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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熙越眼中闪过一丝异样,最后又归于沉静:“小琪儿很快就会送东西来,你呆在墨竹斋不要外出,当然,就算你想走也走不出这个门槛。”
说完转身就走,也不知又想什么鬼主意去了。
不久,小琪儿端着一个精致的盘子走了进来,里面是几块散发着诱人香味的糕点,勾得卿容肚子里的馋虫闹腾不休。
“可算是来了,谢谢琪儿姐姐!”卿容顾不得什么大家闺秀的端庄贤淑,饿虎扑食一般窜到小琪儿身前,从那盘子里拿出一块最大的就往嘴里塞,把那小琪儿看得目瞪口呆,良久才低喃道:“小姐,慢慢吃,别噎着,我去叫冯妈再做两盘。”
卿容嘴里塞着糕点,含混地说道,“速去速回!”
小琪儿一脸认真,把盘子放在桌子上,就要出去,才跨过门槛,却听见外面又是一声中气十足的传报:“太子殿下驾到——”
“皇甫熙烈?”卿容一顿,嘴里的糕点还没咽下去,那小琪儿已拉了她出去迎驾。
皇甫熙烈一挥手,随意道:“不必多礼,进去说话。”
他倒是一点也不客气,亲热地拉着卿容的手,一同走进墨竹斋。
“小琪儿快去叫冯妈多做几盘糕点!”卿容被拽进去之前还不忘冲后面大喊一句,把皇甫熙烈听得一愣,再看时,嘴角已噙了一丝笑意。
“不知太子殿下有何贵干,二皇子刚刚出去。”卿容随口一说,继续品尝盘子里的美食,吃了两口,又犹豫着转过去,说:“太子殿下要尝尝这个吗?”
话是这么说,其实满脸“不想给你吃”的表情。
皇甫熙烈有些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好一会儿才说:“看来你在这里过得不错?”
嗯……这个问题……吃穿不愁,每天有人斗斗嘴,虽然那人有点讨厌,但也算给她的生活增加了乐趣。那,应该还算可以。
“还不错吧!”卿容发自内心地提议道,“你这个二弟,是不是应该多出去走走?成天把自己关在这里,还不让人进来,迟早要得抑郁症。当然最重要的是应该允许我出去走走,不然他不抑郁症我都要抑郁症了,至少是个自闭症。”
后面一句才是重点。
“抑郁症?自闭……症?”皇甫熙烈一头雾水,满脸恳切地看着她,一看就是求知欲旺盛。
卿容摇头晃脑地教育道:“是心理疾病,抑郁症一般表现为情绪低落、思维迟缓、记忆力注意力减退,会觉得活着没意思,严重的还会自杀。至于自闭症,就是自我封闭,不愿意和别人沟通等,会逆反,也可能会有极端的思想和行为。”
卿容之所以那么清楚,是因为青春期的时候也有过抑郁症史。那可算是卿容人生的最低潮,总觉得自己没有能力再活下去了。最后,秦朝花了大价钱从美国请回来一位赫赫有名的心理专家为她做一对一的专项治疗,经过一年的调理和疗养,才完全恢复过来。
心理疾病,比任何身体上的病痛,都更折磨人,摧残人。
因为无论得了什么病,人总会有本能的求生欲望,这种生存的斗志能够激励人们与病魔斗争。但是心理上有了疾病,自己都不想活了,那还有谁能够救得了呢?求生不易,求死却很简单!
皇甫熙烈似乎在消化她说的话,半晌才开口道:“那我放心了,皇弟可一点也没有记忆力减退,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天才。至于其他症状,也并未出现。”
“那可说不定,阴暗的东西是很容易在心里生根发芽的。”卿容不以为然地说了一句,继续吃自己的糕点。
皇甫熙烈呆了几秒,又缓过来,却是换了一个话题,饶有兴趣地问道:“卿容妹妹对此病症如此了解,莫非祖上是医学世家?”
卿容皱了皱眉:“我可不知道这个,以前的事情都忘光光了。不过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我不会看病,也成不了大夫。”
“这失忆症……我问过韩御医,他说了许多,我听得也不甚明白,只是听他的意思,这病暂时无药可医。”皇甫熙烈一脸失望地说着,好像失忆的人是他一样。
别说你们这个时代无药可医,就是现代也没什么办法。卿容在肚子里嘀咕一句,然后不在意地说:“忘了就忘了吧,不过是红尘琐事,前世牵绊,记得这许多,又有何用?老天爷既然这样安排,定然有我的造化吧。”
“额……”皇甫熙烈一脸的愕然,好像还没从卿容这一番慨叹中缓过神来。
也是,一个八岁的小孩说出这种看破红尘的话,不令人愕然也不可能了。
卿容摸了摸肚子,意犹未尽地看着空空的盘子,悠悠地长叹一声:“真好吃……”
皇甫熙烈饶有兴趣地在她身边坐好,正打量着又听她问道:“太子究竟有何贵干,是来找我的吗?”
