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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帆儿,我错了。那不是我真心话,我是被气糊涂了!帆儿!”乾隆立刻扑上去敲门,心底无比慌张。
江诚放下手里的东西,马上赶了过来:“这位艾老爷,江家不欢迎你,请离开!”
乾隆现在恨不得生吃了江诚:“好啊!我真是小瞧你了!”
江诚嘴角微勾,语气恭谨,脸上却全不是那么一回事:“艾老爷高看了!如果您心中没这么想过,又怎么会怒极吐真言呢?”
“你……”乾隆哑口无言。的确,在他被江诚一个小小的举人为难,而江愉帆却偏帮着江诚时,他心里是有怨气的。他觉得自己清理了后宫,承诺了今后只有江愉帆一人,她不该置之不理,但那只是转瞬而过的想法,是在江诚一次次用言语刺他时,突然冒出来的想法而已。
可就是江诚,借着江愉帆使他降低戒心的原因,轻而易举地让他进了圈套,不但被他激怒,还说了让江愉帆伤心的话。
冰冷地看了一眼江诚,乾隆对着里面的江愉帆安慰了几句,见没有效果,摔袖离开。
江诚见那个背影消失在屋外,一下子软了身子,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苦笑,小妹啊小妹,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招惹了这样一个人物?
江诚能对江愉帆诚心相待,既是为了救命之恩,也是为着江愉帆的单纯良善。他实在想不出,这样的小妹,怎么会惹到一看就是上位者的“艾老爷”?
不说江家,江诚如何安慰江愉帆,只说乾隆垂头丧气地回到隔壁,就见到,这屋的原来屋主,李大娘,正在院子里晒太阳。
“小伙子又惹隔壁的帆丫头生气了?”李大娘一看到乾隆就笑着问。
乾隆尽管满心抑郁,听到李大娘的话都囧囧有神,他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被人叫“小伙子”。不过,好歹弥补了一下,江诚那嘲讽的一句“你贵庚”。
李奶奶已经八十多了,在这古代是绝对的长寿,而且虽然人老,却不糊涂。
“诶!我看你也是三四十的人了,家里一定有妻有妾了吧?帆丫头还那么小,做小妾的面上好看里子苦啊!还不如嫁个庄稼汉!你这么有钱,何苦强扭这只瓜?”
乾隆一哏,说来说去,还是说他老牛吃嫩草!整张脸又红了!自从这次重逢,似乎所有的人都在告诉他,他和帆儿并不合适。
“我正妻已经没了,我是娶她做继室!没小妾的继室!”不过,现在的乾隆有些难过,刚才胡乱发脾气遭了报应,现在也不想发怒了,争辩了一句,就要进屋。
李奶奶看了乾隆半响,突然点了点头,乾隆以为她终于赞同他了呢,进屋的脚步都慢了一些。结果——
“那也不能跟你!”说着连连摇头。
嘿——乾隆杠上了,他哪里不好了?别说是一国之主,就算是现在这个身份,也是有财有势的!这庄稼汉有钱还纳几个小妾呢!他连小妾都不纳了,哪里不好了?
乾隆坐到李奶奶身边,想要听理由。他也头疼死了,无计可施,于是想听听难道自己真的忽略了什么?
“你们有钱人呐!今天嘴巴花花,过个几年,再看到一个漂亮女娃,就立刻抛了头一个,这种事,我们就是乡下人,也听得多了!”
“我不会!”乾隆立起了眉毛,“我都这个年纪了,又不是年轻没见识的小伙子!”
“你说不会就不会?”
“当然!一言九鼎!”他更想说。君无戏言!
正说着,隔壁江愉帆出来了,看着,是江诚把她哄出来,让她来喂鸡的。
乾隆远远地看着江愉帆红通通的双眼,眉头拧得死紧,又是懊悔,又是心疼。
李奶奶一眼不错地看着乾隆的表情,忽然笑了:“这追小姑娘啊,要靠真心!想当年,我家老头子,穷得叮当响,我就看上了他。男人啊,钱啊权啊,该来的总会来,只有真心真意是最难得的!”
乾隆诧异地回头看了一眼已经闭上眼睛晒太阳的李奶奶,又看向隔壁的江愉帆,眼神黝黑看不出光芒。
江愉帆喂完鸡抬头,乾隆还没扯开嘴角对她笑一笑,她已经一个转身进屋了。
乾隆耷拉下来头,周围气氛颓丧得不行,脑子里不断转着“真心”、“真心”。
几天后,当乾隆再次出现在江愉帆面前的时候像是变了一个人。
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身边也不带小厮丫鬟。
江愉帆上街买东西,他就不管她是否抗议,强势地帮她提东西;江愉帆要洗衣服,他就亲自提热水过来,口里还说着:“帆儿,你和我生气别亏待了自己。湖水太冷了,以后洗什么都用热水洗!”
