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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夜随时回来穿;夜喜欢的糖果每天摆在茶几上,草莓味买了很多,等着夜回来吃;就连洗发液的位置都没有变,生怕夜回来有任何不适应。
可是越来这里坐,就越是寂寞。空气里全是夜的影子,夜的形象虽不清晰也还是影响着他的情绪。秦绍然叹了口气,道:“好了好了,我不审问你了,不然你该烦了,吃饭吧。”
简言斜他一眼,低头继续吃面。
面吃完,秦绍然自发自觉去刷碗,拐出厨房,却看到简言趴在沙发上看一本书。他那里伤了,当然不敢久坐,可还不忌讳,兀自抓着一个苹果几口就消灭一个。秦绍然坐到他旁边的沙发上,瞥一眼书上的文字,正是夜未看完的那本二战史。感觉到有人坐到自己身边,简言也只是挪了挪身子,连头都不抬。
总觉得这个情景,演过千百遍,自然而和谐。
秦绍然不敢多想,也从旁边拿起一本书,随便翻开一页,可直到简言趴在沙发上睡着,他都没有翻过一页。
罗杰给的药非常好用,伤口只用了两天就痊愈。简言被秦绍然紧张了两天,几乎一放学就看到校门口等着自己,好不容易周六放假,以为可以摆脱那个神经过分紧绷的人,一大早,被秦澜堵在门口。
简言大力关上门,反复确定刘劲周这次没有跟来,便任由秦澜把门敲得震天响,从阳台迂回到隔壁安明明家。安明明正穿着一条内裤睡觉,眯缝着眼感觉有人在自己床边,一睁开,正经吓了一跳,嘴巴张大就要尖叫。
简言果断捂住他的嘴,轻声道:“我到你家躲躲。”
这一躲,躲了两个小时。秦澜找人撬开自己的门,几乎挖地三尺,甚至连下水道都没有放过,仍旧没找到简言。无奈之下,只好作罢,带着人浩浩荡荡地走了。走时嘴巴嘟得老高,简言用小脚趾都能猜出,下次见到刘劲周该被如何明里暗里修理。但他是真的不想见到秦绍然,如今凶手是谁尚不清楚,秦绍然是最大的嫌疑人。与一个很可能杀了自己的人朝夕相处,抱歉简言没有这个心理承受力。
安明明的美梦被简言敲醒,早饭还要做双人份,一张脸幽怨得王宝钏一般。简言是何许人也,面对着秦绍然都安之若素,根本无视安明明的眼神。安明明见自己的攻势毫无作用,拿着筷子敲简言碗边:“你那天去哪了?”
简言投过去一个疑惑的眼神。
“就那天,咱俩走到门口,我一转头,你就没影了。”安明明把最后一块早餐火腿填进嘴里,“去哪儿了?”
简言看着空了的盘子:“有点事。怎么了?”
“没事。”安明明仰头喝小米粥,“暖暖的剧本改出来了,昨天我陪她去纳新,招了五十多个人,周一打算面试,留下一半的人选,你去么?”
“不去。”
“就知道你不去。”安明明小声嘟囔,“那剧本你看一下吧。”
他站起身,从书桌上拿起一个文件夹。简言接过来,草草浏览一遍。自己改过的部分许暖暖都加进去了,还提出了一些新的想法,以他的能力来看,这是一部足够好的剧本。安明明看他几眼看完,问:“暖暖让我问你,怎么会改剧本?”
简言本来端着碗站起身,想帮安明明把碗刷了,听他这么问,身子顿了一下,道:“以前跟我一起住的那个人,喜欢看莎士比亚。”
刷过碗,对门的秦澜还不罢休,正招呼人检查房间每一个能藏人的角落。不知道那件事秦绍然有没有对秦澜说,但简言听着秦澜的声音,总觉得他似乎对某些事情有所察觉。安明明一边穿牛仔裤一边问:“你借高利贷了?”
