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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哲点点头没说话，心里对出门又回去然后又要出来有点不耐烦。要是利陌不提，他肯定会打电话让助理过来提包或是把东西送去公寓。
回家搁置好刚买的物品，进房间顺手抄起包纸巾和搁在枕头下的东西紧赶着再次出门。经过一番折腾已经是快下午四点的时间，利陌饿得前胸贴后背，这下出门目标明确直奔大街小巷各小吃摊点。
第一次搬来公寓没两天利陌就几乎逛遍附近三站路内的各个街道，摸清楚周边范围长期存在的小吃摊。利陌带李哲逛了两条街，捡几样小吃买份吃。
“臭豆腐，要不？”利陌站在炸臭豆腐的摊前眼冒绿光，扭头问李哲。
李哲沉默摇头，掏包付钱。一份。
“烤鱿鱼？”利陌视线黏在鱿鱼串上。
李哲掏钱，要几份利陌自己说。
“章鱼小丸？”利陌扭回头看李哲眼，心知结果肯定跟之前一样，“老板，一份章鱼丸子，海苔味的。”
李哲沉默付钱，利陌美滋滋从老板手上接过装丸子的纸盒，竹签才插上一颗丸子还没举到嘴边呢就被李哲抢了先。利陌瞪大眼看李哲一手抓住他拿竹签的手同时俯下脑袋抢先咬走丸子。
自己已经工作压力大到产生幻视了么？
利陌心中讷讷问自己。
“味道不错。”吃完李哲坦然给出句评语，利陌自觉风中凌乱了。
“要吃再买份呗。”从死神嘴边抢食是要做好准备付出任何代价的，利陌决心今天不狠狠吃他李哲几百块钱去不回家，大不了打包！
一心要宰肥羊的吃货心理很可耻，
吃完章鱼丸子也打定主意的利陌硬拖李哲上公交车，两人下一站目的地市区里的小吃街。
所谓小吃街，自转学后亲自实地考察番利陌就没想再自虐的跑去那儿吃。他的考察结果是小吃街贵的没天理贵到天怒人怨惨无人道偏有些店铺的食物味道不怎么地。
“其实这里有很多家味道都难吃的要死，搞不懂为什么那么多人往这跑就为了吃又贵又糟心的东西。”利陌逮着李哲一通抱怨，“我听说那边的糊汤汾味道不错也不贵，还有那家的豆腐脑，这家的豆皮，啊，那边还有热干面！唔，可惜有些小吃这条街没的卖，而且那几家说是味道还可以的东西没有我以前……呃？”李哲是个好听众，因为他几乎不会给你任何回应，利陌抱怨着抱怨着就不小心差点说漏嘴，幸好他反应快，把要出口的“在Ｃ市吃过的好”改成“以前在别的地方吃过更好吃的，就是不知道他们还在不在那摆摊。”
收住话头，利陌全心扑在食物上，难有机会分神在李哲身上关注他的表现。从街头吃到巷尾，吃到肚皮撑起来再难装下什么的时候利陌总算歇下来，把注意力放在李哲身上，对方似乎也跟着了不少，至于总共花了多少钱利陌懒得算，少说也得过一百，他勉强满意。
“吃饱了，散步。”利陌刚穿上李严弘皮那几个月每天都克制自己注意恢复训练，重出江湖后他反而落下那些锻炼当起了宅。疏于锻炼的杀手必定会吃亏，利陌深以为然——照以往的食量哪里能那么点东西就填饱啊，就算换了李严弘的身体他也照样是能吃能装的吃货！
散步有助于消食，两人慢悠悠随便选了个方向开始走。
“以前老想来小吃街狠狠吃上一顿，不过太贵了一直忍着没勇气来。”沉默的各走各导致气氛压抑停滞，利陌不痛快便碎碎念般向李哲不断抱怨吐槽。期间顺口带出他刻意拖李哲过来狠宰一顿的意思也不顾，比起被诡异的气氛压迫他更倾向于自动交代。
“风好大。”利陌拉拢外套上的拉链，横眼瞥见李哲一身高级定制休闲西装，调开视线，“去刘姐的酒吧坐会儿吧。”
该解释的总要解释，为了日后的方便。
“刘姐是我们现在住的公寓旁边那家人的女儿，房子就是在他们家手上租的，听说是亲戚移民搬走，空房子交给他们帮忙出租。我总是去他们家蹭饭，刘姐回家陪她爸妈的时候看见我就认识了。刘姐的酒吧我去玩过好几次，环境很好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人。”说着看见前边有卖油香的，小跑几步凑到摊前，“老板，两个油香！”
