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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怒不可遏,呵斥道:“别给朕吞吞吐吐!有话你就直说!到底是什么人逼得你给德嫔下毒!”
青柔身子整个瘫软在地,支支吾吾地回话:“是……是……李嬷嬷……是李嬷嬷要奴才下毒……”
“你大点声说清楚到底是谁?!”
青柔伸手指向了李氏:“是李嬷嬷,她说是主子娘娘的意思,奴才不敢不从……”
康熙听的眉头蹙了起来,问起了李氏:“她说的可都是真的?”
李氏跪到了地上去:“奴才没有做过,主子娘娘更不可能要奴才做这样的事情,还请皇上明察,还主子娘娘和奴才一个公道。”
那乌雅氏却突然放声啼哭了起来,质问起乌那希:“主子娘娘!您好狠的心啊!您为何要这样对奴才!奴才一向忠心耿耿伺候您您为何要害奴才和奴才的孩子啊?!”
乌那希终于是冷声开了口:“怎么,德嫔这话的意思,是要给本宫就这么定罪了不成?皇上都还没说什么呢,由得你就这么认定了是本宫下的手吗?”
一句话就让乌雅氏成功闭了嘴,却依旧抽抽搭搭地呜咽着,似是有满腹的委屈。
康熙的目光转向乌那希,眼里带上了几分不解却没有多少怀疑,乌那希低下了眼,问他:“皇上是也不相信我吗?”
几乎没有犹豫,康熙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朕信你,你不是这样的人,事情朕会查清楚,你不用担心。”
乌雅氏听着狠狠咬住了唇,几乎要将手里的帕子搅烂,乌那希却是微一愣,完全没想到这样的时候,康熙还能这么笃定地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时心里又酸又涩,倒是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了。
于是她荡开了视线,落在了青柔身上,对她这么诬陷自己,倒是没有多少担心,就只是免不得感叹,这乌雅氏的手段倒是不错,也不过就这么几年的时间,不单完全收服了这丫头,还让之甚至不惜牺牲性命的反过来诬陷自己,也确实算是有些本事了。
“你说,是本宫指使你做的,你有何证据?你可不能就这么红口白牙的就诬陷了本宫。”
青柔几乎不敢与她对视,却也不改口:“从……从前佟妃一直身子不好且怀不上孕,也是主子娘娘您要奴才在佟妃拜菩萨的檀香里下这种药,且一下好几年,一直到后来奴才跟着德主子搬出承乾宫,才停了下来,这事,承乾宫里原来整理佛堂的太监小六子也知道,奴才有一次失了手,被他给发现了,他喜欢奴才,没有告发奴才……”
“这跟本宫有什么关系,”乌那希不以为然地打断她:“就算这事确有其事,那也许是德嫔她指使你做的呢?德嫔当初和佟妃有多不对付,整个宫里的人都知道,本宫好歹是皇后,需要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去对付区区一个妃子吗?”
乌雅氏一听乌那希说是自己做的,赶紧冲着康熙喊起了冤:“皇上!这事跟奴才没关系!奴才完全不知道!奴才真的不知道啊!奴才进宫时候晚之前根本就没听人说过这毒药的事情又怎么会用它去害别人!皇上您替奴才做主啊!”
康熙听着眉越蹙越紧,不耐烦地打断她:“你先闭嘴!”
青柔从袖子里取了个蝴蝶式样的领扣出来,一边抹泪一边道:“这个扣子是当初主子娘娘把奴才分去伺候德嫔时主子娘娘赏给奴才的,主子娘娘还要奴才发誓一辈子效忠主子娘娘,这上头镶的玛瑙价值连城是主子娘娘的嫁妆,主子娘娘从前经常带的,坤宁宫伺候过主子娘娘的人都知道,从一开始,奴才就是主子娘娘安插在德嫔身边的人,奴才帮主子娘娘对付佟妃,又帮主子娘娘对付德嫔,主子娘娘您不想她们生孩子威胁您的地位,奴才逼不得已奴才帮您,但如今事发了,您非但不替奴才求情还把奴才推出去根本不认奴才,您当真是好狠的心啊!”
