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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情怎么可能？！”牧之野差点没一蹦三尺高，然后才是瞪圆了眼睛看向了柳青皓，“我警告你哦，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
“哦？”恶劣地挑高音调，看着牧之野故作凶恶的脸，柳青皓忍不住一声嗤笑，“你果然是蠢死的。”
“……”又一次哽了一口血的牧之野。
“干嘛那种表情，我只是调戏你一下而已，难道你真的喜欢我？”
“柳青皓你怎么不去死一死？！”牧之野觉得，如果这样的对话继续下去，大概他会哽血而死，“耍我好玩？！”
“这种事情嘛……一点都不好玩……”嘴角挑起一丝笑意，柳青皓站直身体松开了牧之野，也就在这个时候凌乱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
——柳家卫队终于找到了失踪的家主。
“喂，牧之野，做个决断吧。”
看着奔来的手下，柳青皓松开了捂住伤口的手——那里，伤口已经诡异地愈合，仿佛从不曾受过伤一样。
他用脚碾过滴落在地的血液，然后抬起头露出了牧之野见过的第一个毫无防备没有虚假的笑容。
只是他的话却让牧之野整个人都钉在了原地，不解地看向了对方。
“一个月，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不是我与你。
——而是……我和命运之间。
62、结局 。。。
柳氏与CEG的开战比所有人预想都要猛烈；几乎没有试探；一下子就是生死相搏。
七月十一日；柳氏全力狙击CEG股票；以致CEG一度跌停；同时；CEG技术总监蓝正和召开新闻发布会；严词谴责了某些同行的卑鄙竞争行为。
七月十九日；CEG与德国沃克公司联合进驻上京；夺下上京当日公开招标所有地皮的改建权；柳氏在争夺中直接败北；柳氏掌权人柳青皓并未发表任何意见；直接拂袖而去。
九月十五日；CEG海外贸易部门被举报存在走私问题；在海关部门涉入后；大批量贵重材料被予以封存。
十一月三日；柳氏财团旗下食品公司被爆出重大质量安全问题；柳氏股票直接下跌七个百分点。
十二月十三日；英国CEG总部发表声明将以华国作为第二发展中心；并且将注资八十亿为发展资金。
十二月二十九日；柳氏孤注一掷夺下西郊空地的改建权。
次年四月十九日；CEG对柳氏收购成功；柳氏财团从此成为CEG旗下众多子公司之一。
“……你真狠。”牧之野看着柳青皓，连笑都笑不出来了，“我以为我什么都算好了，可是我没有想过，你比我想的还狠。”
没错，表明上看确实是牧之野赢了，可是如果CEG的实际掌权人是柳青皓呢？
牧之野什么都算到了，可是他没有算到过，柳青皓居然将整个柳氏作为赌注孤注一掷。
CEG最早的股权是融资后分散的，HEL风投注资一个亿获得30％的股权，5％的散股上市，剩余的65％有部分作为高层奖励，可是即使是这样，牧之野还是理智地保留了51％的股份。
只是，随之而来与柳氏的开战，巨额的资金流动逼得牧之野不得不选择了第二次融资，这一次，牧之野千挑万选才选择了英国谢尔顿家族作为合作对象，只是他怎么也没有想过，表面风光的谢尔顿家族竟然早就被当初的白家掌控。而更凑巧的是，作为赎回白家重要成员的代价，谢尔顿家族是作为交易品被送到了柳青皓的手上。
而第二次融资之后，柳青皓手上所有的股权是HEL风投的股份加上谢尔顿家族的股份，一共占据了59％，在牧之野还未察觉的时候，CEG已然易主。
而今，柳氏败了，可是唯一的赢家却是柳青皓。
“很惊讶？”柳青皓看着牧之野，微微挑眉。
只隔了一个办公桌，他可以清晰看到牧之野的神情。
不是骄傲，不是高高在上，有的只是失败者的颓然与无力。
他记忆中骄傲的男人一夕老去，而左右这一切的人是曾经无力的他。
“我只是没想到而已。”牧之野看着对面人的脸，突然有种无力的感觉。
——从一开始他就被这个人掌控在手里吧？
——不管是输还是赢，都还是在对方的计算之中。
——那么他到底想得到什么？！
“想不到会输吗？”柳青皓缓缓摇了摇头，“还真是……天真呢。”
“……”牧之野咬紧牙，没错，他确实太天真了。
他天真到以为，这个男人就是他所能查到的手段。
他天真到以为，这个男人……对他是不一样的。
