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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动声色,可他心里也开始不安起来。
为了不让小诗担心,他都没让清浅回来小院。
当然,他说的时候用了更好的理由,比如留在王宫更方便大家商量对策之类的。
可她还是觉得不安了,心慌了,为什么呢?
自己真有表现得那么明显吗?
还是说,那个姜永军中所谓的天外之人,真的跟她有某种联系?
他越想越出神,眉头越皱越紧,手中杯子啪的一下碎了。
“呀!”小诗跳了起来,拉过他的手,还好没有破,只有手指处溢出一点血来,慢慢凝成了一个血珠子。
她下意识的将那手指送到唇边,张嘴便将血吮干净,随即发觉残歌在看着她,于是脸红了红,松开手,一个小小的治外伤法术丢上去,伤口瞬间愈合。
“天外的世界,是什么样的?”残歌忽然问。
“什么?”小诗没反应过来。
“都说你是天外之人,从天外而来,那么,所谓天外,到底是什么样的?”残歌低声问她。
“这个啊……”小诗心情一下子变得很复杂。
曾经她拼了命的想跟蝎子讲那个世界,可是蝎子不信,只会让她醒醒。
到后来大家都说她是天外之人,可从来没有人问过她,天外到底是什么样子。
没想到第一个问这问题的,居然是残歌。
她笑了笑,深吸一口气说:“是一个跟这里完完全全不同的地方。”
残歌挑了挑眉:“如何不同?”
“嗯……”小诗嘴角忍不住往上勾:“那里的人都不会法术。没有神族,也没有妖怪,只有人类,而且那里的人大部分都不相信这世上有神仙鬼怪。”
“全都不会法术?”残歌好像觉得不可思议。
“是啊,全都不会,至少我所知道的是全都不会,不过难说,也许有极个别人会那么一点,可绝不会像这里这么夸张。但是,不要以为没人会法术,大家就都活得很弱了。”小诗一脸得瑟:“我告诉你,那里的人虽然没有坐骑,但一样可以一日千里。千里之外的人可以互相通话,听得到彼此的声音,还有电视电影,跟真的一样。”
她想了想,戳了戳残歌的胸口:“比你这个水晶球好用多了。”
“真的?”残歌淡淡笑了笑。
“当然是真的。”小诗说。
“那么……”残歌沉吟:“你为什么会到这里来?突然消失的话,会不会有什么对你来说比较重要的人,会想办法找你?”
小诗一下子沉默下来。
半晌,才闷闷的说:“遇到了一场意外,醒来后就到这里了。我父母应该都认为我死了吧,而且这么多年过去,也不知道他们还在不在了。至于别人,都没那么重要,重要的,也跟我一起死了。”
她忽然抬头:“为什么会突然想起来问这个?”
残歌笑了笑,伸手摸了一下她的脸:“没什么,只是好奇。你好好休息,我还有事,先走了。”
小诗怔怔望着他的背影,手抚在自己脸上,那地方依然在发烫。
虽然只是用拇指轻轻刮擦了一下,温度却久久停在了脸上。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做出如此亲昵的举动。
虽然这是好事,但总觉得今天的他怪怪的,一定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正在发生。
尘封许久的记忆被残歌揭开,小诗又想起了父母,想起了那场灾难,想起天平。
真像是上辈子的事了啊,曾经以为会深深刻在心上、无论任何时候回忆起来都清晰如昨的人和事,如今想起来,竟是那样遥远。
时间可以改变一切,包括爱,包括恨。
小诗叹了口气,又投入到做符纸和制毒的工作中。
最近如此心慌,一定会有事发生,还是早做些准备为妙。
虽然看似平静,但总感觉暗里正波涛汹涌。
这种平静很快便被打破了。
半个月后,已经重新做回莲州王的姜永,亲自带兵攻打西漠,被残歌和清浅逼退,十天后,再次卷土重来,这次一同来的,还有那位传说中的天外之人。
西漠兵败,王城被困,残歌受了重伤。
小诗闻讯从秘道赶到西漠王宫的时候,看到残歌一脸苍白的躺在那里,顿时急得头脑都懵了。
她扑过去跪在床边,握住残歌的手:“怎么回事?伤到哪里了?”
