那日起人倒是一日比一日精神了。若不提某位爷心血来潮又大半夜跑来、在她床侧唠叨的话,她会一直心情畅快到孩子降生。
这夜她睡眠不深,楚景淮走过来的声音听在她耳朵里便格外清晰。他见她背对着自个,胆子大了些,白姝卿只听得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他已掀被上床躺在了她身后。
一只手臂从身后探过来,慢慢覆在了她隆起的肚子上,白姝卿呼吸一紧,竭力忍着才未动作。他见她未醒过来,放肆地将手从她的中衣底下探了进去,没有任何阻隔地贴上她的肌肤。
腹中的小东西似有感应一般,立刻踢了自个未来的父王一脚,楚景淮先是一愣,后来竟忘怀到闷笑出了声。
“楚景淮!”白姝卿终于忍无可忍地用力拨开了他的手。
“醒了?”见她被自个吵醒,他没有半分愧疚,手又搁了上去,白姝卿在他怀中扭着身子挣扎,被他用力按住了身子,“莫乱动。几日未见,我只是想跟咱们的孩儿亲近一下。”
白姝卿果然便不再动,只因想到她就算挣扎力气也敌不过他,自个白费力气便罢,她不愿因此伤到孩子。楚景淮的手老实了一会,接着便往不该去的地儿而去,待她反应过来不对,他已将她翻过身子正对自个,慢慢将唇覆在了她唇上。
他吻得极为温柔,似乎在担心力气稍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