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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莫莫,两小无猜的孩子也许将来根本不记得有这一点小插曲,却是羡煞了我们这些回不去时光的人。
☆、【085折】宛城,逢变故
【085折】宛城,逢变故
七月初,天下改年号为建安。
建安元年八月,曹孟德奉天子迁都许昌,改许昌为许都。
而此时,我还在宛城为出城的事伤透了脑筋。
本来七月初我已经辞了向晚一家准本回许昌,不想下了山才知道宛城前些日子已经开始禁止通行。若实在有事非要进出城,就必须得得到张大人的手令方可通行。
宛城突然全城禁令,就连街上巡逻的侍卫也多了起来,不仅连我这个外乡人,就连本城人也觉得稀罕。
那日我刚从山上下来,集市上便有士兵在张贴告示。
我随着好奇的人群挤过去看了一眼,却被这一眼定在原地不敢妄动。
告示板上贴的是两张通缉令,画像是一男一女,却不是别人,而正是我。
一张是我作男装,一张,就是我现在这个样子。
张贴榜单的一个士兵对着围观的人群高声说道:“你们现在都给我看清楚了,一有见到和这画像相似的人立刻上衙门禀告,若是抓到了自然少不了你们好处,若是干私藏,哼,那就等着一同治罪吧!”
有人问:“军爷,这两人,是什么人啊?为何要全城禁令巡捕呢?可是犯了什么法?”
我心中不免觉得好笑,我犯法?我才刚来宛城不过几天,而且一直呆在山上带小孩儿呢,难道在你们宛城带小孩儿也犯法了?
见有人发问,其他人也跟着七嘴八舌地问起来;“是啊军爷,先不说那姑娘,就是这小子看起来也是细皮*的,他们是犯了什么法了啊?”
“该不会是那小子拐了哪家的千金小姐吧?”
“是啊是啊,看那画像倒真和戏里面唱小白脸的书生有些像……”
那士兵已不大耐烦地放粗了嗓门道:“都闭嘴了!上头说了,这是同一个人,若是这人一天找不到,你们就一日也别想出城,识相的有碰到可疑之人就到衙门告诉官老爷一声,否则谁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我忙用袖子掩了脸,佯装作咳嗽,避过了那几个张贴完榜单气势汹汹离开的士兵。
众人看了一会儿,各自议论了之后又纷纷表示对这政府的无奈,皆摇了头走了。
待人散尽,我仔细地看了那两张画。
除了神态上略有些差异,外貌的细致之处都描绘得天衣无缝。
画画这人一定是见过我,且是熟悉我的人……那会是谁呢?听那些士兵的语气,我倒像是个国家要犯,问题是我连自己都不知道做了什么惹到的哪一路神仙,而这人却势要将我赶尽杀绝一般,全城禁令就为了找出一个我?
我用面纱蒙了脸,暂时离开那些人群密集之地。
为什么会这么巧?就在我来宛城的时候,有人要巡捕我。
“不……不会是向晚,他们已经没有什么可争的了,不可能是他们……”我把所能想到的人都想了一遍,依旧还是没有任何头绪。
宛城不能久留,也不能回到山上去,万一连累上他们一家子,好不容易才有的生活便毁于一旦。
出入宛城又需要什么张大人的亲笔文书,那个所谓的张大人,又是个什么角色?我极力回想着史上有什么关于宛城或是什么张大人的讯息,可是这个人似乎没做过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我完全一点印象都没有。
这个时候才发现没多读点书真是悔不当初,一个小小的细节怎样才不会被漏过,又是怎样才会被用上?我越想越乱,这张脸已经不能再出现在阳关底下了,那人连我扮男装的样子都画了回来,显然是做了两手准备,可我也不能为此往自己脸上划两刀吧!
临近黄昏时,我才在路边快要收摊的胭脂水粉摊上买了些粉。那老板娘见我蒙着脸面,本有些惊疑,我掩袖适时地咳上两声,那老板娘脸上的惊异顿时换做了然道:“这几日正逢变天呢,小姐可要多注意着身体点儿啊!来,看看大娘这儿有什么需要的,有只管挑了去!”
我低了声音状似鹌鹑道:“谢谢大娘。”
随手挑了两盒胭脂一盒粉,那大娘也只管要了我一份钱,收了摊甚是欢快地回家了。
我没用过古人用的胭脂水粉,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做的,只在电视上看见过一些女演员在必要时用过的样子。
打开那个白瓷小盒,一股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呛得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里面是红的,应该就是所谓的胭脂。
我指着用小拇指挑了一点,看那殷红的色泽,我最先想到的是,这玩意儿是可以吃的?红楼梦中的宝玉真的就吃过这等玩意儿?