“他想擒住对方那个将领,不小心着了对方的道。”清浅站在小诗身后,脸色有点复杂。
“什么样的人能让他伤成这样?难道有暗黑使在么?”小诗抬起头问清浅。
清浅摇头:“是个比暗黑使更可怕的人。我想,残歌应该也是想探探他的虚实,才会冲过去,结果没想到,他那么厉害。”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小诗试图用灵力去探残歌的伤势,被他抬手阻止。
他咳了一声,静静的看了小诗半晌,说:“我想,或许是你认识的人。”
“怎么可能!”小诗问:“是谁?”
残歌又咳了一声,笑了笑,没有说话。
“不知道。”清浅在后面接了句:“但据说他在找你。”
“怎么知道他在找我?”小诗奇道。
“据说当初姜永发现他的时候,他拿着你的画像。”清浅说。
小诗越发奇怪,什么人,会拿着画像来找她呢?而且还很厉害。
“下次上阵,我也去。”她说:“看看到底是谁。”
“不行!”残歌的语气没有半点回绝的余地。
小诗没有跟他争,又呆了会儿,便起身离开了。
她不是不紧张残歌的伤势,只是感觉残歌对受伤的事有种微妙的回避。
那个人究竟是谁呢?为什么要找她?
她带着满腹的疑问回到小院,刚在树底石桌边坐下,就看到清浅从他房间走了出来。
梅小五翻了个白眼:“他这样忽然出现真的好吓人啊。”
“小诗也是突然出现的。”小绿说。
“……叫小诗姐!”小诗敲了他的头一下,见清浅招手,便走了出去。
“他的伤到底要不要紧?”她问清浅。
清浅摇了摇头:“不妨事,只是需要养一段时间。其实他体内还有些余毒未清,慢性的,不知为什么却宁肯每天喝药清毒,也不肯用你的血。”
他顿了顿,问:“那个人,你真的不认识吗?”
小诗抱头:“你们每个人都说他在找我,我却根本不知道这世上有这么一个人,麻烦你们再问的时候,好歹说清楚,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吧?”
“四十来岁,长相儒雅,穿着青色的袍子。他的法术,对人的效果一般,但对妖却很致命,残歌是半妖,所以……”清浅一边说一边观察小诗的反应。
小诗却只是摇头。
四十来岁?想了半天她认识的四十来岁的男人就只有姜永了吧?除了姜永,听说烟霞岛主也是这个年纪,可是,这些人跟她有半毛钱关系?
长相儒雅,首先就找不出一个有印象的四十来岁的人,又怎么从其中找到长相儒雅的?
青色袍子,忽略,谁都可以穿。
至于法术对人的效果一般,对妖却很致命,这倒是个鲜明的特点,但问题是,她真的想不起什么时候有认识过这样的人啊?
不过这个谜底很快便揭开了。
三天后,她终于见到了那个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找到你
莲州军又一次发起了攻击。
残歌仍在疗伤。
小诗瞒着他,和清浅一起站到了阵前。
身后是定天教主。
“她还是把自己关着?”清浅忽然问定天教主。
定天教主看了他一眼:“难道你还指望她能跟你一起来对付那人?”
“呵呵。”清浅笑了一声:“我怎么敢有这种奢望?”
小诗好奇:“你们在说谁?”
清浅说:“我娘。”
小诗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定天教主,忽然闭了嘴。
直到现在,她才终于明白,为什么当初跟浅浅第一次去水三娘的店里时,看三娘会觉得如此眼熟。
三娘长得很像清浅啊!
被围多日,西漠城外有些压抑和肃杀。
正值盛夏,炽热的太阳烤着,地面水汽蒸腾着,对面密密麻麻的士兵看起来都有些扭曲模糊。
为首那人,果然如清浅所说,一身青衣,虽看不清面容,也能感觉到那股儒雅之气,书生一般,但又分明是对方主将。
他身后褐色军服的莲州军如蚁群一样,只待他一声令下,便会发起攻击。
在这个法术横行的世界,人多并不可怕。
所以双方主要目标,其实都是对方为首的几人。
小诗看了看那军旗,然而上面只写了个莲字。三族混居混战多年,从无正式国号,只以城池命名。
她策马往前走了两步。
清浅立刻跟上,低声说:“一旦不对,立刻遁走。”
小诗点了点头:“知道。今天一定要弄清楚他到底是谁。”
“来者何人?”对面那青衣雅士突然开口。
声音低沉醇厚而又温和,清清楚楚传入每个人耳里,如同附在耳边轻声细语话家常。
小诗觉得有点恍惚。
那声音很耳熟,一定在哪里听过。
但用灵力传送的声音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