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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哲在弟弟的房间门口目瞪口呆地停下了脚步。这屋子没拉窗帘,竟也安着一枚落地玻璃窗。月光映出屋中齐整摆放着的杂物。
这家人到底有多喜欢落地窗!
贺哲心中咆哮。顿时觉得整个屋子都开始飘,简直好像是在坐飞机……坐飞机的话,大概也是这感觉?可怜的少爷暗暗想着。
贺哲立在门口,膝盖不住地抖。他捏着门把手支住身子,不自觉地拧着把手上的旋钮。那球形物也就在离门口不远的地方。他挣扎了一会儿,按下腹中恶心的感觉,才硬撑着进屋去捡。精神力快要撑到极限。捡到那球时,他立刻扶着墙回头就跑。不料跑的太快,一脚将房门给踹上了。关门的一声巨响把他吓了一大跳,连忙去拧门把手,越快离开这里越好。
但是门把手拧不动。贺哲一慌,又试着拧了两下,门把手纹丝不动。他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刚才拧过把手上的旋钮。难道……把自己反锁在这房间里了?
贺哲吓得汗毛倒立,疯了一样地用力扭把手,同时用一只脚踩住墙试图强行把门打开。徒劳无益地努力了半日,便拍门大喊,“谢家辰!谢家辰你给我滚回来啊!”
他抓着把手的手在抖,完全不敢看背後那扇落地窗,好像背後就是他死到临头的地狱一样。他自己也不知是何时开始的。自打有记忆以来,便特别惧怕高处。哪怕是爬上桌子凳子,也有极大的恐惧感,更不用说上楼。这种害怕的情绪从幼年时代延续至今,即使成为了一个成年男人也完全无法克服。但作为太阳菊集团未来的老总,这种弱爆了的缺点他从来都掩盖起来。
此时他却已是恐惧到极点。被关在这间屋子里,只觉自己被吊在半空,随时被扔到千万米外的地面砸个稀巴烂。叫了半天,没有人来理睬他。他绝望地蜷缩到地上,抱着膝盖抖成一团,闭着眼用牙死死咬住自己的手背。
疼痛让他稍稍冷静,终於敢睁开眼来。但身体仍不由自主地打颤。双眼迷茫,聚焦数次,才看到脚边落着的那只罪魁祸首的球状物。贺哲吸了吸鼻子,将那只球拾起来一看,顿时睁大了眼睛。
竟是神奇宝贝白金纪念版的大师球。
卧槽!这不是我送他的那个!
贺哲张大了嘴,盯着这只大师球上看下看。他高一时候好不容易弄来的,印象深刻。
贺哲他爸相信儿子要穷养才有出息,未成年的时候难得给贺哲零花钱。高一时候拼命省零花钱弄来了这麽一只,就因为那混蛋经过的时候轻描淡写说了一句“哦,蛮帅的嘛!”他就发神经地送给他了!要知道得吃多少包薯片才抽到一个大师球!
贺哲此时想起这段血泪史,自己也觉得有些好笑。没想到这家夥居然留着这球。贺哲甚至还记得里头装着一只皮卡丘,心窝子里一暖,嘴角不知怎麽就笑笑的。将那只球打开一看,贺哲眨眨眼。里头呆着的不是皮卡丘,而是几张小纸条。他呆的角落太黑,只看见纸条上有字,却完全辨不出。
贺哲心里莫名地狂跳起来。将那纸条对着窗口照照,仍旧只能看到模糊一片。
怎麽办……他一想到房间那一头的落地窗就头皮发麻,但手里的纸条烫手的很。迟疑一会儿,他就贴着墙往窗户口挪了一寸。浴巾不知何时掉了,贺哲只穿着一件略大的汗衫,一挪,屁股就擦着冰凉的地板。
依旧看不清。贺哲一横心,豁出去了,又抖着往窗口艰难地挪了一寸。就这麽一寸一寸,挪到了离落地窗不过一米的地方。微弱的月光印在那旧旧的笔记本纸页,上面的字终於勉强可辨。
屋外隐隐听到开门声,那个该死的男人终於回来了。贺哲心里一动,赶紧伸着脖子凑近去看。
第一张字条:努力打败李傲然。
贺哲皱着眉头想了想,这李傲然是哪个孙子?
第二张字条:心静
贺哲:看来座右铭这种东西都是狗屁!
门外,谢家辰不耐烦地喊了声“贺哲!”
贺哲一慌,连忙看最後一张字条。
最後一张字条字迹零乱。贺哲心急,不由又小心往窗口挪了一寸,才渐渐看清。
看一个字,心里就凉一层。
第三张字条一字一顿,每个字都写的恶狠狠:
姓 贺 的 见 一 次 打 一 次 打 死 为 止
哢地一声门锁被打开,谢家辰推开了门,看到蜷在地上的贺哲,训斥道,“鬼鬼祟祟,动什麽歪脑筋!”
