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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一偏差的大概就是诺尔在战斗,以及与巴克雷甜蜜蜜之余,学会了第三爱好——画画,并且只画巴克雷一个。
而产生这种爱好的原因,是因为诺尔害怕……
诺尔除了早些年亲身上阵之外,很快就成为了指挥者。虽然指挥者所在的地方算不上什么后方,否则在不知战场变化的情况下发出的命令,只能是乱命!当相对来说,在达尔坎这种军队里,指挥官绝对是安全得多。
巴克雷则不一样,就像他自己给自己的定位一样,他从来都是冲锋陷阵的将军。魔法的力量,让他的皮肤依旧光滑如昔,但诺尔却忘不了他一次次喋血的画面。乐观点形容,就是巴克雷多丑的模样诺尔都看过了。
但是,他们俩能怎么办?扔了自己的官职,找个环境优美的地方隐居?某次把巴克雷从死尸堆里找出来的时候,诺尔还真的曾经有一瞬间那么想过,但是很快他就抽了自己一个巴掌。
他有家、他有国、他是男人,他是军人!
他们不会逃,不会躲,如果命中注定其中的一个要先走一步,那么另外一个也不会急匆匆的追上去,还会活着继续履行自己的职责,直到有一天,命运让他们在另外一个世界重新团聚……
留下这些亲手画出的图画,因为诺尔害怕未来的有一天他会失眠,那时候,这些画至少能给他一个还算温暖的梦。
而命运对他们还算慈悲。
上一代的达尔坎皇帝退位,将皇位让给诺尔——战乱时期,一个将军皇帝更适合这个国家,他们俩也依旧成双成对着。
直到那天,战场上的皇帝被诅咒着从一个活人,变成嗜血的死者。
不过,那些总是爱无病呻吟的吟游诗人们,总算是说对了一句话——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就算那时候巴克雷已经四十七岁了,因为身体强健,所以他看起来并没那么衰老,身材也依旧很棒,但他确实是个大叔了,可是他和诺尔的爱情,却如同久贮的美酒,愈香愈醇……
而达尔坎人的忠诚,也让做这事的亡灵巫师弄巧成拙。他们没有让诺尔因为被国家爱人抛弃、厌恶而痛苦一生,反而给子带来一个同样不死不朽的敌人。
诺尔和巴克雷,在此之后依旧牵着手走过了二十多年,七十二岁的年纪,对于这个世界的人,特别是一个生命中的巨大部分时间都实在战场上度过的军人来说,这绝对算得上是长寿了。
但是,巴克雷这辈子第一次贪心了。即使那个时候的他,眼睛已经瞎了,耳朵听的不太清楚,说话总是很可笑的漏风,躺着的时候全身骨头酸疼,动起来的时候骨头和骨头打架,可他想活下去。不是对死亡的恐惧,只是痛苦与那个人真的只能和一堆油画为伴。
“我……不想死……”作为一个生者,这是巴克雷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无比平凡普通。
而诺尔,也少有的违背了巴克雷的意愿,对方一直要求他为他初拥,但诺尔永远的活着,生命的尽头只有毁灭,而没有重生,这对人类来说是最残酷的,只有他承受这种诅咒就好了,巴克雷……
如果轮回,即使下辈子他认不出来他,但那个时候他也会有新的爱情。可能是男人,可能是女人,但不管怎么说,他会幸福的。
但是,诺尔忘记了,巴克雷其实是个异常执拗的家伙。
下葬的数天后,巴克雷从墓地里爬了出来,外表上那件他下葬时穿的铠甲很帅,但实际上,铠甲里边是一副冒着黑烟的骨头架子,颅骨里还有一朵蓝幽幽的灵魂之火——他是因为执念而回到人世的死亡骑士……
“我回来了。”
“……”诺尔打开他的铠甲面罩,巴克雷僵硬了一下,虽然他原来就不好看,但一个双眼冒着蓝光的骷髅头不只是好看不好看的问题了。诺尔苍白的手指摸着骷髅惨白的脸颊,从表情中看不出任何厌恶或恐惧,只有愧疚和依恋。
巴克雷被他摸得更僵硬了,虽然他死之前就是个老家伙了,皮包骨头和现在其实也差不了多少,但那个时候,毕竟有层皮,是温的,能够用自己的手覆盖住诺尔冰冷的手,但现在,他比诺尔还冷吧?
