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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的苦也只有我们才知道的。”
王氏显然不信,她撇嘴又道:“四弟妹莫要叫苦,就算是个小官,那还是不知有多少人等着去呢。若不是我们是忠国公府,这职位还不一定是我们家的呢。其实我也没有什么意思,只是想说,四弟妹不要忘了这个家。若不是沾着忠国公这三字,四叔还不一定有个好差呢。”
“好了。”老夫人这时开口对王氏说道:“你就少说两句,四媳妇才回来,有什么话可以日后再说。”然后又对孙氏道:“知道你们看上去风光,却不一定有面子上的好。你们的孝心我是知道的,凡事尽了力就行。”
听了这话,孙氏眼里泛着水光:“娘明白就好,其实就是因为忠国公府。爷说,我们更得小心行事,贪脏枉法之事更是要不得。因不知有多少双眼盯着忠国公府,若是一不小心让人抓了把柄却是对我们大大不利的。所以这几年我们过得也就比平常人好了些,因此回来也就是少了,并不是我们一家子人在偷着享福。这次回来虽看上去运回来几车东西,那都是看着好的,不外乎都是些那边的吃食与一些不一样的花式布料之类的。这些都不值什么钱,还望爹娘不要怪罪才好。”然后又对二夫人道:“二嫂嫂也不要怪我无礼,虽四爷的官职是靠了爹的人脉,但终归四爷也是寒窗苦读出来。若无一点本事,那官就算能当也当不长久的。”
听了这话,老夫人忙道:“好孩子,你们能这样做就是极好的,并不是拿回来多少财物就是为了府里。能这样洁身自爱,保忠国府名声,却是比财物更是好的。”说完,神色一厉,扫了一眼不以为意的二夫人,然后肃穆的开口道:“以后不许再说些什么四房享福之类的话,若是被我听到打杀不论。”
“说得好听,什么为了忠国公府,还不是找得这些冠冕堂皇的借口,生怕我们伸手向她拿。真是让人说不出话来还得赞扬她,明明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这府里虽看着风光,可钱财还不是我们二房的交到公中的最多。她倒好如今有了天大的好处,却是一分也不肯吐出来。也不想想,他那官职是怎么来的。”王氏回到院子里,气得摔了个上好的花瓷杯盅,然后便气极败坏的骂道。
身边的妈妈忙把下人都遣散了开去,还让大丫头在门口守着,不让人进来或靠近,不然这样的话传了开去,却是极不好的。
“夫人消消气,她做得聪明,夫人可不能让她绕了进去,不值得。”郭妈妈轻声劝道:“日后少交些回公中就好了。”
“少交?你以为能瞒得过她?哼,她人老可心里还是明白着呢。看人家的嫡亲姐姐是个王妃,不好得罪,便处处护着。只有我们这些没有好嫡亲姐姐的,出力不讨好。”王氏越说越气,却是拿起茶壶就要摔了出去。
郭妈妈忙拦住了:“我的好夫人,消消气,动静闹得大了,惊了老夫人可就不好了。”
王氏气呼呼的,听到老夫人三个字也只好不得动弹。但心里有气不发出来总是不好的,便就走到门口,一指大丫环身后那个长得清秀的丫头:“把她打杀了出去,顶着张狐猸的脸,整天不守本份,忠国府的名声少不得就会被她败坏了去。“
50小人难防真晦气
纪慧娴正准备更衣歇息,忽然便就听到院子门外响起匆忙的脚步声,然后隔壁院子的灯火亮了起来。不知出了什么事,惊动了主院的纪海康与韩氏。
纪慧娴神色一疑,那采吉便悄悄的退了下去。不一会便进来低声回道:“二房院子里的闹僵了起来,却是白日里二夫人打杀出去一个二爷看中的丫环。二爷回来不见人,问了二夫人,听了缘由,便就生起气来,扬言要休妻,说二夫人善妒。二夫人一听,却是气得说要撞墙而死,却是闹得厉害。”
杨妈妈听了,便就忙道:“快别说了,这样的是非,跟咱们没有关系。”又对纪慧娴道:“这种事情,姑娘还是少听,快快歇息吧。”