然后转头眼巴巴望着跟上来的李哲。
李哲暗叹，他是不是太能吃了点！
捧着油香边吃边继续走，利陌难得找着喜欢的食物吃的不亦乐乎根本没空注意“路面情况”。
直觉或是第六感都是玄妙的东西，只是前者大概归功于大脑自带的对环境进行记忆考察对比的超速运算功能，后者就如各类文学影视作品中所设想是人类还不能仔细准确研究的东西。
但说到底它们都有点殊途同归的意思。例如利陌感应到有危险。
46、44。异变突起
跟李哲住一块儿就没多少机会吃上加料食物而且难得出来狠狠吃上回的利陌心不在焉走路，意识里没有有意关注周围环境，大脑倒兢兢业业，在有人快速靠近他的瞬间顿足后撤一步。条件反射那样根深蒂固的存在于他身体中，李严弘的身体经过利陌不间歇的锻炼已然成功摆脱孱弱的队伍而身手非凡。
利陌右手格开对方刺向他的刀，紧跟着向后退了几大步，另一手捧的油香塞进嘴里叼着，大脑高速运转思考对方袭击他的目的和原因。
袭击的人是个高瘦年轻男人，手上攥着十厘米长的弹簧刀，利陌扫那刀一眼，立刻判断出那把刀在攻击人时最有效致命的攻击范围和方式。李哲看见有人突然跑出来接近利陌第一反应是有危险！利陌身手敏捷地闪过高瘦男人的首次攻击，眼看那人就要进行下一次攻击，李哲抢步上前抬起手臂把利陌护到身后，飞脚侧踢。
“跑！”李哲拽住利陌手腕转身就跑。
如果是人为安排的故意袭击，往人多的街上跑对方碍于不便锁定目标可能会放弃继续袭击。如果是黑社会围殴他们却极有可能追着不放。利陌反拖住李哲向人潮涌动的大街上冲。
街上人多，追在后面的高瘦男人不一会儿就失去目标，利陌和李哲没停，干脆一路跑去刘小岩的酒吧，正好酒吧离得不远，也就三四站路的距离。遥遥看见酒吧招牌的时候李哲缓下步子，利陌侧头悄悄打量他，发型乱了，额上有薄汗，气息平稳延长。
啧，跑这么久都不喘气么。利陌越发好奇李哲的身手究竟有多好，深不可测的人总让人产生深入探究的欲望。
利陌大口喘着气调整呼吸，边说：“刘姐的酒吧，听她说你上次来这里找过我。”
“嗯。”李哲瞥利陌一眼，把他狼狈的样子看在眼里，有些想笑。
利陌本不会这么狼狈，为了更贴合李严弘十六岁孩子的形象他刻意没用上专业的呼吸方法调整气息，几千米跑下来气喘吁吁地，汗更是几乎湿了他后背的衣服。
“今天刘姐应该在。”说着，利陌率先走进去。
酒吧通常不允许未成年人进入，有成年人带着的话酒吧管理人就会睁只眼闭只眼，而那些赚不太把所谓规定当回事的酒吧才不管你几岁，进了他的门就是客人，是该好好招待着的。利陌的酒吧门管得比较严，十六岁以下甭妄想进去，十六岁以上十八岁以下他懒得管，门口时刻守着两个服务生，看着太嫩的顾客会被他们拦下询问年龄。
酒吧是私人经营管理场所，不可能有查身份证的设备，对于出门不带身份证或是还没办身份证的人没法用公安系统查询身份信息。因此利陌让看门的服务生酌情，即在对方无法证明自己年龄的前提下根据自身经验判断其年龄，假如放人进来了而那人闹出什么事后果由放行的服务生担。
守门的活儿说难不难，总结起来不过是看人顺眼就放他过去，不顺眼或是态度恶劣的直接拦下死活不让走，对方敢闹事自有人来对付。
“请稍等。”标准黑马甲白衬衫的服务生错身半步上前拦住利陌，礼貌而恭敬地说，“先生，请问您今年多少岁？我们酒吧禁止未成年人入内，若果方便的话请出示您的身份证。”
训练有素的用语和动作，利陌从上自下扫他眼，眼生。扭头再看站在门另一侧的服务生，挑眉。
“咳，先生，抱歉，我的同事有点近视，您应该已经成年了吧，请进。”那服务生见利陌看向自己赶紧干咳声过来把他同事往旁边拽。
“诶？等等……”拦住利陌的服务生抗拒的要继续拦利陌。
“待会儿跟你说！”给利陌放行的服务生连忙小声说，拿眼神明示暗示挡着同事不让他继续惹祸，背上凉凉的全是冷汗。
拜托，这位可是老板啊！个不长眼的怎么就拦了呢！就知道新来的特容易惹乱子，只是一时没来得及及时提醒他就把人拦下了，手哪那么快！
想起做员工培训时利陌那幽幽的眼神和面