巴克雷要往后退,但却被捉住了,诺尔的脸倾了过来,亲吻他头颅……
“我们这样,算不算死也死在一起?”当灭世之战结束,诺尔拉着巴克雷进入皇陵时,巴克雷问。
“都在一个墓地里了,当然是死在一起。”不能因为骷髅的下巴不会酸,就问个没完。
“嘿嘿嘿~”血族皇帝发出一连贯的破坏形象的傻笑……
作者有话要说:巴克雷的姜饼人状态怎么解决,会在后边的其他番外里提到~这个番外就此结束~
102、番外二:后代(一)
科洛因以为到了地狱就能安宁一段时间,然而事实证明,那只是一个美好而遥远的幻想而已……
原因不在那位魔王陛下,而在那位人类最伟大的英雄身上——当然,他现在也不是人类了。
在科洛因的想象力,艾维斯一直都是一个沉稳有谋,遇事深思熟虑,做事往往含有深意,但对人类这个种族来说却又无比忠诚,奉献了自己的一切,应该说是个大忠似奸,简而言之就是腹黑至极的人物。
然而,实际上的艾维斯,却是一个只要巴泽尔没看见就跑到他这来,饱含深情——几乎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到星星——的看着他,总是问他是不是冷了,会不会太热,想吃什么,想喝什么,晚上睡觉睡得习惯不习惯啊~性质来了还会揉揉脸,摸摸头,甚至抱两下等等等等。
结果弄得科洛因背后发毛,身上发汗,两腿抽搐,脸皮抽筋。
安塞尔当然是在一边看好戏,还抓着蓝斯一块看。而魔王陛下刚还是还有些醋,看了两次他们来的相处方式,也就很干脆的一块坐着好戏了。
“艾维斯,你该知道我并不是你们生的,而且我现在已经成年了。”
“我知道,你今年三岁半了,而你虽然不是我们中的任何一个生的,但你确实流着我们身上的血。”艾维斯微笑,声音清朗温柔。
“……”科洛因摇晃了一下,不是为那个谁的血的问题,而是那个三岁半,他到底是故意的,还是故意的,还是故意的?!
“抱歉。”艾维斯大概也看出来科洛因被郁闷的不行,叹了一声说——这也说明他确实是故意的~“我一直就很喜欢孩子。”
“你没告诉过我。”说这话的是巴泽尔,“你想要多少,我去……”
“停!孩子又不是东西,不准你去偷、去抢,或者以任何手段弄来其他恶魔的孩子!”艾维斯义正言辞的教训着,显然很理解某个家伙脑袋里在转什么念头。转过来,他看着科洛因的表情却又变成一往情深了,“我知道我这几天的表现让你有些不舒服,但是……我也没法控制自己,当我知道,我有了一个孩子的时候,那感觉很奇怪。很……让我无法控制自己。”
其实这就是新爸爸综合症(艾:有这种病吗?某t:。。。),艾维斯很早很早很早之前,就以为自己不可能做一个父亲了。否则真的有世界毁灭的危险,但他确实很喜欢孩子。即使兽人那样歪瓜裂枣,傻傻笨笨,其丑无比的小孩子他都喜欢——所以才有了兽人王的那个情况——更不用说是自己的孩子了。
但是他自己不可能有,想要收养,巴泽尔那个醋坛子九成不会愿意,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东手段把小孩子害了。
可是睡了一个长觉,醒来之后他竟然有孩子了。虽然已经长了这么大了,但艾维斯就是忍不住想要哄他、照顾他、看着他吃饭、帮他盖被子、换衣服,甚至艾维斯还想过给他做个超大的摇篮或者木马之类的。但总算理智还没完全跑光,所以强忍着遗憾放弃了。
其实抚养幼崽,是生物的本能和天性,同时也是一种,否则怎么总会有动物抚养非本族类的幼崽。只是不同的个体,这种强弱不同而已。放到艾维斯身上,应该说是他压抑了几百年的都在面对科洛因的时候爆发了。
知道艾维斯是善意的,但是科洛因忍了两个月,就再也受不了了。一点私人空间都没有,还被当成一个大号婴儿照顾,而且情况已经严峻到他去厕所艾维斯都要跟着了。看样子是想试试换尿布是什么感觉的……
另外,虽然夫夫团员,倒是到现在还没怎么品尝到团圆之乐——特别是在卧室里的“乐”——的魔王陛下,也渐渐不耐烦了。他的表情从一开始的看戏,变成了郁闷和气恼。科洛因怀疑,继续下去巴泽尔要了他的命倒是不可能,但非常可能把他卷吧卷吧裹起来扔给艾维斯,让他换尿布还是喂奶都一口气玩个够。
但不管是哪种,科洛因都敬谢不敏。
“巴泽尔,你把我们送回上边去吧。”
“~”巴泽尔喝了一口酒,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