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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脸上黯然的神色,东无敌忽然意识到,或者,在北绝色的心中,宫静宫主的死所造成的那股创伤远比朱翊钧加在他身上的伤害要深许多,所以,他选择性地忘记了自己所受的委屈,牢记了公主的枉死。
东无敌忽然出手,揪起了北绝色的衣领,沉下脸来冷冷的说:“解释什么?过多的解释等于掩饰,再说,你根本就没有什么需要解释的!要记住,现在是他欠了你的,你没有欠他任何东西!明白没有!?”
北绝色看着东无敌那张忽然结了厚冰的冷脸,莫名地觉得有些心虚的他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说:“明,明白了。”
东无敌冷眼看着他,问:“既然是他欠你的,那你该怎样做?”
“嗯?怎样做?”北绝色支唔起来,“不,不用解释?”
东无敌很不满地把他晃了几晃,提高音量说:“真没出息!不单不用解释,还应理直气壮地向那个小屁孩讨回公道!让他把欠你的全部还回来!如果他敢不还的,就把他打到满地找牙!”
东无敌的气场非常的强劲,强劲得让北绝色没有抵抗的余地。在这强大气场的压迫下,北绝色有些心惊地回答说:“知,知道。”
东无敌那张寒冰脸总算缓和了下来,恢复了正常的表情。他松开了北绝色的衣领,无奈地轻叹一声,说:“笨蛋,为什么总要认为是自己欠了别人的呢?把该负的和不该负的责任都往自己身上背,迟早会把自己累死的。”东无敌忍不住伸手往北绝色的头顶狠狠地一拍,“你啊,为什么老是不能学聪明点?再这样下去,师兄我真怕有一天你会成为世上第一个因太笨而死的人。”东无敌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是一副痛心疾首、担忧不已的表情。
北绝色的脸色不禁一沉,他瞪着东无敌,咬牙切齿地问:“我有你说的这么笨吗?”
东无敌肯定地点了点头,笑着说:“有,甚至更笨。”
“你!”北绝色气愤地捋起了衣袖。
东无敌摆出一副“很受伤”的模样,摇摇头叹叹气说:“师弟啊,你大师兄我好歹也跟你出生入死多时,没苦功也有苦劳啊。你那么容易就觉得自己亏欠了别人,为什么你从来不觉得自己亏欠了你大师兄我呢?”
咦?被东无敌这么一说,北绝色才想起自己好像从来没有给过东无敌什么,反而,每次自己有什么危难的时候,大师兄总会义不容辞地出手相助。
看着北绝色捋起的衣袖放了下去,东无敌笑着又说:“是不是开始反省过来了?”
北绝色抬头望向东无敌,认真地说:“大师兄,你对我的照顾和帮助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以后,我一定会报答你这份恩情的。”
“以后?”东无敌眯眼看着北绝色,“以后的事谁也说不清,再说,口头的承诺不代表什么。”
北绝色急急地说:“我不是忘恩负义的人!我可以向天发誓,绝不食言!”
东无敌说:“师弟,为表你的诚意,先给我一点利息吧。这样我才能相信你今天所许下的诺言。”
北绝色疑惑问:“利息?什么利息?”
东无敌坏笑一下,忽然一个闪身闪到北绝色的跟前,在北绝色没反应过来前勾起他的脸,在他的唇上印下了一个吻。
北绝色的大脑顿时空白了半刻,然后,他很快反应过来地一把推开东无敌。无名怒火猛地烧起的他,想也没有多想就出掌向东无敌拍过去。
东无敌连忙闪身,避开北绝色的一掌,那一掌带起的掌风直往窗户扑过去,只听到“砰”的一声,那扇关上的窗竟然从窗框上脱了出来往外面飞去,一下砸到屋外回廊的木桩上,砸出了一个深坑来。
这骇人的一幕,让北绝色呆住了,拍了出去的手掌也忘记了收回来。虽然东无敌早就把一半的功力传了给他,但他还真的没有试过这一半的功力究竟有多大的威力,今天无意的一试,想不到威力会如此惊人。
屋外的孟家兄妹冲了进来,紧张地问:“太子殿下,发生什么事了?”
