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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什么要救他?”清浅接过符,冷冷的问。
“还有……神君。”小诗忽然咳了一声,嘴角沁出些鲜血。
清浅皱眉:“到底怎么回事?”
小诗便大概将林小妖炼出千阴万魂阵将暴炎神君以及一众神族困在阵中绞杀,残歌冲进阵中支援叫自己来报信的事说了一遍
“是么?”清浅抬了下眼皮:“我跟残歌之间,有师门自己的联络方式,他可以直接跟我说,为什么要你千辛万苦跑来报信?岂不是浪费时间?”
小诗怔住,愣愣的看着他说:“我……不知道。”
她确实不知道残歌如果想要清浅来帮忙,可以直接叫,然而她更不知道的是,当她一离开那片山林,残歌便将那张紫色的符纸烧了。
所以当她服了清浅拿来的各种迅速补充灵力的药丸后,想要瞬移到残歌身边时,却发现不管如何念咒语催动灵符都毫无反应。
她心急如焚。
灵符没有感应,一般情况下有两种可能,一是符已毁,二是人已亡。
她跟着清浅的大部队来到南林边境那片山林时,看到的是无比惨烈的景象。
原本绿色的山林,此时在大片血迹中看起来透着些诡异气息。
遍地尸体。
有神族的,也有妖族和人类的。
神族洁白的长衫染了血,看起来触目惊心。
小诗忍着内心悲痛在尸体中找寻。
没有残歌,没有小绿,没有梅小五,也没有蝎子一家。
但是,有暴炎神君。
清浅的神色冷下来:“他既然是进来救我祖父,我祖父在这里,他在哪里?”
小诗刚刚松了口气的心又沉了下去。
“我……不知道。”她说:“或许是实在无力回来,所以他不得已自己先走了,也或许,他被林小妖抓了。”
“林小妖抓我祖父,尚可以威胁我,威胁整个神族,抓他?威胁你吗?他背后只一个西漠,还已经决裂了吧?”清浅盯着她。
“我不知道。”小诗抱着头。
没看到残歌尸体,她放心不少,然而残歌到底去了哪里,是不是被林小妖抓了,这又是让她非常担心的。
可是眼下这种情况,面对清浅的质问,她实在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明明有更简单的联络方法,偏要让你千山万水的跑去找我。要说是知道自己必死想把你支开吧,偏偏这里又没有他的尸首。”清浅说。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你的问题。”小诗说:“我想残歌的本意是从林小妖手中救出神君,弥补我们对你的伤害,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你要怎么想都随你,不原谅我们,我也可以接受,但现在,我想去寻他。或许他被林小妖抓了,正等着我去救他呢。”
清浅冷笑了一声:“小诗,你真以为,我就是个半点脾气都没有的人么?”
“什么意思?”小诗抬头,略有些惊慌的望着他。
“呵呵。”清浅对上她的眼睛:“你想杀我母亲便杀我母亲,想来便来,想走便走,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那件事是我对你不住。”小诗垂下眼眸:“当时的确刚渡完劫,感觉有人想要偷袭就直接反击了,根本没看清是谁。反正现在再说也没有意义,你多恨我,我也认了。”
“是吗?”清浅说:“那你准备怎么谢罪呢?”
“待我找到残歌……”小诗说,但话未说完,便被清浅打断。
“待你找到残歌!”他厉声说:“然后便逍遥自在双宿双飞是吗?然后便剩我一人因着往日情份,连亲人被杀这种仇也只能咽到肚子里去是吗?”
小诗从未见过如此冷漠严厉的清浅,一时被惊得呆住,怔了半晌才说:“等我找到残歌,只要确定他没事,我就回来,是杀是剐,只要你能心里好受点,随便你怎么处置。”
“哈哈哈哈!”清浅眼泪都要笑出来:“你认为我杀你剐你,心里就能好受?你怎么这么可笑,你们怎么这么可笑!”
“那你想怎么样?”小诗有点难过。
在这件事上,自己的残歌的确是对不起清浅,可是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又能怎么办呢?