贺哲,“……”
、第十五章 “有本事就操死我!”
15。
谢家辰提着一只鼓鼓囊囊的塑料袋进房间。贺哲瞅着这形状,心想这逼难不成刚刚跑下去买盒饭……也不理睬他,又固执地低头看大师球里剩下的一堆小纸条。
“姓 贺 的 无 耻 小 人”
“姓 贺 的暴 发 户 素 质 低 下”
“姓 贺 的……”
洋洋洒洒十几张,字字血泪。贺哲还没来得及看下去,那球就被谢家辰抢过去扔到一边,纸条撒了一地。
谢家辰,“蠢成这样,这锁里外都能锁,有没有生活常识?”
贺哲没好气说,“暴发户没有生活常识!”扶着墙艰难地站起,想赶快远离这房间。谢家辰见他口气不善,心里恼火,一把扯住他。一看,这家夥只穿着汗衫和内裤,蹙着眉头软软倚在墙壁上,被月光照到的两条匀称的腿白得让人恨不得咬一口。
操!我的汗衫也能穿的这麽淫荡!
谢家辰心里咯!一下,刚刚升起的怒火瞬间成了欲火,把手里的一袋子“盒饭”随手一扔就将贺哲按在墙上亲。
贺哲看了那倒霉的纸条,心中已经不爽到极点,推推搡搡吼道,“狗逼,别碰我!”
这手脚发软的推搡就好像在男人怀里欲迎还拒。谢家辰心想卧槽这小子撒娇还这麽横,欠教训。掰着他的肩跟煎饼似的硬把他翻了个面,用身体将他压得贴在墙上,贴着他耳朵恶狠狠问,“谁是狗逼,嗯?”
贺哲的前胸被压在冰凉的墙壁上,後背被一个热乎乎的身子固住,像是三明治中的夹馅一样动弹不得。他感觉到男人滚烫的气息在耳边,耳朵不禁开始发烧,低声回了句,“你是狗逼!”
谢家辰压低声音说,“胆子肥了嘛。”用结实的身体抵住他,踢了贺哲的左脚一脚,让他的腿分开一步。一只手探进他汗衫下摆,在贺哲胸口乱摸,另一只手一把将他的内裤的後半部分扯下一半,露出半个浑圆的屁股。摸了两把,怀里的人扭了两下反抗。谢家辰用手臂箍紧他,又从前面伸进贺哲的内裤,捏住腿间那一把肉。
一捏上,谢家辰就发现贺哲已经微微勃起,操了一声,“骚货。”
贺哲刚想回嘴,谢家辰便握住那一把肉肆意揉捏,阴茎只被撸动了一下就完全勃起,抵着还未脱下的棉质内裤。
贺哲完全输了,被男人捏住要害的贺哲忍不住微扬起头,舒服得吸了口气,喉结随着咽唾沫而上下滑动。那只手掌在自己腿间肆意乱摸,从阴茎到柔软的双球,再到潮湿的股缝,仿佛在享受手中柔嫩的触感。
他前後都有发胀的感觉,尤其是後穴,悄悄地收缩着,渴求着被什麽东西贯穿。身体发软,悄悄靠到了谢家辰怀里。
谢家辰突然收回手。贺哲听到解皮带和裤子拉链的声音,动作快到不可思议。那个男人的粗喘令他兴奋,不一刻谢家辰又抱上来,贺哲感到屁股被什麽抵到,兴奋得呼吸都窒了一下。贺哲碍事的内裤被粗鲁地拉到大腿,一根热火朝天的肉棒立刻急切地塞到他屁股缝里厮磨。
好粗……好烫……贺哲在心里想着,身体愈发无力。那根肉棒完全嵌入他的股沟里,摩擦着他股间敏感的嫩肉。谢家辰不停地用力顶胯,让阴茎在他的股缝里滑动,两手把贺哲的汗衫下摆向上撩到锁骨。故意用身体压他,让贺哲赤裸的皮肤不得不贴到墙壁上。正面的整个身体,尤其是敏感的乳头被迫接触冰凉的墙壁,贺哲不禁嘶地抽了口凉气。
谢家辰用手指勾着汗衫下摆不放,捏住贺哲的肩像磨墨一样让他的身体在墙上小幅度地揉搓,那两粒乳头就被墙壁压进身体里,随着碾压打着旋的揉动。那两粒乳肉已经极其敏感,被冰凉的墙面反复揉搓,酥麻的快感让贺哲呼吸急促,双腿发软,愈发站不住了。
贺哲的身体也开始发烫,无力地哼了一声,将手探到後面摸谢家辰的肉棒,摸到一手粘腻的淫液。他自己将股缝凑上来蹭那根硬得像石头一样的肉棒,轻喘着笑了一声,“你这回不早泄了?”
谢家辰一把将贺哲的侧脸也压到墙上,鼻子凑上来闻闻他脖子里沐浴後的清新,咬着牙说,“我怎麽总想揍死你。”
贺哲被按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