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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侧端坐的淑妃与豫王妃婆媳两,就比皇贵妃婆媳技术高超些,淑妃懂医,近来保养得不错,已不见丧孙时的惨样,反而比新丧子的皇贵妃看来年轻。
今天这场宫宴,不见八皇子妃,也没看到四皇子妃,一个已经确定将守寡终身,另一个就等消息落定也是守寡的份儿,因此今日未见她们二人也属正常,至于十皇子妃,安王都成了痴儿,她不好撇下丈夫,所以她也没有出席。
她们三人的缺席,除了皇贵妃对宁王妃有些不舍外,其他二人,倒是不曾引起旁人关注。
诚王府里气氛萧瑟,诚王的死讯被皇帝重病的消息压过去,日前接到宁夏城送来的节礼,王妃问了押车的人一些话,听说王妃问完话,就哭得几欲昏过去,府中众人为此更认定了,自家主子凶多吉少,因此这个年,过得实在凄清。
诚王妃紧闭门户,以前常上门来打秋风的娘家族人,今年压根就没上门,倒是诚王妃的父母很难得的登门探望。
听说,诚王妃抱着父母痛哭,把少爷、小姐们吓得放声大哭。
大家听闻后,心里头更加不好受,老天不开眼啊!自家主子人好,虽然管人管得严,可待人大方,瞧瞧,十二殿下送来的新酿,除了送进宫孝敬皇帝之外,顶多王妃搬了几坛回娘家孝敬,其余的全便宜了他们。
可惜啊!好人不长命!
仆役群房里的众人,正围炉喝酒闲聊着,有人蠢动着想换东家,也有人盘算着想从府里挖些东西出去卖,不过瞧了瞧,油水实在不丰啊!几个人喝多了,合计一番后,决定还是换东家吧!至于拿府里东去卖?还是算了,诚王实在穷啊!诚王妃娘家也不是什么富豪名门,值钱的都是内府送来的,那都有印记啊!偷盗出去贩卖,那就是找死啊!
当仆役群房里的众人担心着钱途时,正房里,诚王妃却懒懒的摆了手,让人将炕桌的膳食撤下。
“王妃,您总不吃,王爷回来,可要怪我们侍候不力了。”
“吃不下。”诚王妃摇头将丫鬟呈上的鸡汤推走。
“王爷也真是的,若人好好的,为何不早些回来?”大丫鬟忍不住抱怨起来。
女官看了王妃的神色,转头嗔了大丫鬟一眼。“王爷不回来,自然是有事在身,不便回府。”
大丫鬟原想顶她两句,复又忍下,抿着唇对诚王妃道:“王妃,王爷没事,为何要瞒着府里的人?”
诚王妃抬睫看她一眼,没有说话,倒是女官又道:“咱们王府里头,大部份侍候的人是来自内府,谁知道那些人原先又是来自那里,背后的主子是谁,我猜啊!皇上的病说不得也是假的,只是为了将王爷遇刺身亡的事坐实罢了“。
大丫鬟还是不懂,“那么说,皇帝知道咱们王爷没事喽?可那个当爹会拿儿子生死的事来作假啊?”
“他是皇帝。”诚王妃懒懒的道。“你们看,京里近来是否热闹异常,就算年初出孝期后,请封皇后最热烈时,也不曾像现在这么热闹。”
为了拉拢对手的人脉,稳固己方势力,年底前家家户户邀宴不断,而诚王府门庭稀落显得异常凄凉。
诚王妃摇摇头,“我只在乎王爷平安,孩子都平安,其他的都不重要。”
女官听了暗地里点头,大丫鬟则暗暗撇嘴,王妃自小就不是长袖善舞的,不用应酬那些别有居心的夫人、太太,只怕是再高兴不过的了。
诚王妃说的话,不多时,便传入皇帝耳中,至于下人房里的言论,则是在皇帝授意下,传给二皇子、三皇子知晓。
三皇子倒还好,二皇子颇有兴致的听来回报的小厮说完,身边的幕僚见他一脸兴致勃勃的样子,有些担心的开口:“王爷…… ”
“先生放心吧!四皇弟那儿我是不会动的。”
要动也是先动十皇子,安王那府邸不论地点、装饰都比四皇弟那里强,谁让他外祖父会捞钱,当初他一开府,靖南侯便迫不及待将自己私藏的珍玩往安王府拉。
他本不在意,谁知昨日杨丽轩语带怨妒的跟他说,靖南侯偏心眼,一样都是外孙,对安王就处处讨好,反观她们兄妹两个,就只有被人欺凌的份儿,甚至吃了亏也只能隐忍下。
豫王知她在挑拨,但她说的话偏偏敲中了豫王心底的痛。
自小,淑妃就在他耳边抱怨,一样是生儿子,他还较秦王早出生,他的母妃只得了淑妃,皇贵妃却被封贵妃,他们两兄弟年岁相差无几,最常被拿来比较,早年,支持他的人不多,而三皇子却得力于外祖父一家帮忙,当差办事,无一不压他一头。
把他逼得几乎喘不过气,若不是皇后把四皇子提溜出来,他肯定早就被三皇子一派打压得爬不起来了。
四皇弟虽然后来居上,比他们两个更受皇帝青睐,但他的母妃早逝,母家早没人在朝为官,只消皇后抽手,四皇弟就无可惧了,三皇子却不同,他怎么都打不死他,设计陷害抹黑样样来,偏偏三皇子助力太多,轻易的将他施的技俩给戳穿。
八皇子的事,让他成功抹黑了三皇子在皇帝心中的印象,也成功的拖迟了皇帝意欲封后的旨意,但是他为何还是觉得惴惴不安呢?
