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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御医没有办法的时候再由医小绯进宫诊治,最后找个借口把他带出宫来“治病”,脱离险境。
不过,现在北绝色不打算用这药来助自己离宫,他要利用这药,把可以信任的人带进宫里来。
定了主意后,北绝色的心定了下来。他现在什么都不用做,只要等朱翊钧出现,然后再依计行事就行。
这么一等,等到吃过晚膳都还不见朱翊钧出现,这倒是有些出乎北绝色的意料。但,还是不能掉以轻心的,此时不出现不代表以后都不出现,得要时刻做好准备。
小心翼翼地等到月上半空了,还是没有看到朱翊钧的身影。北绝色决定不等,他准备吹灯休息的时候,见得几个伺候他的小太监还顽强地立在屋里的某个角落等候差遣,便说:“你们都去睡觉吧,这里不用你们伺候了。”
此话一出,竟惹得几个小太监齐齐跪到地上惊慌失措地连声说:“请王子不要为难奴才!请王子不要为难奴才!”
见他们这害怕的模样,深知奴才不好当的北绝色也不好再为难他们。他不再理会那个小太监,自顾把灯吹熄后和衣躺到床上去。心里还在想着事,躺到床上去后倒是一下没有办法入睡,翻来覆去了不知道多少趟,还是睡不着。
门忽然被人从外推开。
北绝色连忙坐起来,几个伺候的小太监先他一步高声问:“是谁?”
“你们都给朕滚出去!”朱翊钧带着怒气的声音在屋里响了起来。
几个小太监立刻不敢吭声,连滚带爬的退了出去。
门重新关上后,把刚刚照进来的微弱灯光又全挡到了门外。北绝色正打算摸索着下床把灯点亮,朱翊钧却已经走到了床边,边唤着他的名字边在黑暗中摸索着抱住了他。
浓浓的酒气扑鼻而来,让北绝色不禁皱了皱眉。
朱翊钧爬到床上来,(虾@米@手@打)有些口齿不清地说:“小北,为什么?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要逼着朕做不喜欢的事情?”
北绝色轻声说:“皇上,您喝多了。臣送你回去休息吧。”
“不!”朱翊钧紧紧地捉住了北绝色的肩膀,“朕不要回去!朕只想找个人跟朕说说话,小北,不要赶朕走!不要赶朕!”那声音听上去带着明显的哀求味道,显得可怜巴巴的。
北绝色有些无奈地叹了叹气,说:“皇上有什么要说的,尽管说吧。说完后,臣再送你回去。”
朱翊钧松开了他的肩膀,抱上了他的腰,把头靠到他的肩膀上,说:“今天,母后跟朕说,大明需要一个王储,朕需要一个将来能继承大业的正统太子。于是,朕就去了皇后的寝宫。朕明明不喜欢皇后,但为了什么正统皇位继承人,就得要去和皇后睡到同一张床上去!什么江山,什么社稷,什么祖宗家训,为了这些朕就得要和不喜欢的女人生儿育女!朕乃一国之君,万人之上,却是连选择自己喜欢的人的权利都没有!没有!小北,你觉得朕可笑吗?”
不是第一次听到朱翊钧说出类似的话。生在帝皇之家,至高无上的风光背后,终还是有不为人知的悲哀。
北绝色拍了拍朱翊钧的背,当是安慰。对于喝醉了的人来说,很多时候只是想找个地方发泄自己心中的苦闷,并不需要别人过多的劝解。
朱翊钧又说:“小北,你是不是也认为朕要为了什么江山社稷,就要不管喜欢与否都得接受别人给朕安排的一切?”
北绝色想了想,说:“皇上,您是万人之上的天之骄子,要治理天下,治理全天下的百姓,实在不该为这种事而过于介怀。”
“不行!”朱翊钧用力地摇了摇头,“朕的心中只爱你一个,无法再接受其他的人!小北,朕只想要你!”
黑暗中,朱翊钧伸手捧住了北绝色的脸,将雨点般的吻落到他的额上,脸上,最后落到他的唇上。
白天的时候他没喝醉,北绝色还有把握用以退为进那一招逼着他退让,但对着一个醉得不知道还有多少理智的人,他实在没有把握。
刚才在黑暗中悄悄地吞下的那颗药丸,药力不知道还要过多久才会发作。如果实在没有办法的,就只能改变原计划,先出手把朱翊钧打晕再作他算。
在北绝色转念之间,朱翊钧已把他压倒在床上,手迫不及待地往他的衣领里探,另一只手则已摸索到了他的腰间,要扯开他的腰带。
此时再不出手,就要亏本了!北绝色扬起手运起一分的内力,准备要往朱翊钧的脖子劈下去。就在这个时候,胸间觉得有气逆转而上,一股咸腥的热流同时自喉咙往外涌出。
正在肆意地索要着他的吻的朱翊钧,忽然觉得嘴里无端多了一股怪怪的腥味。觉得不妥的他连忙松开了北绝色,爬下床跌跌撞撞地扑到桌边把灯火燃起来。
他举着灯走回床边,竟让他看到北绝色捂着嘴无力地靠在床边,腥红的颜色从他的指键中慢慢地渗了出来。
第十七章 引蛇之计
眼前的这熟悉的一幕吓得朱翊钧的酒意跑去了七、八分,他失去了冷静慌了手脚地结巴着:“小,小北,朕马上召御医!”