在他们冲进来的那一刻,东无敌反应很快地闪到北绝色的身边,捉着他的手。在孟家兄妹冲进来的时候,他淡定地朝两一笑,说:“没事,你们的太子殿下说想跟我学功夫,我刚给他示范如何用掌出击。我没有控制好力道,就把窗户给打飞了。”
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的北绝色也连忙附和说:“没错,没错,就是这样。”
孟家兄妹面面相觑地看了一眼。孟超回过头来看着北绝色他们两人,认真说:“太子殿下如果想学功夫的话,可以到练武场去。那里地方够大,不怕打着不应该打的东西。”
北绝色把手从东无敌那里抽回来,讪笑一下说:“知道了,下次我再想学功夫的话就去那里练习。”
“没事的话,属下就不打扰太子殿下的雅兴了。”孟家兄妹很快地退出去,吩咐外面的宫人收拾散成了几块的破窗。
东无敌若无其事地说:“看你,差点就把自己会功夫这事给大家知道了,以后得要注意点。”
他那事不关已的态度,让北绝色的怒火又升了起来:“还不是给你害的!”
东无敌回应他的,是坏坏的灿烂笑容。
那副讨厌的模样,让北绝色有揍人的冲动。但是,他忍了,只是转过身去大步往外走,无视东无敌的存在。
第三十章 不忍离别
在出使大明的人选决定好后的第二天,因为装了沉重贡品的车队不能跑得很快,于是车队就要先行出发,而北绝色和阮经伦这两位代表南棉国到大明面圣的人物则在十天后才出发。
天还没开始亮,南棉王和北绝色已站到了南棉王宫一处高高的宫墙上。
宫墙下的那片宽广的空地上早就停放了许许多多辆的马车。那些马车全是用八匹马来拖的大马车,每辆车都插了一面画了一朵盛开红棉的旗。大群的人围着马车忙碌着,他们都忙着把各种的贡品搬到马车上去。‘
看到城墙下的阵势和规模,北绝色不由得怀疑运送一次贡品是不是得要倾尽南棉国的国力来支持。
到了天亮的时候,所有的贡品已经装载妥当。负责运送贡品的人员整齐地排成了几行,站在宫墙下等候南棉王下命令。
南棉王用南棉语高声朝下说了几声,底下的人跪下来呼叫了一声后,站起来各自回到自己负责的马车上,调过马头开始出发。
长长的送贡车队沿着南棉城的大街越走越远,很快就只见一道朦胧的远影。
南棉王遥望车队远去的方向,直到最后一辆车都消失在远方的晨光中,他才回过头来对北绝色说:“王儿,陪父王到后花园走一走。”
北绝色点了点头说:“好。”
他们两父子并肩顺着宫墙的长阶往下走,一直在不远处站着的孟家兄妹也跟了上前;而跟孟家兄妹站在一起的东无敌只是看了他们的背影一眼,转身便住另一个相反的方向走去。
南棉王和北绝色走了不久就来到了后花院。南棉王登上了其中一个亭,北绝色跟了上去,孟家兄妹和南棉王贴身伺候的宫人则留在了亭下守候着。
南棉王坐到亭中的竹椅上,又示意北绝色坐下来。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北绝色的脸,脸上表情越发越见悲伤,到最后眼角甚至看到了隐隐的泪光。
他那张悲伤的脸让北绝色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他为何而悲,北绝色小心地轻唤了一声:“父王。”
南棉王叹了一声,说:“你才刚回到父王的身边,现在又要离去。父王不想你离去,更不放心让你离去。”
他的悲伤,是因为自己要离开吗?北绝色让自己露出一丝轻松的笑容,看着南棉王说:“父王别担心,王儿很快就会回来的。”
想不到,这样一句简单的话竟让南棉王一下子哭了起来。
“父,父王,你怎么了?”北绝色被他的眼泪弄得慌了手脚。
南棉王擦了一把眼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象是把心底的悲伤压了下去后,才用悲哀的语调说:“你母后当年离开的时候,她站在马车边,也是这样笑着对父王说要父王别担心,她会很快回来。结果,她是守诺言回来了,却还带回了一副冰冷的零柩和无穷无尽的伤痛。”南棉王捉过北绝色的手,悲上之色又涌到脸上,“父王已经失去了你的母后,好不容易才让上天动了怜悯之心让你回到父王身边,可你在父王的身边没几天又要离开,还要像你母后那样去大明。。。。。。父王,父王再也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