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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方向去联想……
然而,她注定要失望了。周辙不是雏儿,锦哥能知道的,他只会比她知道得更多。刚才那一声虽然短促且细微,却还是被他听到了。他抬眼看看她埋在臂弯里的脑袋,那掩在长睫下的眸子里顿时闪过一道亮光,手指不自觉间加重了些许力道。
那酸胀的感觉越来越甚,锦哥终于抗不住痛,又轻哼了一声。这一回,她的声音仍然很压抑,很轻,轻得仿佛一根羽毛,轻轻撩拨过周辙的耳际,却又比刚才那一声更为悠长,悠长得仿佛带着某种旋律……几乎是即刻的,周辙的身体起了反应。他的眼眸一沉,手指顿时僵住。
感觉到周辙的停顿,锦哥抬起头来。却只见火光的暗影下,他的眼眸再次变得如同在密林中一般,闪着欲噬人的光芒。锦哥蓦然一惊,刚要抽回手,周辙却已飞快地垂下眼,又拉起她的另一条手臂,重新按揉起来。
不远处,卫荣伸长脖子,小心窥探着帐篷边的动静。此时周辙正背对着火堆,似在跟帐篷里的锦哥说话。因为隔着远,他听不到这二人的声音,但不知为什么,周辙那紧绷着的脊背让他有一种如临大敌的错觉。这二人,不会是又吵架了吧?他暗想。
帐篷下,锦哥简直窘得要死,偏偏周辙还不肯放过她,按揉的力道竟越来越大。虽然她努力忍耐着,可那酸胀的感觉却令她无处可逃,她只能压抑着不让自己大叫出声。
而,她所不知道的是,她这压抑着的细碎低吟,几乎令周辙无法自持,那被她的娇声所激起的反应如洪水般在他体|内横冲直撞。
“嗯……”锦哥忍不住倒抽着气又轻哼了一声。
这似有若无的软糯低吟既是折磨,也是一种变态的享受。周辙垂下眼,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压抑着自己不跟着她一同出声。他努力隐藏着他那越来越沉重的呼吸,也努力隐藏着他那越来越快的心跳。他从不认为自己是个欲念强烈的人,既便是他的父亲和祖母往他屋里塞了很多美艳的女人,那些女人又对他做出种种下作的事,他都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失控过。只不过是几声轻吟,竟让他如此放不下,让他想要揉捏她身体更多的部分,让他想要放纵,让他想要更多……
终于,锦哥再也受不了自己的声音了,涨红着脸求饶道:“放、放手,我、我不痛了。”
见周辙依然故我,锦哥不敢抬头,只挣扎着要缩回手臂,却不知被她的手碰到了哪里,竟令周辙倒抽着气闷哼一声。锦哥抬起头,疑惑地看向周辙。却只见他低垂着眼,胸脯急促起伏着。虽然背着火光,她依然能看到他已是满头的大汗。
“你,怎么了?”听着自己那略显低沉的声音,锦哥的羞窘这才退却下去。这才对嘛,这才是她的声音。
对面,周辙却依旧低着头,半垂着眼,似是努力专注于呼吸一般,对她的话听而不闻。
“你怎么了?怎么一头的汗?”锦哥伸手想要去碰周辙,想想又觉得不妥,便收回手。
“没什么。”周辙的声音浑浊而低哑,他警惕地看看锦哥向他伸过来的手,忽然一转身,急步奔向着帐篷后的密林,只留下一头雾水的锦哥,迷茫地望着他的背影。
见周辙气冲冲地走了,卫荣从南诏侍卫那里接过一块烤热了的大饼,给锦哥送去。
“怎么?你们又吵架了?”他问锦哥。
锦哥疑惑地偏偏头,又摇了摇头,接过他递来的大饼,道了声:“谢谢。”
密林里,背靠在大树后,周辙仰头重重撞击了几下大树,又沉重地做了很久的吐纳,这才重新控制住自己。他低下头,忍不住一阵苦笑。若是她刚才真的伸手去碰他,他实在不能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癫狂的事来……
他这是怎么了?想女人想疯了吗?竟不知羞耻至此,对这么一个看起来毫不女人的女人起了那种邪念……
只是,想着她那低柔的声音,他那刚刚平复的身心竟又开始沸腾起来……
*·*·*
等周辙重新回到火堆旁时,锦哥已经在油布帐篷下睡着了,卫荣守在火堆旁。
蓦一见卫荣守着锦哥,周辙心头竟升起一股醋意。他板着脸走过去,卫荣忙站起身,轻声问道:“大公子可有跟她说皇上的密令?”