北绝色拉住他的衣袖,有气无力地说:“御医没有办法医治的。臣身上的毒,只有医姑娘才有办法压制。”
“医姑娘?是不是医小绯?”这下朱翊钧倒是反应得很快。
北绝色点了点头。
朱翊钧马上朝门外高声喊:“来人啊!”
张诚匆忙从外面推门而入。不等他下跪行礼,朱翊钧匆忙地从怀中掏出一件什么扔给他,急急地说:“去!尽快把医小绯请进宫来!”
张诚不敢有任何的啰嗦,利落地回答了一句“是”后,用最快的速度往外奔去。
“小北,真的不用御医为你诊治?”朱翊钧看着脸色不太好的北绝色,担忧地问。
北绝色轻轻地摇了摇头说:“不用。臣自出娘胎就身中此毒,发作的次数多了就成了习惯,一时半刻是不会死人的。”
“什么?你一出生就中毒了?中的是什么毒?是谁对你下的毒?”刚刚才开始冷静下来的朱翊钧听了北绝色这话,又慌张了起来。
北绝色扶着床沿缓缓地躺下去,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再加上几分忧伤的表情,然后才慢慢地用黯然的声音说:“臣还在娘胎的时候就被人下了毒,那毒叫‘九天玄冰’,是天下至阴至寒的毒。如果不是遇上师父和医姑娘的父亲,臣早就被毒死了。医姑娘的父亲当年用特别的办法帮我把身上的毒压制住,十几年来虽然偶尔发作,但倒也是平安无事的。直到那次,臣被皇上误会了与公主有不可告人的私情,在过度激动之下让身上的毒冲破了压制游走全身。那个时候,臣差点就要毒发身亡,幸好找到了医姑娘为我治疗,几经艰辛才好不容易把毒压制住。”说着说着,北绝色很合时宜地咳嗽了几声,更显可怜。
这话让朱翊钧不禁回想起他一再吐血、受尽折磨的痛苦模样。朱翊钧愧疚地轻拍着他的背,问:“要喝水吗?”
北绝色轻喘着气,象是有些费力地摇了摇头。这副模样,让朱翊钧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心中的愧疚感又不禁加重了几分。
“那,你知道是谁对你下毒的吗?”朱翊钧心痛地问。
北绝色说:“应该与那个要对臣痛下杀手的面具人有关。”
朱翊钧反应很大的说:“又是那个面具人!要杀你的是个面具人,洛贵人说指使她的那个也是面具人!可是,朕派出不少人在宫中明察暗访的都找不到相关的可疑人,或者他已经离开了王宫。”
北绝色说:“臣可以肯定那面具人和他的同党还潜伏在宫里。”
朱翊钧皱了皱眉,脸上露出了担忧的神色。
北绝色看在眼里,说:“皇上,臣倒是有一个办法把那面具人与他身后的人引出来,将他们一网打尽。”
朱翊钧忙问:“什么办法?”
北绝色说:“以面具人之前的种种所为来看,很明显,他是很急切地想要臣的性命。只要以臣为诱利,应该能把他引出来。”
“不行!”朱翊钧没有犹豫地反对,“这样做就等于把你置于险地,朕不答应。”
北绝色说:“臣也不想死。所以,臣想请求皇上答应臣一个请求。”
“什么请求?”
北绝色示意朱翊钧靠过来,在他的耳边悄声说了一番。
朱翊钧的脸色变了几变,犹豫了片刻说:“这样还是太危险了!小北,朕不能让你去冒险!”
北绝色轻叹一声,说:“可是,皇上……”话还没说完,他又咳嗽了几声,皱紧了双眉,身体缩成了一团。
见大颗大颗的汗珠从他的额头冒出来,朱翊钧紧张地问:“小北,你怎样了?”
北绝色勉强地笑着说:“有点痛而已,没事。”
朱翊钧伸出衣袖去为他擦汗,刚碰上他的额头忍不住叫起来:“你发烧了!”
“每次毒发都是这样,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