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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西雀。”
虽然他没问,我还是告诉他我的名字,我知道他会想知道的。
“西雀?”他又皱了眉,玉冠中的发丝散落少许挡在漂亮的眼前,他却没有拂掉,“你是新来的宫女么?”
原来他将我当成了新来的小宫女,我犹豫了会终是点了点头,那一刻,我怕他会像小太子一样被我的身份吓晕。
圣阡淡淡一笑,“如果我问你话,你就回话,我双目有疾,看不见人事。”
我一愣,继而开始腹诽。天帝那厮就是个爱嫉妒的,自己长得够美了就不准别的仙比他美,现在连个凡人都不放过,硬不让人家完美。
我虽只在瑶池盛会上远远见过天帝一次,但他漫天落花的出场和孔雀一般的五彩服装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骚包这两个字,就是专门为他而创造出来的。
“怎么不回话了?”圣阡清朗的声音又响起,才打断了我中途开出去的小差,我连忙回他,“对,我就是新来的小宫女,我叫西雀。”
“西雀,”他喃喃念我的名字,眼睛笑成温柔的月牙,“但愿你能像喜鹊一样给太子带来好运,给这个国家带来好运。”
后来我才知道,圣阡是这个楚国的三王爷,本来该由他继承大统,却因为一次意外双目失明,由那个小太子的爹当了皇帝。但他一直都兢兢业业为着自己的国家劳心劳力着,这一点我很清楚,因为我几乎与他寸步不离。
他来皇宫的时候我就假装是小宫女西雀陪他说话聊天,他不在皇宫时我就隐了身形默默跟在他身后。吃饭、睡觉、看书、练剑,就算洗澡我都不带眨眼的。反正平时用老爹的尘缘镜看多了人间景象,许多事已经见怪不怪了。
但有时也会来点小插曲,比如一天夜里,我正躺在圣阡身旁看他熟睡的容颜,哈喇子流了一身。突然屋里飘来一阵甜香,圣阡微微皱了眉就歪过头晕了过去。
接着几个黑衣人就闯了进来,到处一阵乱翻还拔出明晃晃的剑向床上袭来。
后来,后来他们好像疯了,不停抱着头躲在墙角哭,直到圣阡醒来活捉了这一群从燕国来的探子。
其实我也没干什么。
我本来还真想跟他们玩一玩,于是弄弯了几根剑。这几个人倒是硬汉,剑莫名其妙地弯了也不害怕,照样向床上熟睡的人刺去。于是我一急就现身了,真的,我比了一下,他们的眼睛瞪得足足有铜铃那样大,然后就疯了。
从此我更加笃定,爹爹没有骗我,我就是美得天怒人怨。
人间十年,天上才一日,我就这样默默陪了圣阡五年,默默救了他几十次,终于下定决心要将这个美人带回西香山见老爹。
作者有话要说:开新文了,手痒没能忍住~嘿嘿~~至少这一个星期内每日一更,晚上12点更~
☆、悲催的初恋
我是一个有点苦命的仙。
人间十年,天上一日。
我常挂在嘴边,偏偏紧要关头时便忘了。
圣阡说虽然他看不见,但感觉我是一个很美的女孩,因为我的声音很好听,在宫中待了许久依然能够保持这样的纯净,他很喜欢跟我讲话。
他说他很喜欢我,当时我的大脑自动忽略了多余的字,便向他提了亲。
“其实我不是一个宫女。”
圣阡弯弯迷蒙的眼,“我知道,我问过太子,他说宫里没有一个叫西雀的宫女。”
我坦白,“其实我是西香山的一个小雀仙。”
圣阡沉默了,在我沮丧地以为他不信的时候,他却突然将我搂在了怀里。
“这下子就可以解释了。”
“解释什么?”
“解释为什么我总感觉你一直陪在我身边,无论是吃饭、睡觉、看书、练剑,”他微微垂了长长的睫毛,脸上泛起一阵淡粉色,“还是洗澡。”
我也脸红了,我这在天上过了一百年、在尘缘镜里什么都看过、并对偷看男仙洗澡习以为常的老皮老脸一下子红透了。
我捂在他怀里支支吾吾地说谎,“我其实什么也没看到。”
他笑得浑身都抖了起来,“仙子都跟你一样么?”
“一样什么?”
“跟你一样喜欢偷看别人洗澡,一说谎就结巴么?”
我顿了声,认命地趴在他淡香的怀里。
为什么我以前会以为这个人很温柔很好欺负呢?现在明明是我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我感觉到脸庞下贴着的温热胸膛里有一颗心在“扑通扑通”乱跳,于是认真看向圣阡迷蒙的双眼,“喂,要不你来做我的仙宠吧?”
他微愣,“什么叫仙宠?”
