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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衍温和的笑着,解释道:“旋龟。《山海经》中有载,‘状如龟而鸟首虺(悔)尾,其名曰旋龟’,这里有很多。”
“嘭——”
那旋龟又在秦衍手上叫了一声,秦衍将旋龟放回地上,“走吧,不远了。林子里不能久呆。”
没走多久,一行人上了一条石道,石道是沿着灰白的坑壁凿出来的,但只是很细的一条羊肠小道,只能一个人走,秦衍继续往前带着路。夜色下,路不怎么看得清,众人只能小心又小心一步一步的走。幸好没走多远就到了一处突出的平台。
“今晚在这歇着吧。后面的路太难走了。”秦衍开口道。三人松了口气,靠着坑壁坐下,秦衍面对这三人盘腿坐着,又说:“你们最好检查一下吧,下面的林子里有蚂蟥。”
裴白东闻言看了一眼秦衍,却发现秦衍正看着栗子。这句话似乎是朝着徐达和和栗子说的,裴白东心底有些疑惑,却还是翻身检查了一遍,什么都没有。
而栗子和徐达和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栗子腿上沾了三条,而徐达和的两只手臂上加起来八只蚂蟥,吸血已经吸得肥肥的,差点没把徐达和吓去半条命。
可现在也没有盐,两人只能用最简单的方法,在蚂蟥周围用手不停拍打。蚂蟥一只只掉下来,徐达和坐在靠边的位置的将蚂蟥踢下平台。
夜风凉飕飕的刮过面颊,身上的衣服还没干透,却没有人埋怨什么,四人靠在坑壁上合上眼休息。秦衍睁着眼没有睡,仔细看着裴白东,目光静谧如深井。
星辉撒在秦衍的身上抹了一层薄薄的银,此刻的秦衍沉静如一尊古佛,隽永的时光似乎给他隽刻上了一种厚重的沉淀感。
秦衍的目光太过明显,裴白东睁开了眼,秦衍巍然不动的看着裴白东。裴白东张了张嘴想问什么。秦衍张开嘴做了两个口型,裴白东看出来是“别问”。微微偏过头,裴白东笑了笑,一脸索然无味的表情,又重新合上眼。
第二天,天蒙蒙亮四人就爬起来上路。在坑壁上沿着崎岖的小路走了两个多小时,一行人终于回到了久违的地面。
越野车还在原地放着,四人在车上随便吃了点东西,重新开车上路回贵阳。小五和小吉死在了洞里,只留下徐达和一人。裴白东自然不会留着徐达和一人开车,万一徐达和跑了,他可就找不到和宋叔算账的人了。于是栗子独自开了一辆车跟在裴白东的车后。
一天之后,四人回到了苏州。裴白东心底的再多疑问都先压了下来。他首要的事,是找宋叔好好算一笔账。于是不等徐达和回去给宋叔报信,他直接将徐达和绑去了自己的堂子。这一回,他和宋叔的位置掉了个个。
宋叔接到裴白东的电话,隔了两个小时才慢悠悠的上了门。
裴白东坐在中堂的桌上,点了一支烟夹在手指间,白幽幽的雾气笼了一身,看见宋叔进门,裴白东散漫的笑着说:“宋叔的伙计真让我开了眼。”
宋叔已经练就了对裴白东一身痞子气息视而不见,也闲适的开口说:“不知道这回出了什么事?”
“我还没说,宋叔就知道要出事?”裴白东笑的戏谑,宋叔脸上有些尴尬,“宋叔可要好好管管手下的人了。”
“出了什么事?”宋叔脸上现出疑惑的表情。
“墓里我和秦少他们走散了,徐达和甩了秦少,将小五和小吉还有栗子,扔在一个石室里,还好我赶得及时,将栗子救了出来,小五和小吉却死了。”裴白东说着谎话一点不打草稿,“之后去了墓室,鱼石也不见了,这次算是无功而返了。”
宋叔愣了一下,“鱼石没有了?”
裴白东点点头,从桌上跳了下来,继续说:“栗子救出来的时候,双手都被卸了,宋叔怎么看?”裴白东观察着宋叔的表情。
“徐达和在哪?”宋叔皱着眉。
“栗子。”裴白东眼神一动不动,嘴皮子动了动喊了一声。栗子提着绑成一团的徐达和进了屋子,站在一边。
“宋爷……”徐达和诺诺的叫了一声。
宋叔回过身,“你害死了小五、小吉?还卸了栗子的手?”