江诚再怎么防狼,总是要去书院的,他一走,江家就没人会做饭,乾隆立刻抓住机会送饭菜。也不送多珍贵的,都是十分普通的农家菜,理由是张大婶一家也很忙,不能老麻烦她们。也不白送,得收饭钱。
家里没个男人在家,总有些重活要自己干,江愉帆也早就习惯了,可乾隆心疼了,一到那时候,就急着跑过来,亲自抢过来帮她做,做完就一脸满足地离开。好像被帮忙的反而是他。
江愉帆对乾隆的腹黑印象深刻,所以这么大的转变,她心里满是戒备。然而,什么都经不起日月积累,时间久了,虽然她不吃他家的饭菜,却偶尔没热水后会用他送来的热水,上街什么的更是成了习惯。看着他满头大汗还笑得满足,心里就不断松软松软……
当初,江愉帆日日夜夜飘荡在乾隆的身边,让乾隆习惯了她,忘不了她,直至爱上她;如今,乾隆依样画葫芦,日日跟在她身边,慢慢消了她的气,慢慢让她重新适应了他。
而乾隆,这么一段时间相处下来,他发现江愉帆长大了。
上街买卖,邻里交往,打理家务,从前那个小丫头真的成长了,脱了身上的稚气,带上了符合年龄的成熟。除了依旧保留着那份“真”。过去的江愉帆,也只有在面对亲近的人时,才显露出来。
而乾隆满嘴苦涩的是,那个亲近的人,已经不是他了。而他,也不能亲眼见证帆儿的成长。
这一日,江愉帆坐在院子里边做刚学的针线,边晒太阳,乾隆又过去了。
不等江愉帆开口,乾隆便先说道:“帆儿,我可能马上就要走了。我们说说话行吗?”
江愉帆身子一僵,半天,点了点头。
乾隆有些高兴,坐到她边上,竭力忽视那个正在做的男装:“帆儿是不是还在为那天的话生气?”
江愉帆摇摇头:“不生气了……你的确在这三年做了很多,我……”
乾隆立刻接上:“你很好,我只是被江诚气到了,才乱说话,你不愿意和我回去,是我做的不够好。不怪你!”
江愉帆有一点点愧疚,如果是三年前,渣渣做到了如今的一切,她一定不会离开,可如今……不提他曾经的行为,她自己也身不由己了……
乾隆慢慢伸过手去,握住她的手,低声问:“帆儿,你实话告诉我,三年前,那天夜里,你没有喝醉,也没有睡着对不对?”
江愉帆的脸慢慢地红了。
乾隆看在眼里,哪里不明白答案?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那个吻……她知道……他下定的决心……她也知道……可是她还是走了。
“帆儿,”乾隆清了清嗓子,“我承认,我有过侥幸。我以为你不能离开我身边,所以对其他女人存着侥幸。但是,那不是出于我的多情,真的,我只是担忧未来的继承人。我不知道我们如果在一起,会不会有孩子,所以才……可是,那天夜里,我看你这样伤心,心里比你还难受。所以我放弃了,就算你不得不留在我身边,我也不忍心看你落泪、郁郁寡欢。”
“那继承人呢?”江愉帆低着头,看不到神情。
“这我也想过了。我以前之所以还想要再生,是因为厌恶那些包衣妃子,连带着那几个皇子,我也不喜欢,不甘心他们上位。可是,后来我又一想,他们也是我的儿子,只要我改了他们的玉碟,他们和生母也就没有关系了!这样,就算我们没有孩子,我也不介意。只要我们能在一起就好!”
“你选了七个秀女进宫!她们都才十多岁……”
乾隆干咳了一声:“雷霆雨露俱是君恩,能进宫是她们整个家族的荣耀。帆儿,她们和你不一样,她们所求的,背负的东西很多……算了,都过去了,说这些有什么用呢?我想对你说的是,如今,我已经没有那些侥幸,也没有别的想法了。我只想娶你为妻,然后白头偕老。就像你留下的小说里的男女主角一样。后宫的女人,我都处理好了,前朝,我也一点一点地改变着。那天的话,我真的不是真心话,我只是……只是……”
江愉帆疑惑地抬头。
乾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