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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丝云吞拌面。”荆岩先是报上自己要东西，才说道，“什么不一样……不管再怎么不一样，要求都还是那样吧？今天估计得做到九点。”
黄伟泽说道：“不，据说今天讲师会不一样。”
“难道他会把要求改成2％？那样话我就承认这算是个惊喜。”荆岩不以为然地挑眉。
“会不会改我是不知道，但是来是个大人物，你知道林家大少爷林正钦么？”
荆岩一愣，那天去珠宝店情形又浮现了眼前，成熟得体态度、游刃有余气场，那根本是和他完全不同一类人。
黄伟泽没注意到荆岩不对劲，继续说道：“他是从我们学校毕业，研究所也是这里读，而且，还和我们专业一样呢。”
“诶？”荆岩瞪大了眼，“那种大家族继承人，不是都去读经济系金融系那种富二代专业么？”
“才不是呢，人家是实打实地从我们这个专业毕业，而且年年都拿书卷奖，是那一届有名卷哥。”黄伟泽端过托盘，兴致勃勃地说道，“据说今天受到校长邀请回来母校参观，会顺便带一下当年学弟……”
“你是说……今天讲师……是他？”荆岩结结巴巴地说道。
要是林正钦来到实验室，荆岩怀疑自己是不是能很好地组装好仪器。
第29章 失败的实验
荆岩和黄伟泽是a6组，正好整间实验室中处于一个不前不后位子，按理来说是绝对不会显眼。但是一想到林正钦等会儿会出现这里，荆岩还是一阵手抖。
“石头，你干嘛……”黄伟泽压低了声音警告着，一边拉住了荆岩正固定滑轮手，“要保持线水平啊……”
荆岩一个激灵，手中滑轮落了地上，骨碌碌地转了好几圈。他连忙蹲下去捡滑轮，却发现自己手都颤抖着。
“让我们欢迎，光荣回归母校林正钦先生。”好死不死，讲师声音从门口传了进来。
轮椅瓷砖上滚动声音十分明显，荆岩眼珠子转了转，拉起了脖子后面连衣帽，就像是游戏中斗篷一样扣了自己头上，装作是有东西掉到了桌下一样，埋下头四处寻找着。
为什么要躲避？荆岩说不上来原因，或许是那天见面时候实是太过尴尬，或许是自己那样完美人面前有些自惭形秽，或许是自己恐惧和别人交际。那个瞬间，荆岩做出选择就是量逃避。
实验室内响起了掌声，对于这个系学生来说，见到一些富豪是很难事，因为一些成功商人愿意去经济系或管理系做演讲，管林正钦成功并不是因为这个专业里学东西，但是众人还是与有荣焉。
“没关系，我相信学弟妹们都是很优秀，不用管我，做你们实验好了。”林正钦温和中又带着冰冷声音响了起来。
伴随着几个人复杂脚步声，轮椅滚动声音来到了实验室讲台旁，荆岩猜测那些脚步声可能是来自林正钦保镖。他轻轻呼着气，黄伟泽不解目光中站了起来，又半蹲下去，装作是专心致志地把滑轮固定桌角一样。
“石头！……”这种场面，当然是不能出错，出错了就等于是反驳林正钦刚才那句“优秀学弟妹”，黄伟泽眼见着荆岩固定错了边，连忙低吼着提醒。
荆岩一个哆嗦，还好没有再次把滑轮给掉下去：“怎……怎么了？”
“固定这边。”黄伟泽指了指桌子另一边，奇怪地瞪着荆岩，“你今天怎么了？平时不是挺好嘛？搞得跟没学过物理一样。”
抹了一把冷汗，荆岩用眼角瞥着林正钦那边动静，只能看到他踩轮椅踏板上双脚，还停留讲台旁，没有进一步动作。
也许人家就是过来走个过场，毕竟是大老板，哪来那么多时间等几个小时呢。这么想着，荆岩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逐渐进入了状态中。
第一个实验倒不是很难做，只要把细线固定振荡器上，再调整频率让上面出现驻波就行了，保持细线水平，产生大误差几率不大。
“这边我来看着。”黄伟泽一边调整着旋钮，一边冲荆岩说道，“你去把那边电子天平搬过来，等做完了我们要测量线密度。”
电子天平实验室前部柜子中，荆岩吞了口唾沫，始终不敢把目光移到那里去，干巴巴地说道：“你……你去拿好了，我这边看着比较好。”
黄伟泽怪异地看了他一眼，还是什么都没说就把位子让给了荆岩，起身去前方拿电子天平。