本着好奇想尝一尝试试,到了嘴边还是没有勇气,就着水里的倒影往唇上抹了一点,所谓一张血/红/大/口,说的就是现在的我吧。又学着电视的经验往手心里滴了点水,在手心里把胭脂慢慢化开,再往脸上抹了抹,相貌变是变了很多,脸颊两坨绯红,嘴巴也因为抹多了胭脂变大了点,就是……有点太突出了,这样也不行,太突出还是会遭人注意。
洗了脸又重新试了几遍,好在事先有所防备,等试出一些眉目了,一盒胭脂也见了底。
再出现在集市上时,已经有摆摊大叔大娘的喊我大姐了。
如此又在城门口处徘徊了几次,依旧无果。
全城的搜索更家严密起来,有士兵出入每一家大小客栈进行一一盘查,已经有不少和通缉令上相似的男女被上绑带走了。我就站在围观的人群之中,看着那些被无辜带走的人,便会想到也许要不了多久那其中之一就是我了,而他们要找的就是我,更不知道被抓住的后果会是什么,想想便觉得遍体生寒。
自己无缘无故被通缉也就算了,还是在一个小小的瓮中被无故通缉,我再怎么侥幸躲过,若是不及时离开这儿,迟早是要当那只瓮中捉鳖的。
建安八月,曹孟德奉天子许都,天下为之哗然。
我在封闭的宛城听到这个消息时,这才知道自己已经东躲西藏了一个多月。
曹孟德回到许都,也就会发现我不在,他在洛阳时我给他写过信,虽没有回信但他也应该知道我此时就在宛城,将近两个月未归,他应该会猜到些什么。
我没来由地想到濮阳围城那一事。
难道有人想故技重施,在我身上下赌注引曹孟德出战之类的?
也不大对,曹孟德原先一心放在徐州上,现在又为迎天子迁都一事操持着,怎么会想到要打宛城?他也从来没提及过宛城。
实在捉摸不透那个张大人打的是什么算盘,我是有什么把柄亦或是什么能耐让他封锁整个宛城非要找出我来?
九月,我出来时所带的细软已经用的差不多了。本来没想过会呆这么久,那些原应该用来雇车回去的钱是省了又剩才撑到九月。
每天要出门的必修课就是要上浓妆,等我最后一个铜板买了胭脂,我也就彻底身无分文了。
九月中旬,听说禁令非但没有宽松,反而愈加严谨起来,这次盘查的范围已经扩大到各家的编户上去,一旦查出非本城人氏,一律带回官衙发落。
那些原是来探亲的非本城人氏,不管怎么解释还是被强行带走,弄得满城鸡飞狗跳,见到官差调头就跑的人比比皆是。
我再经过那个通缉榜时,上面的画像已经被愤怒的市民扔了鸡蛋烂菜叶泄愤,原本看起来眉目还尚清秀的画被弄得狼狈至极。
心中无数种滋味无法言喻,竟像是那些秽/物都砸在了我身上一般。
集市上路人行色匆匆,往常的熙攘与繁华也不复存在,情景竟有些大战前夕的萧瑟。
我游走在萧条的街道上,大多店面已经关闭,只有一些靠着小摊生意讨生活的贫苦人家还在坚持摆摊。
这样的日子,还要继续多久?
我站在空旷的街道上,从街头望到街角,这样一幅景象竟是因我一个人而起的。也许,我不应该再这么躲藏下去,即便他们现在找不出我,我也快支撑不下去了。
前几天我还见到戴了面具下山来集市上逗留许久的阿临爹,看似也在寻人。
那人,除了我,应该不会再有别人,看来他们也听说了,我之所以迟迟不敢返回去找他们就是怕那些人会坏了他们现在的生活,向晚会让他来找我,我就更不能回去了。
原先我只是在心中犹自安慰自己,现在说明我想的是对的,他们在乎的我安危,就不会是将我置于危难的人。
街角有吵杂的脚步和断喝声,有人从那里奔逃出来,身后追着几名士兵。
又是全面盘查,将近两个月了,所以人的耐性都被磨得差不多了,所以连盘查的手段也开始变本加厉,查不到就打人砸东西,差都一点不对劲就将人收押带走。
我站在原地默然地看着这一切,等着那些盘查的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