第三百二十七章 各怀鬼胎 四
在蓝家过年,对四皇子来说,不是第一次了,虽然挂记京里的皇帝和妻儿,面对蓝府众人时,他倒是一副轻松自在的神色。
席散回房时,东方朔忍不住对喝得微醺的四皇子道:“四哥,你一直待在宁夏城,四嫂那儿可知你平安无事?”
四皇子脚步一滞,推开扶着他的黄内官,示意他们退远些,黄内官颌首领着侍候的人往后退了约二十步,四皇子含糊笑道:“来,咱们兄弟好好的聊一聊。”
边说边还伸手往东方朔肩上一搭,不过,不知是喝多了,还是脚下绊了东西,四皇子这一搭手,没搭到弟弟的肩,反而整个人往东方朔身上一倾,看似瘦削的东方朔眼疾手快将四皇子扶正,感觉到手掌下的四哥似乎撑不住他自己,索性将人扶持着,快步往自己住处去。
“诶,诶,咱们聊聊。”四皇子脸色驼红口齿有些不清的道。
“知道。外头风寒,指不定又会下雪,夜深了,咱们要说话进屋里说吧!”东方朔温言劝哄着,扶着四皇子的手坚定的压着他,脚下不停的将人硬带回小院,一见小院,就见管事打扮的王麻子笑脸迎人的请了安,似乎没看到东方朔看似扶持,实则篏制住四皇子不让其乱动,“房里已经备了热水,也备好解酒汤,您想先洗漱还是先喝解酒汤?”
东方朔将四皇子半扶半扛的弄进次间的暖炕上,见其半卧半躺的靠在姜黄色翠竹迎风大风枕上,才对王麻子道:“我先进房去洗潄。你让人先侍候王爷喝解酒汤。”
王麻子躬身称是,东方朔遂转身自去净房。四皇子蒙眬间让人灌了一碗解酒汤,心里便忍不住嘀咕起来,也不知蓝守海家的丫鬟是怎么教的,动作粗鲁得很,真亏得他十二弟受得住,待张开眼一看,赫!竟是个初老的老头儿!
那老头儿见他醒了,冲着他笑开了那一脸菊花,“爷儿醒啦?唉!就算是大年下的。也不好喝酒太过啊!喝酒伤身……。”老头儿将四皇子靠回大迎枕上,边唠唠叨叨的数落个没完。念叨得四皇子头皮发麻,却不知如何叫人住口。
恍惚之间,他似乎能感受到那絮叨没完之下的关怀之意,竟令他一时间不知如何与老头儿应对,只能让他絮叨下去。
换了一身干净衣服的东方朔,斜倚着门,注视着炕上歪靠着的四哥,还有忙东忙西的老头儿。老头儿正如平常一样。照常发挥着他的神叨功,老头儿瞟到东方朔来了,转头看了四皇子一眼。也没出声告退,就悄悄的退出去了。
东方朔缓步入内,坐在炕上的一把官帽椅中,屋子里静悄悄的,静到除了熏笼里炭火燃烧爆裂的声音清晰可闻,四皇子闭着眼似乎是睡着了,灯花忽地爆了一声,东方朔看着灯光陡地骤亮复又恢复正常。
“怪不得你待在这儿乐不思蜀。”四皇子含含糊糊的说道。
东方朔摇头不知何意,“四哥不是说要跟我聊聊?”
“嗯。”四皇子胡乱的应了声,伸手在怀里掏出一个樱粉地绣并蒂莲的荷包,他递给东方朔。“给。”
东方朔为难的看着荷包,“四哥,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四皇子愣愣的举着荷包问。
“这不是四嫂给你的?”
四皇子睁开醉得迷糊的眼,打量了手中的荷包一眼,不解的问:“为何是你四嫂给我的?”
“难道不是?”
“不是啊!”四皇子一本正经的摇头。
东方朔更加为难,不是四嫂给的,难道是王府里的姬妾给的?四皇子似乎没看出弟弟的为难,径自从荷包中取出一封封得十分密实的信来。“哪!”
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