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除了风荷外,没有人能发出这么甜美的声音了。
向阳循声看过去,果然见着风荷坐在桌边,正愉快的笑着。这一点又和别的女人不大一样,这个朝代的女孩子大抵是含蓄的,即便是刁蛮如阮水绿,笑得时候也会掩着面。但是风荷却是大大方方的笑着,看起来明朗又动人,一双漂亮迷离的眸子弯成了好看的月牙。
聪明的女人绝对不会用眼泪去打动一个男人,而是用笑容去打动一个男人。
风荷在笑着的时候,又偷偷瞟着花阳,眸儿如同一汪秋水,粼粼然含了千万风情,媚意天成,只消得一眼,便能叫男人酥了骨头。
向阳在心里冷笑。
倒是萧如鸿出声招呼了她:“小阳。”
几人个人也看向了她。
风荷歪着脑袋,冲她爽朗一笑:“花姑娘。”
被人招呼了自然不好再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就离开,向阳万分不情愿的挪动着双腿朝着四个人走了过去。
仿佛完全忘记了昨天发生的不愉快的事情,花阳也是有趣的看着她,悠悠道:“有的人这几天对喝酒似乎一点兴趣都没有了,对于姑娘家来说,倒着实是一件好事。”
向阳瞪他一眼,余怒未消,也不搭理他,只对着萧如鸿和风荷笑了笑,道:“你们在说些什么?”
花阳微微有些发愣。
萧如鸿回答道:“风荷姑娘查到了关于魏老的事情,小阳你来的正好。”
关于魏老?
还以为这位大姑娘是过来找花阳的呢,原来是正事么?向阳老老实实的坐了下来,表情也认真起来:“查到什么了?”
。
“他曾经是个大功臣?!”
听完风荷的话之后,向阳几乎快要叫出来了,反应过来,立刻捂住嘴露出惊讶的表情来。
风荷笑嘻嘻的对她点了点头,有些不解:“花姑娘很意外么?”
“岂止是意外……”向阳的表情已经清楚的表示出她绝对不是在撒谎,她瞪圆了眼睛,“简直就是吃惊得不得了。”
魏老是个大功臣?所谓功臣,不应该是风风光光,享受着国君的恩赐,舒舒服服的过日子么?
看魏老这个样子,哪里像是个舒舒服服过日子的人?!
她立刻看向林无枉,问道:“这件事情,去问过魏老没有?”
林无枉点点头,道:“问过了。”
“怎么说?”
林无枉看起来也满是疑惑,道:“魏老说,这又不是什么特别荣誉的事情,所以不会特别伸张自己曾经是功臣的事情。”
“虽然说低调没错,但是这简直是低调到尘埃里面去了啊。”
她不由得又想起了魏幼蓉的话——“如果不靠着满手的鲜血和心肠的狠硬,又怎么能爬上高位享誉天下?”
难道说,魏幼蓉这句话正是因为魏老的“并非荣誉”产生?他们之前,到底是做过什么事情?……
对于向阳的吐槽,风荷只是微微一笑,又看向花阳,道:“我只是负责打听消息,事情到底是怎样,还得你们自己去查。”
花阳原本似乎在沉思着什么,听到风荷的声音,抬起脸,嘴角一弯:“多谢。”
“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风荷对他眨眨眼睛,站起身来,又仿佛想到了什么,忽然俯下身将脸凑到花阳面前,伸出一只手指,对他调皮的笑了起来:“还有一件事,我虽然会帮你,但是是有条件的。”
花阳道:“哦?”
“你上次对我爹说的,比素鸭更要美味的东西,”风荷直起腰,目光跃动,也是一副期待的样子,“等我查到了,你必须得请我尝一尝那东西才是。”
花阳也站起身来:“那是自然。在下送送你。”
作者有话要说:
、孔氏夫妇(上)
二十日开始一天一天的逼近,据林无枉所说,在唐桥身边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大可放心。连花阳也认为唐桥暂时是安全的,应该先把金陵这一团糟捋顺了才行。
而现在,事情似乎又顺利了一下,因为孔夫人居然主动来找了几个人。
她依然如同初见时一副清美冷淡的样子,只是眉眼里多多少少带上了分憔悴,竟然比之前还要漠然些了。
她能主动过来,几人自然是十分意外的,匆忙请她入座后,才开始询问起她过来的缘由。
“这件事情,我本来是想要守一辈子,让他安安心心带入棺材的才是。”她说话的时候绕起鬓边发丝别入耳后,微微低头露出一截葱白的脖子,煞是惹人怜爱。她淡淡道:“如今凶手一直找不到,想来他也不能安心上路,我便自作主张的来将这件事告诉几位,还望对案子能有所帮助。”
孔夫人的风华虽不能说是绝代,但是放眼邻里四舍,却也可以说是数一数二的。不似阮水绿的艳,也不似魏幼蓉的灵,更不能比风荷的娇,孔夫人的美是安静的,让人一看见就会打心底产生一股子宁静恬谧的感觉。
这样的女人,孔绝尘会不喜欢?