一切都是因自己而起,如果可以,希望也能在自己身上终结。
她可以在清浅面前自杀谢罪,只要知道残歌还活着。
“你让我这么难过,我怎么舍得你这么快就死。不如……”清浅抬手勾起她的下巴:“你就陪我一起难过吧。”
作者有话要说:
☆、软禁
小诗已经被关在莲州王宫整整七天。
这七天,她过的是锦衣玉食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但是她出不了自己的房间。
一如过往的每一次囚禁,她的灵力被封了。
而且门口设了重重禁制,还有人把守。
清浅每天都会来,有时候冷嘲热讽几句,有时候什么话也不说,只是盯着她看,看得她浑身发毛,不得不转过头去,躲避他的视线。
“很害怕?”他问:“还是,很尴尬?”
“没有。”小诗摇头。
其实这两者都有点。
“呵呵。”清浅无视她的否认,自嘲的笑了一下:“真没想到有一天,你看到我,竟然会觉得害怕。”
“你……”小诗艰难的开口:“要关我到什么时候?真的准备关一辈子吗?”
清浅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突然说:“这几天闷坏了吧?我带你出去走走。”
然后他拉着小诗的手,走出房间,走出院门。
小诗不知他意欲何为,不敢反抗,也反抗不了,只得任他拉着,一步一步,忐忑不安的向前走着。
“你有没有仔细看过这王宫?”清浅问。
小诗摇头,但看了看他的脸色,又点了点头。
她环顾四周,只觉得庄严肃穆中,有种说不出的冷清寂寥。
清浅嗤笑:“你现在在我面前,还真是言不由衷。做回你自己,有那么难吗?还是你只有在残歌面前才能展现自己?可你以前分明不是这样的。”
小诗沉默。
变的又何止是她一个,大家都变了。
“在我十几岁的时候,曾经无数次来过这里。”清浅说:“那时候它看起来是那么的气势恢宏,金碧辉煌。姜永下朝后,妻儿环绕,可真热闹。”
小诗没有说话,清浅也没等她接话,自顾自的说下去。
“我有时候会想,这是多么美好的生活,真让人向往,可它又是多么让我恨到极点的生活。因为我的母亲,就是为了这个男人,抛弃了我。我总想着,有一天,我会毁掉这个男人的一切,让我母亲看看,她心心念念的男人,也不过如此。”
“后来我真的毁了姜永的一切,可我却并不觉得开心。那些战争,那些死亡,那些勾心斗争尔虞我诈,都让我觉得很没意思。可我却更加怀念和向往那时看到的姜永一家子生活在一起的景象。我想,或许,我也可以这样。毕竟我已经找到了我娘,找到了祖父,外祖父。”
“虽然跟我娘之间还有些心结难解,但那只是时间问题。早晚有一天,我们一家人会开开心心的生活在一起,那些遗失了的东西,都会一点一滴找回来。”
“可是,你看看现在。”他忽然捏住小诗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然后将她转了一圈:“你看看这王宫,如今是什么样子。”
小诗吃痛,泪水涌了出来。
她咬了咬嘴唇,用力掰掉他的手。
不用他说,她早已看到莲州王宫是一片寒冷肃杀,没有人气。
那些殿宇每一片砖瓦都散发着寂寞的气息,那些经过的侍卫们像机器人一般,整个王宫死气沉沉,半点都不鲜活。
“对不起。”她说。
“不要说这三个字。”清浅凝视着她的眼睛:“当初我娘将我留在西漠,她走的时候,也是一直跟我说着对不起。可是不管我怎样求她,不管她自己怎样泪流满面的说着再多对不起,也还是头都不回的走了。所以你看,对不起这三个字,根本没有半点意义。”
“清浅,你别这样。”小诗流泪。
“不准哭。”清浅皱着眉看她:“你们女人总是这样,一边哭得可怜,一边却做着比男人还要狠心的事。”
“清浅……”小诗痛哭出声:“真的对不起,可是,你别这样,你这样我心里真的很难过。”
她想起第一次遇见清浅的时候,他看起来什么都不在乎,风流,俊美,而又轻佻。
所以那时她对他的印象并不好。
直到后来,接触多了,才发觉他非常善解人意,而且义气。
除了比较轻浮外,几乎没有任何缺点。
后来他误以为她是蓝半半,那段时间有些尴尬,她不想面对他,总是千方百计躲着他。
所幸真相大白后,他也并未继续纠缠,很干脆的就放下了一切,待她一如当初。
她很诧异,但对他也多了不少好感。
而且她不得不承认,虽然总认为他轻浮,但仔细想来,除了蓝半半,她从未见他与别的女人纠缠不清。
原来在他满不在乎洒脱不羁的外表下,隐藏了这么多的心事。
亲人对他是多么重要,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