“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山里的那个菊花仙带回一个凡间男子,一起生活了两百年,菊花仙就管他叫仙宠。”
“额,你的意思是成婚么?”
“成婚?我不知道,我觉得你做我仙宠就挺好,我也可以像那菊花仙一样待你好,但是你放心,我不会学他一样打你。”
“还打人?”
“对呀,他们夜里常躲在山洞里对打,叫得可惨了。你放心吧,我不会这样对你的。”
我看到圣阡的脸又红了,这凡人也是,说两句话就脸红,真不好养。
不过他点头了,他很认真地看着我,虽然看不见,但他眼里的光芒很亮很真。
他说,“你回西香山等我,等我击退燕国,就身穿蟠龙盔甲、骑着白毛神驹,领着八抬大轿、锣鼓喧天地去接你,可好?”
“好!”我开心地扑进他怀里,这一朵桃花将我砸晕了,幸福地晕了。
我相信他会来的,于是踩了朵小云飘回了西香山,喜滋滋告诉老头子他的女儿终于有仙宠了。
老头子瞪了我足足半晌茶功夫,然后一扫醉醺醺的模样抓起我就是一阵乱晃,“丫头,老爹还以为要白养你一辈子呢,没想到你够争气这么快就把自己卖了!快说,是哪家上仙?”
“不是上仙。”
老头子眼神一黯,随即又乐呵起来,“没事,小仙咱也认了,丫头能出阁就行。”
我汗颜,“你不是说我美得天怒人怨么?怎么怕我出不了阁?”
“重点在于天怒人怨。好了咱不讲这个,快说是哪家小仙?只要不是那个搞基的菊花仙就行!”
“其实也不是小仙,”我挠挠脑袋,“是个凡人。”
老头子脸色凝重起来,开始苦口婆心,“丫头啊,你也不是不知道你爹我的悲剧,你怎么还重蹈覆辙呢?这凡人虽能当个仙宠,孩子却是成不了仙的,难不成你还要老爹砸锅卖铁去给他搞个仙家户口么?今时不同往日了,这仙家户口难弄得紧,移个民至少六十万天元,少一个子儿都不给办。”
我连忙打住絮絮叨叨的老头子,“放心吧,他是个王爷,应该挺有钱的。”
老头子的脸顿时笑成一朵大菊花,“这样啊,你不早说。我听说现在凡间的皇族可有钱了呢,你跟个王爷咱以后也好在天庭扬眉吐气了。”
“爹,你都不问问这人长啥样么?”
“哦,你看我这记性,快告诉爹爹他叫什么?让爹爹看一看。”
老头子掏出尘缘镜,开始乐呵,“长啥样咱都不可能亏了去。”
我抹了抹汗,“他叫圣阡,是楚国三王爷。”
“好嘞。我看哈。”老头子摸了摸镜子,脸上的表情顿时凝滞了,半晌他笑得更灿烂了,指了指尘缘镜里那个跨坐在白毛神驹上的英挺背影,“丫头,真没看出来你还继承了几分乃父风范啊,这样的金龟都能被你钓到。”
说完他又担忧地摸摸下巴,“这金龟好虽好,却是个烫手的山芋,我只怕丫头你啃不动啊。”
“什么意思?”
“天机不可泄露。”老头子神秘一笑,“别怪老爹泼你冷水,一切随缘,咱别太执着,啃得动自然要努力,啃不了就算,磕着咱宝贝的牙爹要心疼的。”
“爹你放心,圣阡说要穿着蟠龙盔甲、骑着白毛神驹……咦,爹,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向我的仙宠砍去?”
“这是尘缘镜,看到的自然是发生过的事……咦,丫头,你去哪里?!”
“去救我的仙宠啊!”
我高呼一声踩上片小云就噌噌往凡间跑。
哎,我的记性啊,跟老爹扯了那么久,人间都过了两年了。
当我赶到尸横遍野的沙场上时,十数把刀刚好穿过他的银色盔甲,鲜红的血就那样激射出来,穿过我的身体洒落在黄土上。
那一刻的悲伤仿佛堵不上的决堤口,我抱起那缓缓滑落的男子飞出重围,落在半空的云彩上。我看到脚下杀到眼红的凡人惊惧地抬头看,只觉一阵厌恶,一挥袖子将他们全部拍飞。
“帮你报仇。”我温柔哄着圣阡,眼里却有湿热的东西想要逃出来,那是一种奇怪的感觉,是除了圣阡外另一种我无法控制的感觉。
他却握住我的手,眼内难得有了片清明,“家国已亡,我理应舍身成仁。唯一遗憾的便是失了你的约定,咳咳,未能去西香山接你,咳……”
他嘴角流出暗红的血,映在那清俊的容颜上分外耀眼。
我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