周辙皱着眉摇摇头,按捺下心头的不耐道:“现在不是时候,等我找着机会再跟她说。”又看着他道:“你也去休息吧。”
卫荣摇摇头,“昨晚你们忙了一夜,大公子自去休息,这里我守着。”
周辙的脸顿时变得更加阴沉了,怒道:“不用。”
卫荣偷眼看看周辙,见他似乎是被锦哥气得不轻,便也不再多话,转身走开。
锦哥的睡眠向来很轻,这二人的低语早就惊醒了她。
大公子。卫荣叫周辙“大公子”,她忽然觉得这称呼似乎在哪里听过。
周辙一扭头,正对上锦哥晶亮的眼,不由又是一皱眉,怒道:“怎么还不睡?!”
锦哥摇摇头,起身将帐篷让给周辙,“我睡了一会儿了,你睡吧。”
周辙看看她,冷声道:“别胡闹,你不想早点救出你弟弟妹妹了吗?!赶紧睡!”
见他在闹脾气,锦哥抿抿唇,干脆也不再搭理他,又躺了回去。
只是,眼前忽然多出那么一个人,她竟睡不着了。明明刚才在卫荣面前她就毫无困难地睡着了的。
“闭上眼就睡着了。”
周辙竟又再次接上了她的思绪。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八章·耳洞
夜更深了。一个南诏武士抱着几根枯枝走过来,小心看看周辙,又蹑手蹑脚地将那几根枯枝添进火堆。
一串火星窜上半空。在漆黑的夜色衬托下,这串火星竟如烟花般绚烂夺目。
然而,周辙并没有看到这一幕,他背对着火堆坐在帐篷边,屈起一只手臂支在膝上,正撑着脑袋歪头看着帐篷下闭着眼的锦哥。
跳动的火光映在锦哥脸上,给她那苍白的脸颊染上了一层红晕。几丝碎发飘落在她的额头,竟引得他的手指一阵刺痒,直到他不耐地捻了捻手指,这才消了那股欲念。
长大后的锦哥,容颜依旧只能算是清秀。若说女人像花,她则更像是一株草,疾风知劲草……
那株劲草蓦然睁开眼,和他四目相对。
周辙一怔,本能地道:“你怎么还不睡?”
“你这么看着我,让我怎么睡?!”锦哥有些气恼地瞪着他。
周辙眨眨眼,拳头擦过鼻尖,忽然没头没脑地说了句:“你没有穿耳洞。”
锦哥不由也眨了眨眼,下意识地答道:“长实了。”
她翻身坐起,又伸手摸了摸耳垂。那里的耳洞早在好几年前就已经长实了,只留下耳后的一个小小浅坑。
“等你们回京后,只怕你得再受一次罪了。”周辙道。
“什么?”
“是女人就得穿耳洞。”见锦哥皱起眉,周辙也跟着皱起眉,道:“你不可能一直扮作男人。你就没想过以后的事?”
锦哥沉默。说实话,她还真就从来没想过以后的事。
“我妹妹总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她摸着耳垂缓缓说道,“可我总认为,世事无常,就算你提前想了很多,事到临头也不会是你所想的那样。与其如此,不如不去想,走到哪一步说哪一步的话。”
也许只有聪明人才能将未来算得毫厘不差,锦哥不聪明,看不透未来,她宁愿牢牢抓住现在。
她抬眼看向周辙。满脸络腮胡的周辙看上去很是粗犷,一点都不像是那种做事滴水不漏的聪明人。可几番交手却让她认识到,其实他这粗犷的外表只是一种伪装,其下掩藏着一个仔细周全的聪明人,任何事的枝节末梢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所以他才会发现她是女人,才会注意到她没有耳洞,才会屡屡猜到她没说出口的心思……
锦哥忽然沉默下来。大概因为自己不聪明,所以她并不怎么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
见她忽然不开口,周辙知道,她的警觉心又抬头了。顿了顿,他道:“卫荣这次来,是奉了皇命接你们一家进京的。”
锦哥一怔,茫然抬头。
周辙又道:“朝中出了点麻烦事,你父亲,可能暂时没办法平反。不过,皇上既然命人带你们进京,应该就是将你们一家纳入他的保护之下,以后就算再碰到那个白凤鸣,你也不用害怕。”顿了顿,他又道:“你只需再忍一忍,等我回了京,自会帮你出气。”
锦哥心头不禁一阵纷乱。回京,她从来没想过。当年的圣旨是贬他们一家回原籍羁留,可因后来他们遭遇兵匪袭击,锦哥以为是有人要斩草除根,就没敢带着家人回去。若严格说来,她们一家该算是逃犯才对。
按周辙的说法,似乎朝廷没有追究他们一家罪责的意思,可为什么要在这时候巴巴地接他们一家回京?如果父亲不能平反,他们回京又有何意义?说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