“啊?”简言没反应过来。
“缺钱跟兄弟说,我妈刚把三个月的生活费一次性给我,你可别借高利贷。”安明明指指对门,“这么讨债可真恐怖。”
“你想多了。”简言一阵无力。
安明明耸耸肩,明显是不信。也对,他从小生活在平凡的人群中,的确无法理解他们的行为方式,恐怕就是黑社会这个词语,最初的认知也是来自香港电影。简言不打算跟他解释过多,有时单纯也是一种幸福。
把衣服穿整齐,见简言还趴在门上,安明明拍拍他的肩膀。简言身子一震,转过头不解地看着他。他牵动嘴角笑了一下,说:“我跟暖暖,昨晚聊起你来着。”
简言不再听对面的声音,安明明如此正经的语气,总让他觉得接下来要说的,也许是很重要的事。
“暖暖跟我有一样的感觉,刚开始认识你的时候,觉得你这个人,怎么说呢……很酷。也不搭理人,也不笑,人家说十句,你回答人家两个字。不过现在,好很多了,整个人开朗很多,偶尔也会笑一笑,虽然总觉得你笑得好像抽筋一样,可是这样很好。”
简言扁扁嘴,咧开嘴角,指着自己:“我这样笑,像抽筋?”
安明明翻个白眼,刚刚那句话的重点不是这里好吧。
真情告白被人理解错关键,安明明受到打击,走到里屋打开电脑。简言脸上的表情渐渐平静下来,开朗了么?也许师兄说得对,融入人群中,交朋友,过正常人的生活,真的会让人不知不觉开心起来。
第一次,对于师父教导自己的东西,他产生了怀疑。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九点还有一章
25
25、锐的下落 。。。
秦澜走后,简言回到自己家中。安明明见已经十一点,便叫他一会儿一起吃午饭。简言厨艺不高,把饭煮熟而已。安明明吃过一次,便对于简言今后的生活产生无尽担忧。听说安明明又要下厨,简言高兴万分之余,竟然还记得不能白吃,换过衣服,打算下楼去路口的超市买点牛肉。
刚走到小区门口,就看到一个穿白色西装的身影甩上车门。简言顿时头大,躲避的脚还没有动,那人已经注意到自己,挥手打招呼:“哈罗。”
简言磨牙:“又要找我去送死?”
唐忆舟满脸悲愤委屈,三步并作两步走上来,紧紧扳着简言的肩膀:“我怎么舍得?你不知道,上次你没有回来,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得知秦绍然救了你,才稍微放心一点。放心,这仇我跟高搏结定了,早晚杀了他给你解气。”
简言甩脱他的手掌,冷笑:“别废话,你来做什么?”
唐忆舟长叹一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在简言面前晃了晃。简言眉毛抖动两下,在他收手回去的瞬间,从他手中把东西抢回来。唐忆舟也不恼,嬉皮笑脸道:“本来就是你的手机,打算拿来还你的。”
简言抬起头,危险地看着他。
“好吧好吧,我没忘,这就带你去见他!”唐忆舟摊手,“请上车吧,大爷。”
走在路上,简言身边的气压依旧低得惊人。唐忆舟不敢招惹他,后视镜里偷偷观察着他的动作。这人按下开机键,第一个进来的竟然不是短信,而是电话。简言脸上出现一种复杂的表情,就义般按下接听键。就听听筒里震耳欲动的怒吼。
“简言!你要是再无故玩失踪以后就别到我家蹭饭!!”
唐忆舟很守信用,直接把锐逮住,等着简言检阅。车子开出城,又开了三十公里,在路边换了一辆不起眼的车子,开进一个小村。村子都是土泥路,前些天下了场雨,车子跑起来非常颠簸,过水沟溅起的水花直接喷溅在玻璃上。他们又颠了十几分钟,到达一家农户门前。唐忆舟指指门里,说:“就在里面。我就不跟着进去了,问完了,你就出来,我在这里等你。”
简言点点头,下车。农家院的门是老式的木制黑漆材质,春联半旧,大概是今年春节刚刚贴上的。简言推开门,院内非常干净。农具整整齐齐摆在墙角,另一边,是码好的一摞玉米秸。简言一路往前走,怎么看这院子都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农户,锐会在里面么?
下一刻,推开正房的门,阳光照射出,一个男人坐在墙角。
听见门开的声音,那男人抬起头,脸色竟然无比苍白。简言往里走了两步,男人直起身子,一阵脆响,原来他的脚上扣着一根铁链,怪不得这么老实。
两人对视片刻,男人先沉不住气,说:“你问我的,我都说了,放了我吧。”
“我问你什么了?”简言问。
“你们不是想知道夜的事么?我已经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你们还要怎么样?”男人的身体似乎虚弱到了极点,几乎控诉一般道。
简言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道:“关于夜的什么事?”
男人刚要说话,忽然想到什么,警觉地问:“你跟她们不是一伙的?你是谁?”
简言靠近一步,道:“你是锐?”
男人没有回答,只是问:“你是什么人?”
简言从口袋里掏出那枚指环,戴在手上。锐一见这枚指环,整个人如遭雷轰,本来就所剩无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