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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霞公主含着泪把手慢慢地伸出来。
朱翊钧又举起树枝打到她的手心上,用不带任何感情的语气说:“本怜悯你从没见过父皇圣颜而对纵容你,让着你,想不到你却是越来越任性刁蛮。看来一直以来是太过宠你,把你宠得无法无天。教不严父之过,既然父皇已经仙游不在,长兄为父,就由朕这个皇兄来好好地教教你什么是规矩。”
朝霞公主仰起头一脸不服的表情嘴硬地说:“皇妹并没有错!是这个奴才没有规矩皇妹才要教训他的。”
“原来你不但刁蛮任性还会说谎栽赃。小小年纪就学得这般的狡诈,是谁教你的?”朱翊钧加重了力度把树枝打下去,“你刚才的所作所为朕全看到,明明是你欺负宫静在先打小北在后,竟然还敢说错不在你?”
朝霞公主这下低下头去没有话说了。
树枝一下一下地打到她的手心上,她用里地咬住嘴唇眼泪不断地往下掉。朱翊钧一点都没有心软,直把她的手心打到又红又肿有些地方还渗出血来,他才停住手回过头来对张诚说:“带公主回祥云宫,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详细地对云太妃说一声。还有,这两个不知好歹的奴才也顺便处理一下。”
“奴才遵旨。”
第八十八章 有那么一种悲哀(上)
朱翊钧不理会小宫女和太监拼命的求饶,他径直走到北绝色的跟前把他扶起来,亲手轻拍去他衣服上粘着的尘灰,有些生气地说:“伤还没有痊愈就该呆在屋里好好养伤,出来乱跑什么?”他环视四周一下,脸色更不好了,“小老鼠他们不是应该跟着你的吗?怎么不见人影了?”
见到皇帝的脸色不太好,生怕会连累无辜的北绝色连忙解释说:“是我不喜欢他让们跟着,故意摆脱他们跑出来的。”
朱翊钧接着问:“那你的贴身侍卫呢?”
“在这里。”刚从画池那条路转出来的东无敌接过话来。
朱翊钧瞪了他一眼,不满地说:“你是怎样当贴身的侍卫的?竟然让小北自己一个人跑出来让别人欺负?如果不是朕刚刚赶到后果不堪设想了!”有了黄袍加身,再加上被北绝色脸上通红的指印刺激了,朱翊钧的底气足了,气势也全部涌了上来,象是不怕那个强悍的无敌大哥哥了。
听到朱翊钧这样说,东无敌快步往北绝色走过来。他看到那些通红的指印,脸色马上变黑高声问:“是谁干的?”此时他真想把宋宫保砍开几截!如果不是他中途杀出来搅局,小师弟绝不会被其他人有机可乘的来欺负!还有那个葱头,不是说他在附近收马桶不会有人能对小师弟下手的吗?这两个人,这笔帐他东无敌先记下了!
“我,我已经没事了。”看到大师兄一副要去捋起衣袖去杀人的凶狠表情,北绝色息事宁人地小声说。
朱翊钧冷哼一声,鄙视地看着东无敌,说:“那个找麻烦的人已经被朕处罚了。等你这位跑得无影无踪的贴身侍卫来保护话,小北早就被别人吞掉了。都不知道你是怎样当侍卫的,连保护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枉朕还这么信任你。”自觉底气和气势都比平时强劲的朱翊钧畅通无阻地把东无敌训了一翻,觉得最近所受的恶气一次过**了出来,身心顿时舒畅了不少。
但,无敌大哥哥毕竟是个经得起风浪受得住敲打的人。对于朱翊钧那番批评的话他象完全没有听到似的,他的双眼直看着北绝色,脸上是内疚的表情。他伸手轻抚着北绝色的脸,心痛地说:“对不起。”
北绝色连忙摇头说:“这事与大师兄你无关,不用跟我说对不起的。”
朱翊钧一下跳过来把北绝色拉后几步,让他和东无敌保持安全的距离然后才说:“小北,你出来这么久也该累了,朕送你回去休息吧。”
东无敌身形一闪,轻易地把北绝色拉回自己的身边顺带把朱翊钧挤到一边去凉快,然后若无其事地说:“这种小事不用劳烦皇上。”
“你……”朱翊钧还想说什么,但东无敌大哥哥那熟悉的寒冰眼已经不着痕迹地抛过来了。原本以为今天自己的气场强劲到可以和强悍的侍卫大哥相互抗衡的,想不到人家一记冷眼过来就轻易地把自己给击倒了。
“皇上,是否还有其他问题?”