“那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柳青皓看向牧之野，一脸疑惑，仿佛从未考虑过这样的问题一样。
“我说你折腾到这个地步到底要把我怎么样？！”
“我没想过把你怎么样。”无趣地托腮，柳青皓镜片后的眼睛毫无感情地看着牧之野，“从一开始，你只是棋子而已。我很看好你的实力……事实上，你比我想象做得更好。”
——只不过，这次最终的赢家是他而已。
“……”牧之野握起拳头，近乎纯黑的眼眸中，对方的身影更显苍白，“所以说你只是利用我而已吗？”
“不然你以为呢？”
“……”我以为你恨我。
牧之野看着柳青皓，目光闪动。
不是不清楚那之中的感情，而是因为太过清楚才会相信。
他知道他恨着他，所以才更敢相信。
——因为恨是比爱更为深沉的感情。
可是，到头来他却发现，所有的一切却仿佛只是他的幻觉。
从头到尾他把他当做棋子，他却做了一场大梦。
“你现在还有CEG30％的股份，你是打算卖给我呢还是继续保留？”
“你打算买吗？”牧之野挑眉，看向柳青皓。
“这种东西我倒是不介意，30％的股份虽然不少但是也不算什么。”如今的CGE外强中空，最终得益者只有他而已。
“……”牧之野垂下眼，眼中有莫名的神色闪动。然后，他才是深吸一口气，“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
“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是他。
本来他不曾出现在过他的生命里，硬将他拉入那个漩涡，扰乱一切最后却又毫不犹豫地抛开。
那么这之间，他算什么？
“难道你不知道吗？任性是强者的权利。”柳青皓耸耸肩，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他，“我乐意，仅此而已。”
“……”这样的回答让牧之野有种无力的感觉，“所以说我只是你任性的牺牲品吗？”
“如果你愿意这样认为我并不介意。”
“……柳青皓！你简直是个人渣！”牧之野看着柳青皓，只觉得火气各种上涌，“我……我看错你了！”
“……”柳青皓默。这是什么神展开？
“……我喜欢你。”面对着柳青皓的沉默，牧之野长叹一口气，跌坐回座位。双手无力地捂住脸。
这样的话出口之后……算是彻底完了吧？
明明是个男人，明明是敌人，明明是彻底耍了自己的人……
“我知道。”
出乎意料的答案让牧之野忍不住错愕抬起头，他的对面，柳青皓撑着下巴嘴角带着微微的笑意，眼底却是深沉的黝黑。
“那么，你现在说出口，是想要什么呢？”看着牧之野错愕的表情，柳青皓忍不住失笑，“是想要回应……还是同情呢？”
“我……”
“嘘。”微凉的手指按在了青年的唇间，过度接近的距离让牧之野有些坐立不安，只是柳青皓随之而来的话语，却让他忍不住身体一颤，“可是啊，我不相信呢？”
“……”
“所以你要怎么证明你爱我？”手指下滑，情、色地绕过对方的敏感带，一颗颗解开了衬衣的扣子，露出了属于青年健美的胸膛，然后柳青皓的手倏忽止住，相当恶劣地狠狠拧动胸口的突起，让牧之野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像女人一样取悦我吗？”
“……柳青皓！”牧之野瞪圆了眼。
虽然知道这个人本质恶劣……但是这样也是太过分了吧？
“所以说啊……果然没有办法相信呢。”嘴角扬起一丝嘲讽的笑意，柳青皓松开手，拿起一旁的纸巾细细地擦拭自己的手——就像碰过什么脏东西一样，“你说是吧？”
“那你要我怎么证明？！”事实上，牧之野丝毫没有察觉，话题已经偏向了一个危险的方向。
“我说过啊，像女人一样取悦我如何？”
“我……”看着柳青皓的表情，牧之野只觉得一阵气苦，“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做到？！”
“所以我才不敢相信啊。”柳青皓轻轻耸肩，笑得嘲讽。
“……那是不是我做了你就相信？！”看着对方的眼眸，牧之野整个人又一次鸡血上头，等到明白自己说了什么，柳青皓却已经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还真是……天真呢……”
“柳青皓！”牧之野觉得，他大概又一次拿错了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