皇甫熙烈没绕弯子,沉吟片刻,道:“你应该知道才对,其实是子伦想来看你。”
“这个我知道,怎么,皇甫熙越不让他进来?你又是怎么进来的?”这个回答确实没有出乎卿容的意料。
“我是带着圣旨来的,自然无人敢阻,。”皇甫熙越笑了笑,又说,“皇弟特意叮嘱,王将军不得入内,气得子伦险些砸了清和宫的墙。”
卿容沉吟片刻,说话的声音略低了两分,有些求人办事的意味,她说:“我到将军府不过几日,但子伦哥哥及干娘待我的好,我是知道的。如今虽被禁清和宫,却也无什么性命之忧,还请太子殿下替我带话,让子伦哥哥不要再为此忧心。不然,卿容心里实在是不好过,比自己行动不自由还要心酸几分。”
皇甫熙烈点了点头:“我也劝说过子伦,不过现在看来,你在此还是不错的,想来皇弟再怎么计较也不过是玩闹一场,不会跟你动真格的。至于子伦,就包在我身上吧,过两天我再跟皇弟说说,让子伦见你一面,他也就放心了。”
“至少每天还有好吃的。”卿容放心下来,浑身也轻松了不少,还很闲适地对皇甫熙烈俏皮一笑。
皇甫熙烈也忍不住笑起来。
“对了,你说带了圣旨来,是传给皇甫熙越的?”卿容突然对那圣旨产生了兴趣。
“嗯。确切地说,和你也有关系。”皇甫熙越没有隐瞒地说道。
卿容的脸唰地一下就白了。
颜籍那死老头,动作那么快?!
第三十七章:旧人已去,新人出场
“臭丫头……”皇甫熙烈话还没说完,一个人影匆匆闪了进来,竟然是那离去不久的皇甫熙越。
卿容一见到他,就恶狠狠地道:“罪魁祸首来了!”
“罪魁祸首?”皇甫熙越压根每把她说的话放在心上,那么随便嘀咕了一句,整个人像一阵旋风一样在屋子里转了三圈,直接把皇甫熙烈都忽视掉了。
“干什么呢?说你是比四害还可恶,你还真成无头苍蝇了?”卿容挑眉问道,身侧又带过一阵风,将她的发微微吹起。
皇甫熙越突然停下来,左手迅疾如风地往她身上戳过来,卿容虽然瞧见他的动作,却偏偏躲闪不及,感觉到身上某处一痛,具体是哪里痛都没搞清楚,浑身上下就开始火烧起来。
卿容怒目而视,口中毫不客气地呵斥道:“卑鄙小人!”
“长舌妇人!”皇甫熙越不甘示弱,张口就答,才思敏捷得很。
不过,他依然看都没看卿容,好像在找什么重要的东西,目光落在整个墨竹斋的地板上,十分迅速地扫过一次又一次,隐隐有些着急和焦躁。
“皇弟,你在找什么?不过……还是别这样对卿容妹妹的好。”皇甫熙烈终于开了口,听他的语气,似乎对皇甫熙越的冷落不甚在意,大概是对他宠溺惯了。
皇甫熙越这才注意到房间里的另一人是皇甫熙烈,脸上划过一丝懊恼,但也是转瞬即逝,显然对自己之前心中太过焦急,以至于丧失基本的观察力十分自责。
“皇兄竟然在此,不知是因何而来?”皇甫熙越对他倒没有太多礼数,两人兄弟感情极深,又是在私下里谈话,自然不会在意太多礼节。
皇甫熙烈又拿出那金灿灿的圣旨,扬了扬,道:“奉父皇之命,来传旨。”
“哦?”皇甫熙越似乎没什么意外的表情,挑了挑眉,跪下身去朗声说道,“儿臣接旨。”当然,没忘记用力一拍卿容的肩膀,把她生生扣在地上,毫无怜香惜玉之情。
身上各种疼痛感一齐涌来,卿容紧咬牙关,连话都说不出来。
此时,皇甫熙越随手在她身上一拍,一边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我可不会因为你对父皇大不敬,快点跪好,不然一会有你好受的!”
竟然敢威胁她!难道她是那种会轻易屈服在别人淫威之下的人吗?!
……识时务者为俊杰!
卿容挪了挪身体,离皇甫熙越远了一点,才冷冷地回头瞪着他——这个小孩,是真心不可爱,白长一张妖孽脸。
皇甫熙越讥诮地看着她的动作,更加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