若是今日被诬陷的是其他人,就比如之前那郭络罗氏那一出,剧情进展到这里,基本来说就是抵赖不掉了,把价值连城的嫁妆赐给个去了别的宫的宫女,若非不是为了买通她,说出去也没人信,而且,且不说这一回乌那希是冤枉的,之前对佟氏下手却是实打实的她指使的这青柔的,这种真假掺半的事情最难说的清楚,乌雅氏打的怕也就是这个主意。
当然乌那希是不会如她所愿的就是了。
叫人将那领扣捡回来,乌那希将之送到康熙面前,与他道:“皇上您看这个,当年我就跟您说过的,我郭罗玛嬷留给我陪嫁的这个领扣不见了,我怀疑被人偷了,还把坤宁宫上上下下都审了一遍,还是没找着,后来是您说算了,又送了个更好的给我,我才没有惦记这个,没想到倒是被这个贱婢给偷了去,如今又用之反过来诬陷起我了。”
被乌那希一提醒,康熙也想起了这么个事,那都是快十年前的事情了。
而果然,她话一出口,青柔就白了脸,连带着乌雅氏的手也掐得更紧了一些,显然是心虚了。
乌那希心中好笑,好在是当年她就多长了个心眼,特地送了这么个东西给青柔,之后又弄了一出东西被偷了的戏码给康熙看,为的就是防着有朝一日对佟氏下手之事事发,青柔供出她,她可以咬定是她在诬陷。
这会儿康熙看向青柔的目光里已经有了杀意,正要说什么,有太监进来匆匆禀报,说是四阿哥来了,有事要与皇上说,是关于德嫔的。
康熙听得有些意外,却也没有多犹豫就叫人让之进了来。
胤禛走进门来,看也没有看那眼里已经明显有了惊慌之色的乌雅氏一眼,在康熙面前跪下请过安之后就垂着头小声说了起来:“儿臣来,是与汗阿玛说,儿臣之前亲耳听到的,额涅和她身边的宫女青柔商量诬陷皇后额涅的事情,青柔甚至跪地发誓不要这条命也要帮额涅成事……还请汗阿玛明察,不要误会了皇后额涅。”
胤禛的话一出口,乌雅氏的脸彻底白了,康熙则是震惊得好半晌才回过神:“你说的都是真的?!”
胤禛的脑袋垂得更低了一些:“额涅是儿臣的亲额涅,若非事情属实,儿臣亲耳听到,也不会随便污蔑了她。”
事情退回半个时辰之前。
一大早胤禛起身,正准备出门去念书,就被来的胤礽给挡住了去路。
对于太子爷的不请自来,这个一向对太子有些惧怕的小阿哥心下发怵,也只能硬着头皮将他请了进去。
胤礽对他叫人上来的茶点不屑一顾,开门见就与他道:“德嫔和她身边宫女串谋商量用苦肉计诬陷皇后额涅的事情,你是不是知道?”
胤禛一听脸色就变了,他确实知道,那日他去乌雅氏住处请安,无意中偷听到的,后来也就吓得跑了,当然他只听到了前半段,关于后半段佟氏当年的事情没有听到就是了,胤礽看他这副反应,就勾起了嘴角:“你去,现在就去汗阿玛面前,把你听来的话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不……”
胤禛下意识地拒绝,即使他跟乌雅氏感情再不好,那个也是他亲额涅,怎么他也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
胤礽对此却颇不以为然:“爷看这从她搬出承乾宫里就再没把你这个儿子放在眼里了,如今她怀了孕,全副的心思都在肚子里的那个身上,以后你在她眼里哪里还有半分的分量,而且,你的佟额涅,可是被她给害死的。”
“你在说什么……”一听他提起佟氏是乌雅氏害死的,胤禛眼里流露出的都是不可置信:“不,这不可能……”
“你的佟额涅一直身子弱怀不上孩子就是你额涅叫她身边那个宫女给她下药所致,要不最后也不会逼得你佟额涅用假怀孕的法子不是?而且,揭穿你佟额涅假怀孕的人,就是你额涅,是她去皇后额涅面前告发的。”
见胤禛听得整张脸都变得刷白,双唇紧抿了起来,胤礽嗤笑了一声,继续道:“你可别以为是爷在编故事唬你,爷既然有本事知道你额涅这回做的事情,之前的就一样都一清二楚,怎么,你不想为你佟额涅报仇?那她可是白疼宠你一场了。”
见胤禛眼神闪烁犹豫不决,胤礽撇了撇嘴,道:“你可想清楚了,这一次你若是把事情都说了,爷就认你这个弟弟,否则……不需要靠你,爷也有办法让你额涅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到时候你在宫里无依无靠,可别说是爷欺负了你……”
胤礽这话就显然是在威胁了,但胤禛却不能不听,他一个庶出的没有半点分量在康熙眼里等同透明的皇子,且还是个病秧子,若是被皇太子划为异党,他要捏死自己想必比弄死只蚂蚁也难不了多少,也所以,这会儿,他到底还是选择了顺从胤礽,跪在了康熙面前,将这个原本就跟他没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