以1幅度慢慢调整着频率，荆岩看似专注细线上，其实一直竖起耳朵听着前头动静，无奈此时实验室内大家都用振荡器，发出噪音不小，根本捕捉不到轮椅声音。
“咔嗒。”黄伟泽将抱来电子天平放了桌上，发出声音让荆岩几乎要跳起来。
“是、是你啊……”荆岩一慌，手指一滑，将旋钮大幅度地转了好几圈。
“慢着！”惊恐地看着细线开始以极频率震动，黄伟泽瞪大了眼睛一把拍开了荆岩手。
“老兄……从刚才到现，你做什么……”黄伟泽有气无力地问道。
荆岩干咳两声，说道：“我……我去处理数据。”说完就坐到了一边，用笔记本电脑屏幕遮挡着自己脸。
谢天谢地，处理数据虽然无聊，但总算是不会出什么大问题了。黄伟泽小心翼翼地做着实验，不时报上数据以供计算。
“唔……等一下，那个圆环震荡实验，误差有33％。”荆岩皱着眉头盯着数据，“第三次实验，五个驻波那个，波速误差很大。”
黄伟泽一听也是头痛，圆环驻波本来就难调整难观察，现又出幺蛾子。接下来又重复了几次，得出误差都大得惊人，黄伟泽忙得满头大汗都依然无法让误差下降到及格线内。
“怎么办？”荆岩也急了，这可关系到学分，当即也忘了还呆实验室内林正钦，挽起袖子就走到了桌前慢慢调整着频率。
“调整一下振幅试试。”
荆岩下意识地扭动了调整振幅旋钮，五个漂亮驻波顿时出现了眼前，荆岩呼出一口气，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汗，只是擦到一半时候他就僵硬了。
刚才声音，绝对不是黄伟泽，而是属于那个让他忐忑到现人。
荆岩缓缓地扭头看向了右边，他觉得自己就像个很久没上油机器人，一举一动都卡壳了。果然是林正钦，和初见那天不同，他今天西装是十分严肃黑色，双手轻松地搭了扶手上，身后是一脸肃然保镖。
从窗口打进来阳光正是一天中强烈那种，反射林正钦身上，让荆岩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渣……
“谢、谢谢……”
“我做这个实验时候也遇到过相同问题，不要紧张。”还是和那天一样态度，看似温和亲近，其实从眼底一直冷到了心里。
荆岩垂下眼帘，把数据报给了黄伟泽，自顾自地拆卸掉了圆环，换上六片连一起金属片。如果有人仔细看话，会发现他手就像是帕金森病人一样细微抖动着。
“手不要抖，不然会影响实验结果。”大概是荆岩实是抖得太离谱，林正钦直接抓住了他手，另一只手伸过来帮他固定着器材。
那只手指肚上还有着薄茧，轻轻摩挲着荆岩手背，显示出手主人并非一个养尊处优大少爷。和荆岩长期不见日光苍白不同，林正钦肤色也很白，却是那种偏向牛奶色白，看起来倒是比荆岩要显得健康。
轮椅高度让林正钦有些吃力，不过总算弄好了锁定开关，松开了手：“这样就差不多了，打开开关吧。”
荆岩目光躲闪地打开了振荡器开关，如临大敌般地用身体遮挡住实验桌上放着名牌，比应付上午那只6级bss还要紧张。他甚至开始思考，被对方看到名字和被对方认出来是那天珠宝店人哪一个情况糟糕。
不幸是，这两件事都发生了。
正当荆岩调整着频率时，林正钦没有走开，反而是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会儿，随即轻声说道：“那么，那天项链，令堂还满意吗？”
荆岩一震，手猛地抬了起来，不小心打到了正以高频率震动金属片，顿时一道血口就出现了他手背上。
当事人还没怎么慌，黄伟泽那边先慌了，因为他已经接收到了系主任警告眼神，连忙过来接过工作说道：“石头你先出去处理一下，这边我来。”
这个称呼很显然挑动了某根神经，林正钦眉毛拧了起来，趁着荆岩跑出去时瞥了一眼桌上名牌，随即疑惑之色浮上了他眼底。
荆岩、荆棘石头，要把这两个名字联系起来简直是轻而易举事情，但是为什么对方一看到自己就表现异常？是因为知道了自己游戏中身份？
一边听着系主任不住地解释说这平时是个很优秀学生，只是今天状态不太好，林正钦有些烦躁地抬手制止了对方进一步解释：“学校里医务室离这里很远吧？”
“林先生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