纪慧娴点了点头,然后上了榻。等躺好后,杨妈妈便放下了帐帘,眼前一暗。纪慧娴闭上眼,白日里去四夫人院子里送花时,便经过了二夫人的院子。里面的动静也是听到了的,再想着老夫人屋里的事,也就能猜到她生气的一二。她是不想理会这些是非的,只是没有想到会闹到如今这般。这二夫人也是愚蠢的,怕这会那四夫人偷着笑也说不定呢。
那四夫人说话轻柔,笑意也温和亲切,可到底却是比二夫人聪慧的。今日里在老夫人屋时,便就理会到了这点。能哄得住老夫人的,要么是天真可爱的孩子,要么就是韩氏跟四夫人这样的媳妇。
纪慧娴想着若是她能讨老夫人喜爱,也就不用走那么多弯路了。可老夫人看在她母亲的面子上,却是对她始终不咸不淡的。
眼看就要到除夕,纪慧娴很喜欢过年,在现代时便就这样。虽然过年对她成年人来说,诱惑并不大,可她不知为什么就是喜欢那种气氛。看着人头捅动的车站,听着超市里的新春歌曲,她就激动。
古代的年没有这么多人回家,也没有什么歌曲可听,可这年味却是要比现代浓厚。
打扫屋子,张帖对联,挂上大红灯笼,整个府里都似乎焕然一新。下人们脚步匆匆,到处都是她们忙碌的身影,纪慧娴看着心里也就激动起来。看着杨妈妈与采吉迎平她们忙动着,便也帮忙贴了新的窗户纸。
到了除夕那天,全府上下都早早起来,然后开了北面的祠堂去那里拜祭祖先。男丁全进了祠堂里面上香,女人们却是不得进去的,只得一溜排全在外面跪了下来,叩了头。纪慧娴站在韩氏身边,也跟着众人样子叩拜了起来。这个样子倒是头一遭的,只因她以前都是在外面私宅子里。
好几天前,杨妈妈就念叨着今日里这事,却是红了眼睛。在她们老人的意识中,只有拜祭了先人,才算认同了这人在家族里的身份。
拜祭完后,各房人回了各自的院子,略作梳洗,换上新衣后,便就全去了纪泰开的屋里。给纪泰开跟老夫人叩头拜年,大人们得了几句训示,小孩子便就得了一封红包压岁钱。纪慧娴也不例外,看着手里的红包,却是想起,往年在私宅里时,杨妈妈却是不忘也会封给她一个,却是求个好兆头。
叩完头,听完训,却是到了傍晚时候,几房人便就全聚拢在了纪泰开的主院里,开了席,一块吃年饭。男人自是一席,在屋子的南边。隔了一道帘子,便就是女眷的席位。桌席上摆着十多道菜,有各种肉菜也有新鲜的叶菜,最主要的一道便是饺子。
在这里过年便盛行吃饺子,这一习俗在现代北方却还是有的。只是现代时纪慧娴生活在南方,却是从未有过这样的。
在开席前,纪老爷先又是训示了好一会,才算完。饺子端上来后,纪慧娴便就吃了起来。刚吃了一口,便就听到身边传来讥笑声:“看那样子,怕是都没有吃过饺子吧,也是,在私宅里,却是能过什么年呀。”
纪慧娴不用转头,光凭声音便知说话的就是纪娇娟。从早上纪慧娴站在韩氏身后祭拜时,纪娇娟就对她冷了脸子。纪慧娴知道怕是自己的到来,抢了她这几年的位置,可这本来就是属于她的。她不会让,也觉得没有必要让。纪娇娟不喜便就不喜吧,对不喜欢自己之人,她也没有必要特意去讨好。
纪慧娴只当没听见,继续吃着碗中的饺子。她们小孩一张桌子,旁边的便是夫人们一桌。纪娇娟说的声音并不大,却是没有传到那夫人们的桌子上去。
再说夫人们也没有注意她们,她们虽比不上男人那般推杯弄盏,但也难得热闹,喝起了酒。
酒是屠苏酒,而屠苏是一种草名。据说屠苏酒是汉代末年名医华佗所制,其配方为大黄,白术,桂枝,花椒等中药入酒而制成。每年过年饮它,却是求个好兆头,盼来年身体康健无病无痛。
就连纪慧娴这桌案上都每人面前放了一杯,那纪娇娟饮了一口,见纪慧娴不理她,心中更气。便就伸手将纪慧娴面前的酒盅一推,那装有屠苏酒的杯盅便怦得一声倒在了桌面上,酒水顿时流了出来。这个动静却是闹得有些大,引来那夫人们的目光。
纪慧娴闪避不急,那酒水便有些流到了她的身上,她忙放下筷子站了起来擦拭。那纪娇娟也不慌不忙的站了起来,佯装帮忙道:“都怪我,本想端酒给妹妹,却是把酒洒了出来。来来,我帮你擦擦。”
纪慧娴一听,暗叫晦气,这条绸布棉裙可还是新的。又听了纪娇娟这样的话语,顿时觉得真是小人难防。夫人们看了一眼,也只当失手,并未在意,只是让丫环快些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