孔余乃是妾室所生,该是怎样的妾才能抢了孔夫人的风头呢?向阳很感兴趣,也很同情眼前的女人。好在孔夫人向来一副对谁都没感情的样子,想必她本人也不是很难受的。
林无枉将沏好的茶递了过来,忙到:“夫人请讲。”
孔夫人接过杯子,却并不打算喝上一口,只是略微皱起眉头,道:“几位此前来过外子屋子查看,想来也对那房间感到奇怪才是。”
花阳立刻点点头,苦笑:“若是在下,是绝对不会想住在那种房间里面的。”
孔夫人看向他,罕见的露出一丝笑容,道:“公子行事光明磊落,自然是不愿意住在那样的房间的。”
行事……光明磊落……
这话的意思是?其他几人也用奇怪的目光看着孔夫人,一派不解。
孔夫人似乎是叹了口气,道:“外子身体并无毛病,他只是厌光而已。”
。
厌光。
几乎是与此同时,向阳便想起了此前被自己抓住的两个孩子。他们也厌光……他们说自己是黑暗中的飞蛾,一边憎恶这阳光,一边又向往着阳光。
当然,憎恶阳光也不一定是因为自身的丑恶,也可以来源于其他人的丑恶。
显然,花阳也和她想到了同样的东西,眉儿一挑,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目光微微闪动着。
下一秒,孔夫人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外子在世时,时常会说起自己是罪人。我虽然不知道他到底犯过什么罪,但是想到这件事可能对案子有所帮助……”她说到这里,便没有再说下去,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目中涌起万般复杂的情绪。
自家夫君是罪人。这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孔夫人原本是想让这个秘密跟着孔绝尘进去棺材的,如今愿意说给几人,想来也是好生做了一番思想斗争。
她的哀愁只在脸上转了片刻便消失不见了,她缓缓站起身来:“事情已经告诉你们了,我就……”
“在下听说孔余小少爷并非是夫人亲生。”花阳忽然出声打断她,也站起身来,微微笑着,“却不知小少爷的生母究竟是谁?”
“余儿确实并非是我的孩子。”她已恢复之前的样子,冷冷的,“外子带回来让我养着,我便养着了,他既非我亲生,便是外人,外人的事,我又如何会费心思去打探?”
言下之意,对孔余和孔余生母似乎一无所知。
姑且不说古代,连在现代,大老婆也得提心吊胆防着“三儿”,她一个古人居然完全不在意,这位夫人,也可以算得上是奇葩了。
孔夫人又侧过脸深深看了她一眼,也不再多言,匆匆告辞离开了。
。
金陵城西有座宅子,虽然不大,但是也绝对不小,曲廊游池,碧树繁花,这一带不似闹市那边繁华,行人相对少了许多,安安静静,倒是个适合住人的好地方。
“你的意思是,那妾是被孔绝尘赶出了孔府,然后孔夫人在这里替她购置了一个安身之所?”向阳一副匪夷所思的样子。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弄反了?正常来说,不都该是正室把小妾赶走,然后丈夫怜惜的购置金屋来藏娇么?
花阳点头:“不错。”
“你真的没有说反?”
“没有。”
“不可能吧?”向阳夸张的叫了出来,“男人不都应该是来者不拒,多多益善的么!”
花阳脚步一顿,又接着往前走,一边摇头叹气:“在下原本还觉得花大姑娘最近好不容易活得滋润些了,现在看来,姑娘还是干干的。”
她赶紧跟上他,不以为然:“我哪里说的不对了?男人不都是那个样子么!”
“怪不得姑娘总认为谈感情不如睡觉。”喃喃。
“你还不是花花公子,少来说我。”
花阳瞟她一眼:“若是喜欢,一个便好。”
“骗人。”
“在下骗你似乎并无好处。”花阳又停了下来,侧身看了看,道,“就是这里了。”
。
孔绝尘的妾不管是长相还是气质都远远输了孔夫人一大截。
她这个样子其实还是算得上好看的,就是脂粉味风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