东无敌又扫了朱翊钧一眼,朱翊钧连忙闪到北绝色的另一边,拉住他的另一只手,说:“没,没有了。走,我们一起走吧。”
“等等!”北绝色甩开两人的手,走到一直被所有人无视、站在一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宫静公主身边,然后回望两个男人一眼,“我答应今天要教静儿绣海棠花的,你们先回去,我待会自己回去就行了。”
“不行!马上跟我回去!”两个男人异口同声地叫起来。
周围的气温象是瞬间降低了几度。感觉到气场有变的宫静公主怯怯地看了看皇兄和那个吓人的侍卫,直觉告诉她,如果北绝色还坚持今天教她绣花的话,她的下场会很惨。于是她拉了拉北绝色的衣袖,捂着胸口皱着眉努力装出很累的表情说:“小北,我,我觉得有点不舒服,想先回去休息。”
北绝色紧张地看着她问:“不舒服?是不是又发病了?我马上送你回去休息!”
看到两个男人同时把冷眼抛过来,宫静公主赶紧摇头说:“不是发病,只是,只是觉得有点累而已。不用你送,我自己回去就行了。再见!”说完,她不敢再理会北绝色,自动自觉的匆匆离场。
“好了,我们回去吧。”两个男人又是异口同声地说。
北绝色还在担忧地望着宫静公主远去的背影,东无敌和朱翊钧相视了一眼,这一次两人倒是很有默契地一左一右地上前把北绝色夹住,也不管当事人愿不愿意,直接押送回去。
第八十九章 有那么一种悲哀(下)
皇上和大师兄把北绝色押走后,落寞的宋宫保自暗处闪出,一副“我总是很受伤,很受伤”的表情。
“怎么?挑战东无敌失败了吧?”推着一车马桶的葱头也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钻了出来。
“什么失败?如果我出尽全力去攻击的话,那个没人品又没武德的可恶东无敌是不可能跟我打成平手的。”宋宫保很不满地抗议。
“吹吧吹吧,牛在你的头顶满天飞了。”葱头毫不留情地讽刺。
“对了!”宋宫保象是想起了什么,忽而用很深仇大苦的表情直瞪着葱头,“你刚才就在附近吧?”
“是又怎样?”
“是又怎样?!”宋宫保一把揪过葱头的衣领,“你为什么看到小北北被人欺负也不出手?”
葱头把他的手指逐个扳开,慢悠悠地说:“姓宋的,那个可是刁蛮任性的朝霞公主,不是我这种没地位的小奴才可以得罪的,小爷我可不想惹麻烦。”
看到宋宫保的拳头已经愤怒地高举起来,葱头又补充一句:“况且,当时皇帝已经出场了,还用得着我这个小龙套出来表演吗?”
好像说得也对。宋宫保只好怏怏地把拳头放下来,垂头丧气地拍了一把葱头的肩膀,说:“心情不好,陪我去喝酒!”
“好。”葱头答应得很爽快,因为,宋宫保这种蔫蔫的死狗状态让他看得很愉快。快乐,果然是要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
宋宫保和葱头也离去了,四周渐渐回复了正常的平静,朝霞公主挑事端的事情也到此告一段落。但,真的就这样就告一个段落了吗?
黄昏,血色染红了半个天空。
王宫中某个偏静的小院里,带着银色面具的男子站在一扇紧闭着的门外,问:“她睡着了吗?”
“哭了大半天,我哄了她很久才好不容易睡着的。”门后说话的女子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怒意。
面具男低下头说:“那就好。”
“计划改变。几天后的皇室家宴你不要做任何的事情。”那女子冷冷地说。
“丫头,你有别的计划?”面具男抬头直视着紧闭的门问。
门后的女子忽然冷笑起来。过了片刻,笑声止住,那女子说:“我要让另一个人帮我把那个眼中钉拔去!”
“谁?”
“皇上。”
面具男反问:“皇上?”
“没错。”女子冷哼了一声,“竟然为了那个眼中钉来处罚我的宝贝,我要让他亲手把自己珍爱的玩具毁灭!”
面具男怔了一怔,沉默了片刻说:“丫头,这事不该让其他人牵扯进来吧?况且,皇上现在这么宠那个小太监,他会出手对付那个小太监吗?”
女子又是冷笑几声,说:“我看得出那个小皇帝很喜欢他。对于一个天下尽握在自己手中、天下所有一切都是属于他的人来说,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自己喜欢的东西被别人占去。爱之深,恨之切,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