徐达和一愣,张口就道:“我没有!!我只……我只……”正说着。徐达和猛的意识到了不对,说自己只害了栗子,没害小五、小吉?宋叔为了继续保持和裴白东之间的关系,肯定会处理了他。说自己害了小五、小吉、和栗子,那自己也是死。
不打自招
看着徐达和支吾着说不出话,宋叔严肃的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宋叔,堂子里的规矩,可不能破。”裴白东靠在桌上笑着提醒道。
宋叔叹了口气,这一幕他真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他不久前才对裴白东做过一样的事,现下裴白东是往自己身上讨债来了。都说裴白东这个人心眼小,记仇得很,今天他算是真正的体验了一把,这徐达和怕是留不住了。
“不过,宋叔,徐达和的命怎么也得留下。”裴白东看宋叔想得差不多了,又及时补上一句,宋叔疑惑的回头。
“徐达和在栗子身上不知道下了什么东西,他死了,栗子也活不了。”说着,裴白东顿了一下,他看见宋叔表情僵硬了,“宋叔把徐达和交给我吧,救回栗子我就把他交回给宋叔处置。”
徐达和现在都不知道该为自己一时的嘴贱感到庆幸还是忧心了。什么他死了栗子也活不了,他完全是怕裴白东把他杀在墓里,随口胡诌的。但是现在,要把他给宋叔,只怕他活不过今晚,出手杀自己人那简直是千刀万剐。到了裴白东手里大概还有一线生机。
宋叔清了下嗓子,道:“这事我来帮裴少处理吧,徐达和怎么也是我的人……”
见宋叔推拒,裴白东更下了决心要把徐达和留下,痞笑道:“宋叔,栗子是我最贴己的人,不怕您生气,这事我不亲自来,我实在放不下心。”
宋叔的脸色黑了又白,白了又黑,最后终于点了头。裴白东畅快的笑了笑,又和宋叔寒暄了几句,便起身送宋叔出了门。
回到屋内,徐达和还像个粽子似的躺在地上,栗子守在一旁,一言不发。裴白东抽出匕首割断了徐达和身上的绳子,示意栗子带着徐达和走。三人出了堂子上了车,直奔裴白东的家。
地下室的大门又一次打开,里面的荣三瘦得脱了形,可看见裴白东眼里还是一点恨意都没有。也偏偏是这样的毫无恨意,让裴白东心里产生了疑惑。
徐达和进了地下室,看见荣三的断腿变了脸色。荣三的事他大概听说了,知道那腿是裴白东一刀下去的结果。
“裴……裴……少……”徐达和支吾着,站在裴白东身边,诺诺道:“其实我没下给栗子下东西……我……”
“嗯,你只是想活着。”裴白东打断了徐达和的话,笑着看过去。那眼神看得徐达和脊背一阵发凉。
“我……我……”徐达和也不是傻子,他自然知道裴白东把他扣下来的意思,“裴少想问什么……”
栗子抬了张椅子下来,裴白东在门边坐下,栗子站在裴白东身后不说话。裴白东扫了一眼靠在墙角低着头的荣三,又回过头问徐达和:“宋叔和秦家有联系?”
徐达和眼珠子溜了溜,裴白东看在眼里,说道:“说实话,我就让你好好活着。”
徐达和尴尬的笑了笑了,“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有点来往,具体我真的不清楚。”
“说说看,是和谁来往?和秦少还是二少?”裴白东问道。
徐达和说:“都是和二少呢,秦少我还是第一次见。裴少也知道,秦少出了名的深居简出,压根看不不见人。”
“那墓里的鱼石,是真的没了?”裴白东一边开口,一边抬着枪管抵上了徐达和的脑门。
徐达和混身僵硬,急忙道:“裴少!!这我是真的不知道!!!真的没有!!”
裴白东不怎么相信。那颗鱼石,他上辈子去墓里的时候都还在,那时候宋叔的人已经去过了,这一回怎么可能会不见了。
“那你说说,那鱼石有什么用?”裴白东收了枪,看着徐达和。
徐达和愣了一秒,“裴少不知道?那东西……好像是什么仪式用的……好像是秦二少要的,宋叔也想要……”
“……仪式?”裴白东想到了那个祭坛。
“……这事,秦二少知道……秦少应该也知道。”
听徐达和这么一说,裴白东突然想到了一件事,“秦少和秦二少的关系好么?”
“听说二少很黏秦少……这次好像还是秦少自己来帮二少的。”徐达和小心翼翼的观察着裴白东的表情,生怕说错了什么,惹得裴白东不高兴,一枪崩了他。
“黏”……?裴白东的表情有些古怪。秦晓上辈子也很黏自己……最后还不是……秦衍也是个冤大头呢。
“秦衍……”裴白东低喃了一声,忽然想起那人每次看着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